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鼓著鼓著,就有人起頭喊了一句:“鬆哥,班長,這必須得請客吃飯啊!”
簡鬆意正在和自己男朋友打情罵俏,突然被cue,本來就心虛,一抬頭,發現大家都像看待宰的肥羊一樣看著他,頓時更心虛了,想抽出手,又被攥得緊緊的,生怕被看出端倪,隻能連忙抬了兩下左手:“行行行,請。”
楊嶽心情也好,於是跟著大度一揮手:“請請請,沒問題,一切好說。”
教室裡頓時又爆發出一陣歡呼:“鬆哥牛批!班長萬歲!”
老白也嘿嘿一笑:“行,你們時間定下來後給我說一聲,我也來蹭個熱鬨,我兒子馬上中考,我來沾沾喜氣。”
隻要有人請客,一個班就是可以如此其樂融融。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
下課後,楊嶽轉過身,和簡鬆意合計道:“這周五是30號,正好放元旦,到時候要不請大家搓一頓,我看了一下,四桌就差不多了。”
“行,你安排吧。”簡鬆意倒是真的不在意,反正楊嶽肯定安排得好。
兩人剛打算敲定,柏淮突然跟了一句:“請客算我一個。”
不等楊嶽詢問由頭,柏淮就淡淡解釋道:“喜宴,慶祝脫單。”
“......”
“......”
“......”
所有人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作答,百感交集,掠過千萬種思緒,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隻有柏淮淡定至極,仿佛什麼死都沒作。
簡鬆意不知道楊嶽他們在想什麼,他就覺得柏淮是在搞事情,挑戰自己一家之主的尊嚴,但礙於不是在家裡,不能直接上手家暴,隻能拍案而起,冷冷道:“柏淮,你給我出來一下。”
旁邊已經為cp的愛情be了而傷心了一整節課的俞子國,立馬撲過來,抱住簡鬆意:“鬆哥,彆,我們冷靜,犯不著,我知道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我們也要學會祝福!千萬不能因愛生恨!”
楊嶽也連忙勸道:“是啊,柏爺你也收收,我們理解你想秀恩愛的心情,但是你也得考慮考慮鬆哥的感受,彆秀太過。”
就連徐嘉行個傻子都開始攪混水:“不過鬆哥,你也不能怪柏爺,AA本來就沒有結果,做不成戀人還可以做朋友,你這樣柏爺都不敢把他男朋友帶來給我們見見了。”
簡鬆意:......???
老子就是他男朋友,他想秀的就是老子,你們在說桃子!
簡鬆意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一個正常人。
深呼吸一口氣,平靜道:“你們放心,我們不打架,我們好得很。”
然後扒拉開俞子國,就往外走。
柏淮也站起身,朝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淡淡道:“放心,不打架。”
然後跟著走了出去,邊走還邊低頭擺弄手機。
兩人一前一後,一個比一個麵無表情,一路的氣場惹得吃瓜群眾好奇不已,膽戰心驚,卻又沒有膽子跟上。
走上天台。
柏淮順手帶上門,一轉身,就被簡鬆意抵在了牆角。
簡鬆意拽著他的領子,咬牙切齒:“說好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呢?”
柏淮垂眸看著他,問心無愧:“我確實沒告訴彆人我們在一起了。”
簡鬆意:“......”
還確實沒有。
“那你發牙印的照片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蓋章了是你的嗎?所以我得讓彆人知道我名草有主,免得彆人惦記,到時候你又吃醋不高興。”
“......”
“我就是想讓彆人知道我有男朋友了,我還特彆特彆喜歡他。”
“……”
“其實我也不想現在公開,你臉皮薄,我怕你會不好意思。隻是追到你實在太開心了,一時沒忍住,我以後不這樣了,所以你彆生氣了,好不好。”柏淮說著,幫簡鬆意理了理圍巾,掖嚴實了些。
眼神和語氣溫柔到讓人心疼。
千年的草履蟲遇上了萬年的狐狸,毫無戰鬥力可言。
簡鬆意本來是打算教畜生做人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不氣了,不僅不氣還有點愧疚,柏淮這麼溫柔,自己卻這麼凶,自己好壞。
炸起來的毛順了下去:“我沒生氣。”
“真的沒生氣?”
“真的。”
柏淮眯了眯眼睛,瞧著某個心虛的小騙子,笑道:“那你叫我來天台乾嘛?不是為了揍我?”
“……”
是為了揍你。
不過改變主意了。
簡鬆意拽著柏淮的領子往下帶,紅了點兒耳朵根:“男朋友想帶你來天台早個戀,不行?”
柏淮眯著眼睛笑著,勾著唇角:“那男朋友能不能告訴我,怎麼個早戀法?我沒早戀過,沒經驗,不懂。”
簡鬆意拽著柏淮衣領往下帶,耳朵紅透了,還要強裝老練:“就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強賣你一朵小。”
說完,抬頭,將唇送了上去。
咫尺距離。
“砰——”
天台門被推開。
“簡鬆意,柏淮!我可算找到你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讀者催完結嗷,那我爭取儘快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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