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1 / 2)

兩A相逢必有一O 厲冬忍 10129 字 7個月前

柏淮晚上出門的時候,正好撞見唐女士從家裡出來。

唐女士一看見他就連忙溫柔地招呼道:“小淮,你是來找小意的吧。”

柏淮笑著點點頭:“嗯,有些題不會,找他問問。”

“這麼刻苦呀,那快進去吧,不過小意在洗澡,你得稍微等等。我還得去機場接小意爸爸,先走了啊。”

“嗯,阿姨路上注意安全。”

“誒,好嘞,你們也注意安全。”

唐清清說完就腳步輕快地走了,打扮得漂漂亮亮,拿著束花,年過四十,眼睛裡卻藏不住即將見到愛人的少女般的歡喜。

明明她隻比簡父早回來了兩天而已。

果然,住在對門的人,全都是很可愛的人。

柏淮笑了笑,慢悠悠地晃上二樓,在簡鬆意門口站定,屈指敲了敲。

門裡依稀傳來水聲,簡鬆意的聲音也有些不清晰:“媽,我洗澡呢。”

“是我。”

“哦,那你先進來吧。”

柏淮也不客氣,擰開門把手,真的就進去了。

上次來簡鬆意房間,被他的樣子嚇得失了分寸,背著他就跑,也沒來得及細看。

現在一看,才發現變了不少,應該全都重新裝修了。

淺藍的色調換成了灰黑白。

牆上的小紅花和小獎狀沒了,變成了書架上一個一個獎杯。

以前放四驅賽道的地方,現在放著一個規模巨大的樂高。

大屁股電腦也被雙屏高配外星人代替。

好像已經沒什麼一樣的地方。

柏淮一眼看見了床頭櫃上那顆原封不動的奶糖。

小朋友的確長大了,已經一米八幾了,也不愛吃糖了。

他離開的這三年,是人生中成長最快的三年。

他有些怪自己,當時怎麼就舍得走了,如果沒有錯過這三年,或許他會不會就更擅長哄他一些。

而不是隻會像現在這樣,笨拙的,固執的,繞過一條條街頭小巷,找到一家陳舊的雜貨店,買一盒快要停產的奶糖,隻因為記得他曾經纏著要吃。

他也很想直白地問問簡鬆意,他現在喜歡什麼樣的。

可是這些心事隱秘地藏在心底這麼多年,他又該如何提及。

他對他好,可是又生怕他看出來,所以總是會忍不住欲蓋彌彰地逗逗他。

他怕那些隱秘鑽出了塵埃後,開不了花,就連朋友都沒得做。

他從小就是最優秀的,從來不認為有什麼事自己做不到。

唯獨這個人,太過珍視,所以連一步都不敢唐突。

因為那是他孤獨貧瘠的那些歲月裡,唯一盛開的。

柏淮拿起那顆奶糖,在手裡撥弄了兩下,想收回自己的衣服口袋。

浴室門卻“吱呀”一聲響了。

“你偷我糖乾嘛?”

柏淮轉身,看見隻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的簡鬆意:“......”

簡鬆意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對,從柏淮手裡拿過糖,剝開,扔進嘴裡:“你這人送了東西怎麼還偷回去呢?”

柏淮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問題,冷著眉眼:“簡鬆意。”

“啊?”

簡鬆意抬起頭,水珠順著額角落下,一路經過鎖.骨,腹.肌,人魚線,沒入浴巾。

嘴裡嚼著糖,眼神有些不理解,“你叫這麼凶乾嘛?我就吃顆糖,至於嘛。”

柏淮額角跳了跳,咽下胸中那口灼氣,咬咬牙:“穿衣服。”

“穿就穿唄,凶什麼。”簡鬆意一邊嘟囔著,一邊走到床邊,拿起睡褲,解開浴巾,準備換上。

黑色內褲,雪白兩條大長腿,挺金貴的屁股。

柏淮一口氣堵住,直接出門,“啪”地一聲關上。

聲音冷冰冰:“換好了叫我。”

簡鬆意莫名其妙:“你這人真矯情,又不是沒看過。”

柏淮倚著牆,垂著首,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你現在是Omega,而我是個Alpha。”

屋內沉默了。

柏淮想象了一下簡大少爺現在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一下,好氣又好笑。

這人什麼時候才能把自己當個異性看看。

不過確實挺好看的。

白,細,翹。

柏淮到底沒忍住,回味了一下。

-

簡大少爺再打開門的時候,睡衣已經穿得規規矩矩,恨不得在領子上麵再加一顆。

就是臉色有點臭。

柏淮知道那是臊的。

這人這方麵雖然遲鈍,臉皮卻薄,既然自己現在還不打算對人攤牌,那就先收一收。

自己回味過就算了,再撩人家,就顯得有些像渣男。

於是柏淮罕見地沒逗逗他,直奔主題:“準備好了沒?”

“ojbk。”

“第一階段訓練,每次堅持十分鐘,如果十分鐘以內實在難受得撐不住的話......”柏淮想了想,“就叫聲淮哥哥吧,我就收起來。”

簡鬆意這是死也不會撐不住了。

“柏淮你能不能要點臉,平時在學校裡裝得高冷禁欲人模狗樣的,怎麼換了個地方就不要......嘶——”

不等簡鬆意小嘴叭叭完,空氣裡就瞬間爆發出了雪鬆的味道,凝聚成一堵無形的冰牆,壓在簡鬆意身上,逼迫他彎下腰,屈下膝,俯下首。

簡鬆意咬著牙,雙手撐住膝蓋,努力地直起身子,抬起了頭。

因為過於強力的對抗,身體有些發顫。

基因的影響,Alpha的力量,原來這麼強大。

血液裡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讓他臣服,隻要低下頭,彎下腰,扮做柔弱的模樣,你就會得到安撫,你就可以從掙紮的痛苦變成極樂的享受。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一根骨頭似乎都要被折斷,每一處肌肉似乎都要被剮去。

簡鬆意突然笑了。

他撐起身子,高高地抬起了下巴,麵色蒼白,眼睛有些紅,咬著牙,扯著唇角,笑得痞氣又傲氣。

“還搞偷襲,太狠了吧。”

他下巴尖巧,下頜骨卻堅毅,抬著頭,脖頸的線條拉長,在燈光下,漂亮極了。

像一朵,在最高處的懸崖從頑石沙礫中殺了出來,就那樣傲然綻放,睥睨一切。

柏淮想不明白,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人不為這樣一枝而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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