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1 / 2)

兩A相逢必有一O 厲冬忍 10686 字 7個月前

簡鬆意這麼看著, 又覺得柏淮清醒得很, 不像醉了的樣子。

可是如果沒醉,這畜生剛抱自己乾嘛?

不等他細想, 地麵突然顫抖, 然後烏拉拉的,五個龐然憨批衝了過來。

“柏爺,彆以為躲出來就不用喝酒了, 快回去回去!”

“就是,兩個人偷偷摸摸地在廁所門口乾啥!”

“咦,柏爺你手上戴的啥玩意兒。”

柏淮沒說話, 隻是抬起左手,右手慢條斯理地把襯衣袖口挽起來, 明晃晃地露出一截兒筋骨修長的手臂,和那串綴著瑩綠葡萄石的黑色手鏈。

襯著骨骼分明的瓷白手腕兒,很好看。

其餘幾人忍不住嘖了兩下:“小東西長得怪彆致啊。”

柏淮一臉淡然:“你們鬆哥送的。”

雖然表情很平淡, 語氣也很平淡, 但是其他幾個人就是莫名其妙地聽出了一種自豪炫耀和嘚瑟。

.....

這種奇怪的泛檸檬味兒的不適感是怎麼回事?

“我能插一句嘴嘛。”隻有俞子國躲在人群最後麵,眼睛晶晶亮, “你們那個, 是情侶款嗎……”

手指在兩個人中間比劃了一下。

其他人這才發現,簡鬆意右手上,戴了個一模一樣的。

“嘶——”

伴隨著眾人的一口倒吸冷氣,簡鬆意才反應過來,兩個大男人戴款式一樣的手鏈, 好像是有點古怪。

不合適。

剛準備摘下來,柏淮就又一臉淡然地說道:“算命的說我運氣不好,你們鬆哥這是給我轉運。”

算是立場正當的解釋,但實際上又什麼都沒否認,隻不過“轉運”兩個字讓簡鬆意沒法兒把那串手鏈摘下來了。

萬一摘下來,就不靈了,怎麼辦?

隻能假裝不經意地順著手腕轉了兩下,學著柏淮淡定的死人臉,底氣十足:“想什麼呢?這是我媽編的兄弟款。人柏淮都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俞子國你能不能消停消停?把你用來配對的腦子用來配平化學方程式,你還至於周考38分?”

俞子國委屈。

陸淇風看不下去這對狗AA欺負人,直接兩隻胳膊一手搭上一個,推著往前走:“行了行了,誰管你們情侶還是兄弟,反正先回包間,我們戰鬥到底,滿滿一桌子酒可都擺那兒等著你們呢。”

然而包間門推開,滿滿一桌子酒沒有,滿滿一桌子禮物倒是有。

徐嘉行拿出一個鞋盒:“柏爺,這是我和楊嶽我們倆一起送的,我們倆都是俗人,也不知道送啥,就隻能搞了一雙AJ1 OW,純白的,特彆特彆特彆難搞,還是楊嶽他哥從美國搞回來的。反正就希望你以後的人生能步步高升!高考考他媽個全省第一!”

楊嶽求生欲上線:“和鬆哥並列第一!”

周洛的最簡單直接,是一個一米八的超大薰衣草熊:“陪聊□□最佳選擇!又萌又安靜又可靠!讓你的每個夜晚,再不寂寞!”

柏淮額角跳了一下,簡鬆意笑道:“你收下吧,每個人生日他都送了一個,他就喜歡送熊。”

周洛抱住熊,哼哼唧唧:“等你們晚上一個人不敢睡覺的時候,就知道小熊多好了。”

相比前麵一個貴達五位數、一個高達一米八的禮物,俞子國覺得自己手裡這個小玩意兒有點拿不出手,扭扭捏捏了半天,還是拿出一個小錦囊。

打開錦囊,裡麵是一朵木雕小桃花。

俞子國把木桃花豎著拿,兩隻手扣住桃花邊緣,輕輕用力,掰開後裡麵竟然是鏤空的,剛剛好夠放一個小紙條。

“我們老家那邊有座桃花山,我爺爺給我說,用桃花山上的桃花木,雕刻成桃花符,在裡麵放上自己和愛人的名字,就可以被桃花娘娘保佑,一輩子在一起。雖然我不知道柏爺你喜歡誰,但我覺得像你們這種好人,喜歡的肯定也是好人。我沒什麼錢,就自己雕了個桃花符,讓我爺爺開了個光。他們祝你學業有成,那我就祝你愛情美滿,這樣你一輩子就什麼也不缺了。”

