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歪了一下腦袋,可可愛愛。
圍觀群眾原地石化。
我是瘋了嗎?
我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剛才還把人摁洗手池裡的暴躁校霸竟然有點可愛?
可是確實有點可愛。
他這是在撒嬌嗎?
是的吧。
所以到底是簡鬆意瘋了, 還是我瘋了?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同時陷入了同一種深深的自我懷疑。
不等他們懷疑出一個結果, 下一秒,他們心中的那個高冷不近人情的絕世渣男, 就已經一手攬過那個暴躁校霸的腰, 把他帶進懷裡, 一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聲音低沉又溫柔:“好, 抱抱, 不疼。”
......
?
抱抱?
疊字?
可愛的疊字?
平時話都懶得多說一句的柏淮居然說出了這麼可愛的疊字?
好的, 一定是我瘋了,是這樣沒錯了, 我喝多了, 喝醉了, 出現幻覺了。
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在內心笑著笑著, 沉默了。
場麵詭異的安靜。
而遠遠被陸淇風抱著的周洛,迷茫地睜大了雙眼。
怎麼回事兒?發生了什麼?這不是他認識的鬆哥,這不是他認識的柏淮。
他茫然地看向陸淇風, 陸淇風無奈地說道:“剛我給你說了半天,柏淮心裡隻有簡鬆意, 你不信……”
“呸!柏淮心裡隻有鬆哥,然後他和一個Omega在一起了?這樣隻會顯得更渣好不好!你可彆幫他洗白了,你們就是一丘之貉的渣男!”
陸淇風:“......”
他真的冤枉。
他真不知道簡鬆意說柏淮和一個Omega好了是鬨的哪出,問柏淮, 柏淮也不說,給周洛解釋,他又不聽。
結果他這一沉默,周洛就當他是默認了,頓時氣上加氣,直接就想衝上去把柏淮扒開:“柏淮!你個臭烏龜!放開你的臟手!彆想趁我家鬆哥喝醉了就對他圖謀不軌!”
然而他衝了半天,還是沒能衝出陸淇風的懷抱,隻能死勁兒撲騰著兩隻小短手,嗷嗚嗷嗚,卻無濟於事,最後隻能再次被陸淇風扛到某個沒人的地方進行二次教育。
不過他這麼一喊,倒是讓原地石化的眾人慢慢回過神來。
我沒瘋。
是簡鬆意當著我們的麵偷偷喝醉了。
是他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呼——
誒,不對啊,但是柏淮沒喝酒啊,而且他有男朋友啊......
日!
他有男朋友了還趁鬆哥喝醉了和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
這是想讓鬆哥當小三?!
臭渣男!畜生!衣冠禽獸!
絕對不能放任這種渣男行為!
鬆哥的一世英名,我來守護!
絕對不能讓鬆哥變成小三!
想到這兒,楊嶽左手一個徐嘉行,右手一個俞子國,身後跟著一班眾人,衝上去就試圖把簡鬆意從柏淮懷裡拯救出來。
“鬆哥,咱彆這樣,柏淮有男朋友了,咱這麼做,不合適。”
“對呀,鬆哥,你這麼做,回頭被柏爺男朋友知道了,又咬他怎麼辦?”
“走,鬆哥,咱回去,我會按摩,按摩頭就不疼了,不稀罕他抱,要抱我也可以抱!”
“鬆哥,我給你叫醒酒湯!”
......
人多力量大,柏淮又怕這群人沒輕沒重,傷到簡鬆意,不敢用力,竟然真的讓他們把簡鬆意扒拉出來,簇擁著重新回到餐廳。
簡鬆意喝得頭疼,隻有聞著柏淮身上的味道才會覺得舒服些,結果好不容易抱上了,又被這群臭蘿卜給攪合了,他都煩死了。
實在忍無可忍,雙手用力一推,不耐煩地喊道:“你們走開,我自己走。”
“鬆哥,你這是去哪兒?”
“台子。”
“不行啊,鬆哥。”楊嶽死死攔住,“那邊是彆人結婚要用的台子,你彆給人砸了。”
“我說了,我要去。”
“鬆哥,真的不行,彆......哎喲,媽媽!”
多年校霸,暴力治國。
求生欲使得眾人不得不放開手,然後眼睜睜看著簡鬆意一步一步踩著紅地毯,經過花拱門,登上台階,站到舞台中央,水晶燈底下。
全場聚焦,萬眾矚目。
俞子國掐指一算,絕望看天:“今晚,是一個注定要見血的夜晚,要在最惹人注目的地方,搞最大的事。”
俞子國算命十拿九穩。
這是要打AA擂台賽啊!
果然,簡鬆意在舞台上站定後,就冷著臉,挑著眉,朝柏淮勾勾手指頭:“你,過來。”
柏淮毫不遲疑地向他走來。
該打的攔不住,他們儘力了,他們也很心累,眾人抱頭痛哭,邊哭邊準備打120和110。
就在他們齊心協力,準備好迎接最猛烈的暴風雨的時候,簡鬆意卻朝著踩著紅毯走到他跟前的柏淮,再次軟軟地張開了雙臂。
歪著腦袋,嘟囔道:“剛才沒抱夠。”
......
眾人的手指僵硬在撥號鍵上。
這是什麼精分現場嗎?
所以您老非要上這個台子就是為了大庭廣眾之下抱柏淮給我們看?
是嫌棄在底下抱我們不能360度無死角欣賞你們相擁的姿勢?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如此秀恩愛,大可不必。
不對,秀個屁的恩愛,你抱的是彆人家的Alpha!
楊嶽作為一個正義感極強的老媽子,痛心疾首:“鬆哥,你再喜歡柏爺你也不能這樣抱啊!他又不是你男朋友,不......”
不等楊嶽把“不合適”三個字說完,簡鬆意就回頭冷冷睨了他一眼,居高臨下,格外瘮人。
嚇得楊嶽直接噤聲。
簡鬆意睨完他,又重新埋進柏淮頸窩,蹭了兩下,甕聲甕氣對柏淮說道:“明明你就是我男朋友。”
“......天啊!”一聲痛哭,“鬆哥已經喜歡柏爺喜歡到得臆想症了!我的鬆哥啊!
“絕對不能再放任鬆哥沉淪了!”
“上台!拆散他們!一巴掌打醒鬆哥!”
......
“嗯,我就是你男朋友。”
吵吵嚷嚷中,一道清冷溫柔的聲音,如春日驚雷。
“嗬,聽聽這渣男語錄,還就是你男朋友......就是你男朋......友......?”
???
!!!
怎麼回事兒?!
當眾劈腿?!移情彆戀?!重修舊好?!
這都是什麼玩意兒啊,我怎麼什麼都看不懂?!
剛回過神不久的眾人大腦直接再次宕機。
呆呆地站在瓜田前,難以消化。
他們的呆滯,引起了簡鬆意極大的不屑,抬頭,瞥了他們一眼,然後對柏淮說道:“他們居然不知道你就是我男朋友,好像一群傻逼啊。”
柏淮點頭:“你說得對。”
傻逼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