第113章 室友的番外(一切的起始)(1 / 2)

顧沉並不覺得自己的人生還能有怎樣的意外, 他擁有無比複雜的家庭背景, 從小到大, 他聽著他的母親, 那個瘋女人的尖酸刻薄的言語長大, 這讓顧沉的性子變得十分的孤僻,不過也可以說是, 沉著。

他的母親, 是小三上位, 誰讓顧家有錢, 又誰讓顧家當家的, 那麼多情呢。

他是母親的確是個很有本事的人, 這點顧沉不得不承認,從小到大,他明裡暗裡, 見識了不少他母親的手段。

是個手段狠辣的人, 顧沉的性子,卻並不隨他的母親。

在這種奇怪的家庭之中長大,顧沉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 就患上了肌膚渴望症。

或許是他小時候學走路摔倒了,他的母親卻隻會在旁邊冷眼看著嗬斥道他自己站起來,她不會有這樣無用的兒子。

或許是他更大的時候, 哪怕成績每科滿分都得不到一句讚賞。

也或許是他進入青春期的時候, 卻對任何人都沒有任何興趣, 偶爾跟人不經意的相觸都會讓他覺得惡心。

顧沉的肌膚渴望症很奇怪, 他其實很厭惡跟被人接觸,稍微一點肢體接觸都會讓他忍不住拿消毒液來洗好幾遍,但是他內心又渴望著跟被人接觸,大概就是所謂的,挑人。

不過目前還沒有合適的人出現,顧沉也覺得,一輩子都彆出現最好。

選擇大學的學校時,他的父親希望他出國留學,他的母親卻極力堅持他在國內念書。

顧沉當然知道他母親的算盤,畢竟曾經的原配顧夫人還留個兒子在顧家,而他的父親麼,這些年在外麵估計也有好幾個兒子,他的母親是怎麼上位的她心裡自然清楚,所以她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兒子放到國外,她還指望著自己的兒子早日繼承家業,那時候她的地位才算穩。

古來也不是沒有被廢的皇後,但太後之位卻才是最穩妥的,他的母親,想要的從來都隻有太後這個位置。

顧沉無所謂,他也隻把家裡的事當成笑話來看,又有什麼關係。

然後,顧沉遇到了沈白。

他的室友,他的室友是個很奇怪的人,他有非常嚴重的潔癖,所以很難跟人一同生活,但是他的室友,比他更奇怪。

學校的規定他也沒當回事,最多住兩天就搬出去也沒人敢說什麼,顧沉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

但是,總有意外在發生。

他厭惡任何人動自己的東西,他的室友偶爾碰到了,他都是直接扔掉。

但畢竟一起生活,難免會有點接觸。

有次顧沉躺在床上看書,他室友似乎外出鍛煉了,出了一身的汗回寢室,顧沉有些不悅,他討厭汗味。

他坐起身,剛想開口,他的室友直接就脫衣服進浴室洗澡去了,門沒關上,或許是忘了關,從顧沉的方向,剛好能夠看到浴室裡麵的一切。

顧沉看著那具年輕又非常漂亮的身體,第一次感覺到了口乾舌燥。

但是僅僅隻是看著,很漂亮的身體,顧沉不可否認。

每一根線條都很恰到好處,屁股很翹,也很圓潤,雖然作為男生來說,有些過於纖細了。

顧沈的視線已經無法再回到書上了,他看著沈白洗好澡,然後圍著一塊大浴巾就出來了,一抬頭,發現他在寢室,一臉驚訝。

“你怎麼在寢室?”

顧沈收回目光,把手上的書翻了一頁,“看書。”

沈白哦了一聲,然後做了一個健美的體操動作,挑挑眉毛,“看,我這雄偉的二頭肌!”

