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商嘉揚也不是普通的采花大盜。
商嘉揚注意到她的赤腳,傻乎乎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
他立刻扯下自己一層外衣,單膝跪地,幾乎伏在地上。
商嘉揚在她腳邊攤開手,卑微的語氣:“公主,請您抬起貴足。”
嶽櫻看他一眼,把腳放在了男人掌心。
商嘉揚仔細用一衣服將她的腳裹住,等一雙腳都裹好才起身站直。
他抬手一指城下:“公主。您看,今日可像你喜歡的元宵?”
嶽櫻往前走了一步,垂眼去看王城之下的街道。
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好像真的就像元宵那般熱鬨。
不多時,城裡升起無數孔明燈,像夏日裡升起的無數螢火,壯觀浩瀚,宛若星辰。
她欣賞孔明燈,商嘉揚欣賞她。
城樓的風吹動她的長發,凍得她縮了縮脖子。
等孔明燈結束,嶽櫻才說:“商嘉揚,你知道嗎?我喜歡元宵,從來不是因為天上這些漂亮的孔明燈,而是因為元宵佳節,能和家人一起欣賞孔明燈。你,明白這個邏輯嗎?”
她扭過臉看男人,一字一頓:“你費儘心思搞這些,我並不喜歡。商丞相,你今夜舉動,是殺頭之罪,你真夠膽大妄為的。”
商嘉揚單膝跪地,低聲說:“公主,臣會努力了解您的喜好。”
嶽櫻被他氣得沒話說,她低頭看著商嘉揚,深吸一口氣:“送我回去。”
商嘉揚起身,將她打橫公主抱。
嶽櫻發怒:“背我!不許這樣抱!”
商嘉揚沒聽見似的,抱得更緊了。
他足尖輕點,從城樓飛躍而下,失重感讓嶽櫻渾身肌肉繃緊,不得已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大叫:“啊啊啊啊啊商嘉揚我殺你全家!”
似有似無間,隻聽他說:“我的公主,以後我的全家,除我便是你。”
……
從這段記憶裡抽離,嶽櫻雙腿都有點發軟。
前世今生,商嘉揚都脫離不了變態這種潛質。
她後知後覺地,瞥向玫瑰花,歎出一口氣問他:“商總,您這是?”
“鮮花。”
嶽櫻:“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大半夜送這麼妖豔的玫瑰花做什麼?”
商嘉揚:“…………”
這難道不明顯嗎?
嶽櫻一臉真誠看他,想聽他講實話。
如果真是要睡了她,這人才甘心,那就行吧,給他睡。睡了之後就能放過她了嗎?反正他們也不是沒睡過。
想到這裡,嶽櫻突然想到新婚夜商嘉揚咬著她耳朵說的那些騷話,臉忽地燒紅。
這深更半夜,商嘉揚又是送花又是送參湯,司馬昭之心人儘皆知。
也就在這時,商嘉揚忽然朝她壓過來。
嶽櫻心都提到嗓子眼。
這特麼是要咬耳朵說騷話了嗎?
彆吧。這裡沒床?
不是。她到底在想什麼?
商嘉揚俯身過來,伸手替她摘掉了麵頰上沾的頭發,低聲說:“泡腳。”
“啊?”
嶽櫻都震驚了。
乾啥玩意?商狗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商嘉揚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補充:“鮮花泡腳,活血化淤,早點休息。”
嶽櫻:“…………”
還挺順口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