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番外:婚後日常(上)(1 / 2)

容見登基後,對於他和明野之間這段婚姻的真相,外界有很多猜測。

一說是容見為了掌握權勢,以公主的身份引誘了明野,恢複身份後隻能這樣收場,給明野一個交代;二來就是明野權傾朝野,狼子野心,以邊疆安危逼得帝王下嫁,容見為了天下江山,忍辱負重,被迫如此。

其實這些都說不通,但他們的猜測隻為了口舌之樂,對皇家私事隱秘的關心。

翰林院中的人也不例外,除了些常年在此的老學究,剩下的都是些新來的進士,年輕氣盛,身處這樣的地方,對這些也頗為感興趣,閒暇之餘,不免多聊。

顧之平則在一旁整理書籍。

關於他的事,私底下也早傳遍了,知道顧之平曾在容見麵前當過幾個月的差,後來又回來了。

好事者問:“之平,你曾聽陛下說過這些嗎?與大將軍有關的事。”

顧之平一貫沉默寡言,平淡地看了周圍一圈人,竟沒有隱瞞:“我說錯了話,犯了陛下的忌諱,就被逐出來了。”

那人追問:“這和我問的有什麼關係?”

顧之平心平氣和道:“因為詆毀大將軍。”

算算時間,那時候當今陛下還隻是公主,沒有恢複身份,明野也不在上京城中,顧之平一個隨身侍奉筆墨的編修,私底下同公主說三兩句閒言碎語,怎麼也傳不到明野耳朵裡,顧之平卻因此而被退回來了。

可能除了真正的感情,也沒有這麼做的必要了。

大約是窺見了這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帝王夫夫生活中的一個很小的片段,剛才還熱鬨的人群愣了一下,都不敢吱聲了。

*

成婚過後,明野搬到了長樂殿中,宮外的宅子也在修繕當中,事情不多的時候,他們偶爾也會去那裡過夜。

與從前不同的是,經曆了正式登基,早朝也變成了一件必不可少的事。

對於這件事,容見非常痛苦,感覺自己仿佛重回高三,天不亮就要起床。但他現在沒有那樣充沛的精力了,畢竟這具身體有過長期節食,現在要慢慢養回來才行。

明野找了個由頭,把早朝往後推了一個時辰,就沒有那麼令容見痛苦了,但每隔三日的早朝,他還是不能睡到自然醒。

做皇帝容易,做一個負責的好皇帝卻很難。

下朝的時候,容見歎了口氣,他有點困,準備回長樂殿補覺。

幸好政事可以交由明野分擔,容見這個皇帝當的才沒那麼累。

推開寢宮的門,明野正坐在窗邊,朝容見招了招手,說:“過來。吃點東西再睡。”

太醫診斷多次,說是藥三分毒,容見的身體也沒壞到那種地步,還是少食多餐,平日裡多用些吃食,日子久了,也就養回來了。

容見喜歡吃什麼,哪個廚子做的討他喜歡,明野記得一清二楚。

桌案上放了幾碟點心,有才出鍋不久,剛晾到能入口的桂花糯米糕。

容見坐在明野懷裡,整個人被他圈著,氣勢全無,困困懨懨的,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桂花糕,吃的很小口,也很小心。

明野隻是看著,他對這些甜食的興趣不大,又俯下.身,貼了上去,吃掉了沾著甜味的容見。

容見的嘴唇很軟,吻起來和桂花糕一樣黏。

明野攬著容見纖瘦的後背,他穿著料子很易皺的衣服,所以手也不經意間碰到了容見赤.裸著的身體。

簾子是拉開著的,窗戶禁閉,屋子似乎也是悶熱的,容見的體溫逐漸升高,卻不是因為熱。

明野吻得很認真,舌頭和牙齒磕絆在了一起,他又調整了一下角度,有些用力地抵到了容見的上顎。

容見的呼吸急促,

不知如何應對了。

容見的天分不高,學習也不努力,所以仍完全在明野的掌控中,總是被吻得頭暈目眩。

本來是沒那個打算的,後來吻得失控,容見被脫掉了衣服,躺在了被太陽曬得溫熱的玉質棋盤上,皮膚比真正的白玉還要無暇。

容見偏著頭,喘息都是熱的,他抬起手臂,擋在眼前,也不看沉浸在日光中的明野,被不輕不重地吻了好幾下大腿內側才開口:“……我在想,白天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與容見不同,明野的衣服還很整齊,完全看不出在做這樣的事,聞言溫和地問:“有什麼不好的?”

他捧著容見的臉頰,柔軟得像是花瓣,很容易被碾碎。

容見連反抗都是無力的,他隻能吻住明野的喉.結,咬的太輕,連痕跡都很難留下,空有潮濕的印跡,很快就乾了。

直到最後,簾子也隻是隨意地拉了一下。

*

容見昏昏沉沉地睡著,他一貫是等睡飽了才起床,今日卻有人在睡夢中叫他的名字。

他醒過來,一旁是彎著腰的周姑姑,她小聲說:“翰林院來了人,說是要急事要說。”

容見模糊地問:“明野呢?”

一般來說,他睡的時候,要緊事都先交給明野處理了,除非是外族入侵這樣的大事,與國家生死存亡有關。

周姑姑道:“將軍有事出宮了,說是白水齋沒人。”

容見“哦”了一聲,他還未完全清醒:“你叫他進來。”

下午的氣溫高了些,容見沒有睡好,本來就懶懶散散的,加上隻是見一個人,不是正經的議事,便也沒有仔細收拾,隨手披了件明野的道袍,係好了束帶,就讓人進來了。

那人走了進來,行了個禮,將自己的家門來曆都說了。

翰林院出身,明野叫鐘言,也是新科進士,麵生得很。

鐘言道:“齊大人托微臣來給陛下傳個信,說是世族那邊的消息,請您定奪。”

說完弓著腰,將信遞了過去。

容見沒有束發,低著頭,滿頭烏發傾瀉而下,甚至有幾縷垂墜到了信封上,他稍稍抬起頭,似乎有些苦惱,將長發撈起。

鐘言偷偷抬起頭,瞥了一眼。

他的官職低微,位卑言輕,幾乎沒與容見碰過麵。即使是去什麼重要場合湊數,也是離得很遠,瞧不清的。

這是他第一次與這位年輕的帝王離得這麼近,他看到容見的臉,秀美到了極致。

陛下穿的是大將軍的衣服。

鐘言立刻意識到了這件事。

與容見不同,帝王的命令需要執行,明野有很多地方都是親自去的,鐘言在翰林院中見過明野幾次,明野的確高大,但與一般的將軍不同,性情太過冷淡,城府深沉,琢磨不透。

道袍本就寬大,明野的體型又比容見大得多,衣服更寬鬆,容見一抬手,袖子往手肘處滑,能看到雪白皮膚上壓著的指痕。

太明顯了。

鐘言吃了一驚,趕緊低下頭,這一次是真的不敢看了。

容見拆開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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