顧沉:……

顧沉在那白花花的胳膊上瞥了一眼,沒什麼肌肉,不過線條很流暢,肥瘦相宜,顧沉低下頭,又翻了一頁書。

從那以後,顧沉偶爾的目光就喜歡在沈白身上遊蕩。

他突然發現,如果互相撫摸的那個人是沈白的話,他似乎是完全可以接受。

但是很快,顧沉就發現了一件事,沈白這個人,有著很嚴重的情感缺失症,或許說是,無愛症。

無愛症,無法鐘情於任何他人,無論彆人怎樣付出,都無法學會表達愛,心中也感受不到愛彆人的快樂。

但大部分的無愛症,是因為從小獲得太多的愛,所以沒有愛的需求。

但是沈白不一樣,他似乎是因為,從小都沒有得到過愛,所以導致也就不再有愛的需求,甚至就連一絲渴望愛的需求都沒有,真奇怪。

顧沉還會渴望撫摸著彆人,滿足自己的心中的慰藉,但是這人,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渴望,所以感情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他也似乎,無法再感受到彆人的感情了。

同時,沈白似乎還極度的自卑,總是喜歡用著搞笑幽默的外表來偽裝起來,但是明明他感受不到什麼喜悅傷悲的感情,卻偏要做出一副他很正常,情感很飽滿的樣子。

為什麼,是因為從小被獨立過,還是因為不想成為異類?

不過,這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好事麼。

顧沉開始接觸沈白,開始偶爾的肢體接觸,他很喜歡沈白的身體,頭發,骨骼,指甲,他都喜歡,像是找到了最合適自己的伴侶。

為什麼一開始他沒有這種強烈的感情呢。

沈白很好看,是那種清秀中卻帶著幾分精致的好看,似乎沈白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都欠缺了一些男性特有的東西,總是顯得過於纖細了。

但是顧沉不在乎,不過顧沉也越來越難以忍耐,他渴望撫摸,也渴望著撫摸沈白。

終於,他再也不再忍耐,那天晚上,顧沉上了沈白的床,然後不斷的撫摸,心裡的終於得到了他從未有過的莫大慰藉。

這讓顧沉無比的興奮,不過他可能是過度了,他的室友醒了。

覺察到身上那具僵硬起來的身體,顧沉並沒有停下,反而是握住了沈白的手,朝著自己的臉上放著,然後不斷的讓沈白也摸摸自己。

“我不是gay,不會對你做什麼,你知道的吧,我有肌膚渴望症,我想要撫摸,也想要被撫摸。”

這是顧沉當時說的。

然後,情感缺失的沈白,如此輕而易舉就成為了他的慰藉。

因為沈白是覺察不出他的情感,並且沈白一直都不願意讓人知道他似乎很難產生感情,所以不過在他幾句話之下,就跟他約法三章。

真好騙。

那是顧沉覺得一生中,大概是最幸福的日子。

每晚他都能得到莫大的慰藉,但他卻開始不滿於此,他不斷的試探著沈白的底線,好幾次流連在沈白的隱私部位。

然而該死的沈白竟然一點都沒覺察出來,因為那該死的無愛症。

不過也正因為沈白的情感缺失,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容易就得到如此大的慰藉。

他越發越過分,甚至讓沈白幫他自/慰,他要一點一滴的告訴沈白,他們的關係,已經不是簡單的室友關係了。

情感缺失又怎樣,感覺不到被愛又如何,你不會的,我全部可以慢慢教你。

終於,那不開竅的沈白覺察到了不對勁,然而卻是直接拒絕。

拒絕?你拿什麼拒絕。

顧沉的性子雖然沒隨著自己的母親,手段倒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有的是辦法讓沈白哭著求他跟他在一起。

但意外發生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父親意外出世,沒有任何的遺囑。

他的母親一半的欣喜,一半的後怕。

畢竟是她養出來的兒子,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兒子根本就不在乎家族的這些事,甚至能不能繼承財產他也不在乎。

於是,她的母親開始調查他的一舉一動,然後發現了沈白的存在。

然後,那個瘋女人就告訴他,如果不回來繼承家業,就殺了沈白。

但是那個瘋女人,卻想過他的安危沒有,繼承家業,家業從來不是去繼承的,而是去搶的,去鬥爭然後如同戰利品才能屬於自己的。

顧沉被沈白拒絕,又被自己的母親威脅,他做了打算,他走了。

他的離開不代表放棄,而是代表勢在必得。

現在的他,是沒有辦法去保護沈白的,他的母親能夠查到的事,其他人也是如此,為了家產,他名義上的大哥,還有那些父親在外的私生子,可都不會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