說完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指尖幾道細小的傷口,像木刺兒鉤的。

柏淮知道俞子國為了趕上進度,學習很刻苦,抽時間做這個東西,應該熬了好幾夜,雙手接過,笑意道:“這個禮物我挺喜歡的。”

這一笑,可把俞子國激動壞了:“啊啊啊啊!柏爺對我笑了!我好激動!我要去貼吧炫耀!還有,柏爺,既然喜歡的話,那我能不能請求繼續磕你的cp不被罵?”

柏淮覺得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把林圓圓介紹給俞子國認識認識,兩人估計能打一架。

輕笑一聲:“這事兒你得問另一個當事人。”

簡鬆意冷漠:“不能。”

俞子國頓時整個人蔫兒了,失望得不行。

柏淮垂眸擺弄著禮物,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人俞子國一點兒小愛好就這麼被你抹殺了。就這麼介意?”

“那廢話,我當然介意啊,自己和自己的兄弟硬被掰成情侶,彆扭不彆扭?難道你不介意?”

柏淮想說,我還真不介意,而且沒想到,你會這麼介意。

手腕上的葡萄石,已經被指尖撥弄得溫潤。

原來還真是兄弟款呀,本來還以為……

算了。

陸淇風瞧著兩人神色,想到軍訓時候兩個人住一個房間後突然變好的關係,簡鬆意莫名其妙非要自己抱一下的事兒,再想想柏淮平日裡對簡鬆意幾近寵溺的照顧和縱容,和那兩把輸得莫名其妙的骰子,原本七七八八的猜測,算是徹底坐實。

附到柏淮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拍了拍柏淮的肩膀:“我準備的禮物,還可?”

柏淮翹起嘴角:“可。”

其他人一頭霧水。

簡鬆意有點不高興。

他覺得柏淮和陸淇風有事情瞞著他。

可是不喜歡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的另一個好朋友玩得好,這種心態也太小女孩兒了。

於是簡鬆意把那點不高興壓了回去。

懶洋洋走到沙發邊上,一屁股坐下去:“我又窮又懶,沒給你準備禮物。”

柏淮轉了轉自己的手鏈。

行吧,簡鬆意說沒送,那就是沒送。

徐嘉行卻逮著機會就勸酒:“沒準備禮物那可得自罰三杯啊,柏爺你這次不許代酒,因為我們一人還要敬你一杯呢,這是規矩!”

“就是,不喝就是不拿我們當朋友!”

“男人!就是要大醉一場才叫男人!兄弟,就是要一起大醉一場才叫兄弟!”

雖然不知道這幾個人是不是古惑仔看多了,一大把年紀了還犯中二病,但是到底經不住鬨,一邊笑著,一邊鬨著,一邊醉著,酒喝了一半,撒了一半,幾大箱啤酒,還真就空了。

等到站在路邊等車的時候,縱欲的後遺症才顯露出來,一個個沒精打采,神誌恍惚,歪歪扭扭,活像智障兒童深夜出來放風。

隻有簡鬆意和柏淮還站得筆直。

一個是因為被護著,沒怎麼喝酒,一個雖然的的確確喝了不少酒,從佯醉也變成了真的半醉,但是十幾年的家庭教養,不允許他失態。

隻是眼神終歸還是有些迷離,加上懷裡抱著一隻一米八的薰衣草熊,顯得茫然又無辜,人看上去都沒那麼冷了。

簡鬆意忍不住逗道:“醉了還挺可愛的嘛。”

柏淮偏著腦袋:“我沒醉。”

“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醉。”

“我真的沒醉。”

“好好好,沒醉沒醉,車來了,快上車。”簡鬆意拽住柏淮的胳膊,帶著他往馬路對麵走去。

剛走到車旁,身後就傳來了一聲響亮的“柏淮!”

兩人在車旁駐足,回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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