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峯穿來現代一個多月,每天都在大量吸收現代知識,即使跟不上潮流,也懂商嘉揚這是在嘲諷他。
他氣得漲紅臉,怒道:“商嘉揚,誰給你的狗膽,敢嘲諷孤!”
商嘉揚瞥一眼嶽峯,沒搭理。
他繼續往前走,跟助理說:“添金科技現正處於燒錢階段,找機會入局。”
嶽峯被商嘉揚無視,攥緊拳衝上去,揪住對方衣領。
他的手剛碰到商嘉揚領帶,就被助理李泰眼疾手快抓住,並反手一扭,一腳將其踹出去。
“哢嚓”
一聲,嶽峯覺得自己手腕要斷了。
李泰跟嶽峯多年,不僅是特助,也是保鏢。
他擋在商嘉揚麵前,警惕地望著剛才威脅老板生命安全的少年。
嶽櫻和父母正在拐角處擦垃圾桶。
他們起身時,看見嶽峯被人踹進了視線範圍。
嶽峯躺在地上痛苦哀嚎,捂著腹部打滾。
嶽文建和章英當即從拐角處走出,把兒子扶起來,一抬眼,就看見了商嘉揚和其助理。
嶽峯被父母扶起來。
他坐直身體,指著商嘉揚道:“父王,母後,我早說這個商嘉揚圖謀不軌,不過換了一個世界,他的狼子野心全部暴露,居然慫恿下人打我!”
委屈巴巴的語氣,都要哭出來。
在大嶽朝,他怕商嘉揚,嶽文建章英也忌憚他的實力。
否則,帝後也不會把嶽櫻嫁給他。
嶽櫻從拐角處走出來,看向商嘉揚,愣住。
一眼萬年,難掩觸動。
嶽櫻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偶遇商嘉揚。
他剪掉長發,氣質長相卻沒變,依舊運籌帷幄般,高高在上的模樣。
嶽櫻莫名緊張,扣著手指,心情複雜。
好不容易有了新生活,難道又要重新嫁給這個男人嗎?
前世,洞房花燭夜。
商嘉揚輕咬她的耳垂,說:“櫻櫻,我說過,你遲早會成為我的公主。彆想逃,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信嗎?”
他將“我的”
兩字咬得很重。
之後,商嘉揚披上戎裝去守王城,麵對叛軍千軍萬馬,依然自信昂揚,無一絲懼怕。
他握著長劍翻身上馬,衝她笑道:
“我死了,你也不許改嫁,要麼為我守一世寡,要麼殉情。”
嶽櫻攥著拳怒罵。
她才不要為他殉情,也不要為他守寡。
姓商的若是死了,她立刻改嫁。
……
此刻,嶽櫻望著不遠處西裝革履的商嘉揚,掌心被汗濕。
他來了。
他終於還是找到她。
神經病商嘉揚居然找到了這裡!!!
李泰掏出手機給酒店大堂打電話,叫經理上來。
商嘉揚則冷漠地望著這奇怪一家人。
他最先注意到嶽櫻。
小姑娘穿白T牛仔褲,身材纖瘦乾練,鵝蛋臉白裡透紅,沒有假白的粉底膩子感。搭配細彎眉毛,圓杏眼,儼然乾淨仙女長相。
他又去打量嶽文建章英。
夫妻倆在對上他視線那一瞬,開掛一般,氣勢突然爆棚。
嶽文建見兒子被打得不輕,火冒三丈。
他拿抹布指著對方,怒斥:“商嘉楊,你好大膽,給朕跪下!”
章英穿著保潔的衣服,卻儀態雍雅。
她脊背打得筆直,如高貴天鵝一般微仰下巴:“商愛卿,你這是想以下犯上嗎?”
商嘉揚悠然自得打量著一家四口,詭異,又覺好笑。
他看戲一般揚著眉反問:“商,愛卿?”
戲謔的目光又落在嶽峯身上,反諷的語氣更甚:“太子?”
現在這些人碰瓷的手段,越來越叫他看不懂了。
嶽峯被商嘉揚的語氣氣死了。
他站起身,拾起掃帚,挽了個漂亮的劍花。
掃帚尖兒指向商嘉揚,嶽峯怒道:“我早就說這個姓商的圖謀不軌,看,果然是想謀朝篡位。到了這裡,直接暴露本性。當時父王你說什麼來著?說商嘉揚這是性格,說他比那些麵善的老臣忠心?嗬嗬。”
在家人的節奏帶動下,嶽櫻的腦子一時也沒轉過彎兒。
她條件反射般,衝他擠眉弄眼,小聲道:“駙馬,你愣著乾什麼?快跪啊……”
前世,她曾無數次如現在這般,替商嘉揚找台階下。
落了話音,她才察覺到哪裡不對。
商嘉揚的語氣不對,看她的眼神也不對。
他的目光裡沒有黏膩感,隻有看猴戲般的戲謔感。
小仙女如此一開口,商嘉揚立刻收回非常難得的似曾相識的好感。
這家人腦子有什麼毛病?
經理聽說7樓有保潔頂撞了商嘉揚,立刻帶著會看臉色的保潔上樓。
他不問緣由,戳著嶽文建的太陽穴大罵:“不長眼是不是?還不給商總道歉!”
嶽文建杯戳太陽穴,怒意上頭抓住經理的手腕:“大膽!”
他堂堂皇帝,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委屈?
“大你媽的膽,明天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