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稟眼睛搖了下頭:“我被人下毒要死,你都不救,與尋若的約定更是與你無關,老天如此待我,便一切都我的命數,當讓我自行承受。我連你都留不下來,難道還敢妄稱能鬥過天意?”
我擰眉板臉負手前行,緩慢往寢殿方向走去,溫稟跟在我身後,我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反身一把拽住了他受傷的那隻胳膊,我掀起他衣袖,看他手上傷口,如若不是不大記得回溯之法該如何施展,定要看一看他這傷口到底是怎麼來的。
“這傷痕有什麼問題?不過在遇到那些刺客前確實沒有。”
我擰緊眉頭,也是滿頭霧水,掀起自己的右胳膊與他胳膊擺在一起:“之前我胳膊被尋若傷了同個地方。”
溫稟頓住。
“不知為何久治不好。”
溫稟臉色一沉,表情變得有些嚇人。
我收回胳膊,對他道:“我前些日子睡覺,有熟人入夢,替我治好了這我無法治愈的傷口。”
溫稟哦了一聲:“那當是挺厲害的人……”他頓頓又改口,“神仙。”
“可這傷此刻卻出現在了你的胳膊上,你說這是為何?”我詢問他看法。
溫稟嘴角一掀:“當是……”他頓頓,笑得涼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尋凡人替仙人受傷。”
我摸了摸下巴,或許可以解釋的通,但細想又覺得奇怪,為何是溫稟,他與吟無有什麼乾係?
我心中疑惑太多,後幾日便日日特意在夢境中拍地召喚吟無想問緣由,至少看看他胳膊上是否有這麼個轉移術造成的傷。
夜夜睡後在夢裡喚了好幾日,吟無不來,我惱怒起來,他瞞我多事,不告訴我,還躲著我,彆說他聽不見我喊他!
我又不由懷疑起,我二人之間有段幾百年不見的記憶,是不是因何事曾大打出手,後鬨得老死不相往來?我記不起來這段往事,但也為此種可能失落了片刻。
我坐在自己夢裡失落歎氣,準備離開,好生睡個覺算了,我沒吟無難不成還不行了!
剛要離開,一個紙疊仙鶴飛入了我夢中。
我把紙鶴展開,隻見上麵龍飛鳳舞二字【何事】。
因我術法寫字皆是吟無所教,故而乍一看我二人字跡有些相似。
我直接把紙鶴給撕了,這話問的有何意思,我還能寫下兩字回他不成。
紙鶴碎成一地,隔了會兒又重新粘到一起,恢複如初,上麵字也變多了。
【找到柳秋行,即丹璀。】
我端詳這行字,看著紙鶴問:“為何不來見我?”
紙上字沒有再變化。
我準備拿來再撕。
紙鶴一抖,又抖出一行新字:【我已對你放水良多,若天道察覺,你神位不穩,想生生世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