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自己懶,每次噴就是隨手噴花露水兒一樣的噴一下,能阻隔多久,可就不知道了。
簡鬆意剛想抱有僥幸心理,一股熱流突然就席卷了全身,他顫栗了一下。
又來了,這該死的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而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想要柏淮的信息素。
他晃了晃腦袋,把那個可怕的沒出息的想法晃了出去。
然後握著筆,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寫著題。
還好英語基本都是選擇題,寫著不費時間。
他也不分析,也不看語法,甚至不仔細看題,草草地一目十行,然後靠語感選一個答案,到了作文的時候更是直接憑著感覺,龍飛鳳舞寫滿一百二十個單詞,然後“啪”一聲放下筆,提前交卷,衝出教室,轉身進了廁所。
五班教室沒有其他優點,就是離廁所近。
而一班教室則在走廊最那頭。
簡鬆意把自己關在隔間裡,背抵著淺藍色的隔板,俯著身子,喘著氣。
他後麵幾乎都是隨緣答題法,隻拚速度,所以距離真正的交卷時間還有將近一個小時。
而抑製劑和阻隔劑還有手機都在書包裡,考試結束之前,他不能回去拿。
感覺越來越明顯,熱流渾身上下亂竄,骨子裡透出酸軟酥麻,身體乾渴焦躁,他努力克製,收斂信息素的味道,然而潛意識裡卻越來越想念那份清冷溫柔的雪意的安撫。
他渴望柏淮的信息素,在某一瞬間,甚至超過了理性上對抑製劑的需求。
不過很快,還是理性重新占了上風。
他是下定決心要和抑製劑過一輩子的人,他心裡隻能有抑製劑,不能和渣男一樣,心裡還裝著彆的alha的信息素的味道。
可是真的難受。
簡鬆意總算明白了為什麼oga很難做到高位者,因為結合熱這個體質,實在是太他媽軟肋了。
基因,真的是最公平又最不公平的一個東西。
簡鬆意雙手擱上膝蓋,俯身撐著腿,淺藍色的校服褲子被抓出深深的褶皺,指節泛著青白,牙齒咬著唇,唇角隱約滲出了血珠。
疼痛和意誌力讓他強撐著保持清醒,不至於被激素和左右,也避免信息素散發出去,引起騷亂。
其它的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祈禱時間過快一點,祈禱自己運氣好一點,能撐過考試時間,不被人發現。
這次柏淮大概是幫不了他了。
也好,自己不能太依賴柏淮。
柏淮總會有他自己的oga,無論他這次回南城是不是因為自己以為的那個理由,他遲早都還會再走,所以自己不能真把他的好當做理所當然,也不能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alha用。
不然就全都亂套了。
簡鬆意胡思亂想著,時間緩慢地流淌。
他熱得發燥,源於身體深處的渴望隨著溫度的上升,被催化得愈來愈強烈,他幾乎快站不穩了,全靠著隔板,才沒有滑落在地。
簡鬆意拉開校服,扯著t恤領口,即使看不見自己,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臉肯定紅透了。
他想出去用冷水洗洗臉,卻突然聽見了腳步聲。
這是男alha的衛生間,進來的隻能是alha。
簡鬆意瞬間屏住呼吸,儘全力收斂信息素,並寄希望於你自己早上草草噴了幾下的市麵上效果最好的阻隔劑,以及自己還算不錯的運氣。
然而隔間的門被叩響了:“裡麵有人嗎?”
不算熟悉的聲音,帶著狐疑。
簡鬆意覺得自己這次,可能運氣有點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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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走廊,所有的教室,安靜又沉悶,走廊那頭的一班更是靜謐得隻有筆尖劃過紙張沙沙的聲音。
什麼都沒發生。
柏淮卻突然停筆,眉頭微蹙。
他剛似乎是聞到了,一縷很淡很淡,淡到有些像錯覺的野的香味。
是簡鬆意信息素的味道。
可是簡鬆意明明在五班考試,如果一班都能聞到,那在四班和三班的alha早應該鬨起來了,可是整個樓層卻很安靜。
自己四周的alha也毫無反應。
一瞬間,柏淮就確定簡鬆意結合熱來了。
大概因為自己和簡鬆意信息素的契合度遠遠高於常人,再加上自己作為一個頂級alha,捕捉能力遠高於普通alha,而簡鬆意的信息素是最能刺激自己本能占有欲的味道,所以即使很淡很淡,淡到幾乎沒有,還隔著不算近的距離,自己也能捕捉到。
應該是有阻隔劑的作用,再加上簡鬆意的自控力,所以其他人暫時沒有察覺。
但這隻是目前的情況,如果再推遲下去
柏淮連筆冒也沒蓋,拿起卷子快步走向講台:“交卷。”
監考老師翻了一下,忙衝著柏淮背影喊道:“交什麼卷,時間還沒到,你還有一麵卷子沒寫呢。”
“太難了,不會。”
柏淮冷冷留下一句,拎起簡鬆意的包,就往走廊那頭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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