儘管,他一開始不也就私生子麼。

顧沉走了,他不能再跟沈白聯係,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沈白的麵前。

剛開始的一年裡,他幾乎每天都起早貪黑,他不得不去爭,也不得不去鬥,因為跟你鬥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會如此簡單的放過你。

偶爾夜晚的時候,顧沉躺在床上,然後想著沈白,借此來慰藉自己,甚至每次紓解欲/望的時候,他腦海裡麵也全是沈白。

時間並沒有把這份思念稀疏掉,反而是越發的濃鬱,越發的,讓人無法自主。

第二年,顧沉終於開始偶爾收集沈白的信息,他做得小心翼翼,儘管得到的消息也非常的模糊,但對顧沉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慰藉了。

第三年,顧沉解決了大部分的麻煩,開始逐漸的出現在沈白的麵前,但他還是不敢直麵上前,他依然無法有著完全的把握不會有人握住他的把柄。

顧沉記得,那是他的生日,他遠在異國他鄉,舉行過生日宴會後,他看著已經過了十二點鐘表,突然有種很強烈的欲/望,他想要見見沈白,哪怕遠遠的看上一眼就好。

於是顧沉深夜訂好機票,然後隻身沒入夜色之中。

隻要有想見的人,哪怕翻山越嶺,漂洋過海,也一定會走到你麵前來見你一麵。

那時候正好沈白畢業,沈白找了一份簡單的工作,租了一個小居室。

顧沉開著車,在沈白的小區旁邊等了很久很久。

直到路燈暗下,直到天色逐漸泛白,直到露水沾滿了他的車子。

然後,他看到沈白急匆匆的從小區裡麵出來,似乎是睡過頭了,還一臉的睡意,背著背包,揉揉臉,拿著一盒牛奶,急急忙忙的走到旁邊的公交車前,一臉的著急。

顧沉笑了,天知道他多想上前去擁抱著沈白,他一直都愛著他,一直都在暗處看著他。

那時,顧沉突然不想要公交車來得那麼快了,因為他還想要多看看沈白。

公交車如約而至的到了,他的沈白上車了,然後走了,然後他在這裡等了半夜,也隻不過那麼幾分鐘的凝望罷了。

不夠不夠,完全不夠。

顧沉不得不回到大洋的另一邊,然後繼續擴大自己的勢力。

第四年,顧沉來偷看沈白的次數明顯變多了。

他會半夜來到沈白的樓下,然後隻為早上偷偷看沈白一眼。

他會裝扮成普通人,帶著口罩,然後從沈白下班的路上徘徊好幾個小時,就為了跟沈白擦肩而過。

他會特意買下沈白對麵樓層的房子,然後在那兒裝上實時監控,他看著畫麵好幾個小時,就為了沈白過來拉上窗簾或者是關上窗簾的時候看上一小眼。

他仿佛入了魔,就連顧沉自己也很難相信自己會做到這份上,但偏偏又如此真實的發生了。

第四年的年末的時候,顧沉決定現身了。

他現在擁有著足夠大的勢力,足夠保護他的愛人。

他們會像童話故事裡麵那樣,幸福快樂是結局。

你不會的,你感受不到的,我全部都會告訴你,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愛。

為此,顧沉興奮了好幾天不敢入睡,怕睡醒了,這一切都是夢了。

然而就在他即將出現的前一刻,意外發生了。

沈白,死了。

他都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如此愛著他的人,他怎麼能夠就這樣死了呢!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顧沉砸碎了身邊所以可以砸的東西,他再三確認消息,甚至去看了沈白的遺體。

他還是難以相信,為什麼蒼天,會這麼殘忍的對待他。

這是一場完完全全的意外,沒有任何人為的因素。

底下的人問他要不要幫沈白辦喪事?因為沈白家,有些特殊,現在已經沒什麼親人了,或許說,那些親人已經刻意遺忘沈白的存在,不願意出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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