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指也折了。”
我試圖詢問我犯錯誤的極限,剛把“二十次”幾字半吐出來。
吟無一笑:“那你未來一百年留宿我這。”
我大驚失色,立刻把手心拍到吟無被我砸傷的腦袋上,“啪”得一聲響,心下流轉半晌,再挪開手掌,他額角的淤痕已經完全消了下去。
我湊近一看,覺得自己仙術嫻熟,不日便可以把吟無打得滿地找牙。
吟無一掌拍到我腦門,把我從他身前拍開:“行了,一邊玩去吧。”
溫稟喊了我一聲“老師”,把我從回憶中喚回來,我抬起貓爪在自己額頭摸了下,感覺吟無一巴掌拍過來的觸感還在此處。
我起身,抖了抖身上毛,告訴溫稟,他既是為了救我,我會治好他手上的傷。
溫稟微笑:“既是為了老師,當然值得。”
我有心讓溫稟不要再這樣說話,多心猜測他說這話時心裡不定想的是,他如此做得越多,我越心有不忍,指不定真因憐憫跟他做起了凡間夫妻。
我內心因這種設想抽了口氣,嚴肅道:“住嘴,以後此類話不要再說了。”
溫稟喔了聲,不問緣由,乖巧異常。
我又沒忍住想,我是否語氣太重,溫稟從小連個教他說話的人都沒有,講話略含討好之意,也情有可原。
我沉默,溫稟便也沉默下來。
我把貓爪搭在他紗布上,心中默念仙法口訣,嘴上告訴溫稟,說那蛇妖是個千年螣蛇,不日就可成仙,他膽子真大,竟然敢與這種妖怪結契,就不怕事後尋若一口吞了他。
溫稟不答。
我便又問他跟尋若是怎麼相識。
溫稟道:“老師出事後,我大病了一場,自覺活不下去,將不久於人世,渾渾噩噩了很長時間,當時……”他頓了頓,眉頭蹙起,大拇指捏上食指指甲,才繼續道,“您刑罰判下後,我一時失神,跌入水中,險些喪命,尋若當時是欽天監一小官,下水救我,告訴我說他能救您,我便信了。”
“……”我的貓爪還搭在他紗布上,也不知道自己施法成功沒,我收回爪子,譴責,“他說什麼你都信。”
溫稟聞言側頭看我一眼,耐心詢問我:“若是不信又該怎麼辦呢?”
我再把貓爪搭在他紗布上,心裡又過了一遍訣,我道:“自是自己好好過自己的生活。”我拍拍他手背,詢問,“手是否能動了?”
溫稟抬起眼睛沉默地看了我一眼。
他低頭看自己手,似乎有些疑惑:“不能。”
“……”
溫稟看我,彎著眼睛笑起來:“老師這個神仙,當得好似不怎麼厲害。”
“……”這話有些耳熟,我沒搭腔,我繞他的手腕轉了一圈,這術法我牢記於心,按理不可能施法失敗。
溫稟替我想到:“是否因為老師在貓身裡麵,仙法施展不開?”
此話有理。
我往後跳了一步,細細回想好幾次我恢複仙身時的感受,其餘幾次皆是偶然我有些摸不清,但碰到螞蟻這次則不然,我明顯感覺到體內有氣運流轉,我為仙的記憶也時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