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沒事吧?”
女警劉彩英接到商嘉揚司機的報警電話,立刻帶人趕過來。
剛到這邊就看見嚇得小臉慘白的嶽櫻。
她看了眼地上三個快殘的人渣,頗為敬重地對商嘉揚豎起大拇指:“商先生,我隻在新聞上看過您,沒想到您不僅是一個資本家,還是這樣一個見義勇為的人!”
劉彩英給地上被打到骨頭斷裂的匪徒上手銬,粗略地檢查了一下匪徒的傷勢。
哦謔。手骨腿骨大概都斷了。
劉彩英咂舌感慨。狠還是資本家狠。
商嘉揚大概get到女警察的目光什麼意思:“…………”
他不是,他沒有。
手一鬆丟掉了鐵棍。
深巷裡光線不明,商嘉揚以為嶽櫻隻是脖頸擦傷,頭部的黏濕是汗液。
可這會仔細看,才看清她頭部的黏濕是血。
商嘉揚掏出手帕,要給她擦傷口。
手還沒伸過去,手背被嶽峯拍了一巴掌。
少年頗帶敵意看他,又從他手裡奪過手帕,給姐姐擦額頭上淌下的血液。
嶽櫻拿手摸了一下後腦勺,手上全是血,後知後覺頭暈,並有點想吐。
她忍著嘔吐的衝動,對嶽峯說:“送我去醫院。”
“我背你。”
嶽峯立刻蹲下身。
嶽櫻也沒跟他客氣,雙腿一軟趴在了弟弟身上。
警車位置不夠,救護車過來也需要時間,商嘉揚主動提出送他們過去。
劉彩英讓同事留下善後,也跟著上了商嘉揚的車。
嶽櫻頭部輕微腦震蕩,額頭和後頸部位有較大的傷口。
做完包紮,嶽櫻躺在病床上輸消炎液,劉彩英開始給他們錄口供。
劉彩英問她:“嶽小姐,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嶽櫻思前想後,下意識覺得可能是陳棠。
劉彩英把受害者提供的線索都記下來,囑咐說:“好的,等我們警方調查有了結果,通知你。這幾天你好好養身體,不要再走夜路了,注意安全。”
嶽櫻被現代女捕快的儘職儘責感動到。
等女警離開,嶽峯看向商嘉揚,冷冰冰問他:“你怎麼還不走?”
商嘉揚看一眼嶽峯,又看嶽櫻,問:“我們先談談,商妍的事。”
嶽櫻對上他的眼睛:“嗯。你們讓她學才藝,無非是想讓她在壽宴上拔頭彩,她對彈琴畫畫沒有一點興趣,強行摁頭,大概率隻會丟人。”
她頓了一下,又說:“這位學生家長,我現在已經下班,你要想跟我討論商妍的事,請白天來。”
這姑娘一家明明想方設法接近他,引起他的注意,此刻卻又擺出一副厭惡他的模樣。
看過姑娘的舞姿後,他的確有被驚豔到,並感興趣。
因此,最近這女孩故意接近他,他甘之如飴,他也的確對這個女孩有了一種好感衝-動。
當然,他認為這種衝動不是心理上的,而是生理上的。作為一個快26歲的正常男性,對一個女孩有生理衝動也再正常不過。
他倒不怕嶽櫻是帶著目的來接近他的,這種目的越明顯的姑娘,反倒越讓他放心。
至少想扔的時候,給足她想要的東西,就不會拖泥帶水,要死要活。
憑借這倆姐弟今晚的狼人表現來看,他們極自私,也斷不會為了任何人要死要活,這種人反倒讓他欣賞。
姐弟倆都拿不太友好的目光看他,商嘉揚覺得大概是自己過於嚴肅,努力讓緊繃的臉上扯出隨和的笑容。
他道:“小姑娘,說說你的目的,我滿足你。當然,世上沒有免費午餐,我們需要等價交換,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嶽櫻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麼,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捂著腦袋,隻覺得後腦勺越來越痛,皺著眉頭道:“商嘉揚,你笑的時候一點都不隨和,嚇到我了。”
自認為笑容隨和的商嘉揚:“?”
嶽峯不想讓商嘉揚多看姐姐一眼,把他拉到走廊,說“商嘉揚,看在你救了我姐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真相吧。那天我們一家人,在酒店和你飆戲,是為了利用你拍一個抖音短劇。我姐給妍妍當古箏老師,也是為了接近你,想你的錢。”
商嘉揚摸摸鼻尖,似在想什麼。
嶽峯見他不說話,滿臉真誠:“對不起啊商嘉揚,如果不是你救了我姐,可能到現在我們還在利用你,你……”
商嘉揚挑眉,伸手拍了拍嶽峯的肩:“沒關係,我這人口味獨特,喜歡愛慕虛榮的女孩。”
嶽峯當場石化:“……”
差點沒白眼一翻暈過去。
敲你麻!商嘉揚你變態吧?
商嘉揚看清他的情緒,覺得有趣:“小朋友,你在生氣?”
嶽峯沒好氣兒道:“我,沒生氣!我天生白內障!”
他氣得推開商嘉揚,氣鼓鼓地回了病房,順手反鎖上門,把商嘉揚隔絕在外。
*
商嘉揚回到彆墅,助理李泰已經在門口等他。
李泰一路跟著他上了二樓,說:“那三個匪徒是在逃死刑犯,一口咬定是貪圖嶽櫻的美色,往來賬戶乾乾淨淨,查不出任何破綻。”
進了書房,商嘉揚取了水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李泰正要接著說話,商嘉揚突然轉過身,看他:“笑一個。”
“啊?”李泰莫名其妙,露出了一個標準的狗腿笑。
商嘉揚模仿者李泰,笑容逐漸變態,問:“合適嗎?”
同樣的笑容,在李泰臉上那是狗腿。擱商嘉揚臉上,那就是要殺人全家的變態反派笑容。
李泰頓時嚇得腿軟,都要哭了:“商總,我是不是哪裡沒做對?我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