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記錯的話,太宰就是在橋上被琴酒狙擊,重傷失蹤,強行下線的吧? (讚 2w)
#1:不怪酒廠,要是我往橫濱發展的話,肯定也先解決太宰治,畢竟是港口黑手黨的另一半大腦。
#2:這波啊,這波是劇情殺,聳肩.jpg ]
[今天的橫濱也是充滿危機的一天呢,(笑。 (讚 3.5w)]
咦,什麼東西?
一條條評論從下方彈出來,慢悠悠在視野裡滾動,正低頭發信息的月城憐司一臉懵逼,眼睜睜看著評論漸漸遮住手機裡的對話框。
【憐司哥我出門啦,西街的咖啡廳是嗎,收到~(貓咪敬禮.jpg)——小櫻】
月城憐司眨眨眼,又揉揉眼睛,評論還在,好像不是他的幻覺。
視線被密密麻麻的評論遮住,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話說這個評論還是討論組之類的東西,不能調整顏色嗎?
像彈幕一樣調成透明、半透明之類,這樣他怎麼走路嘛。
月城憐司無措地圓睜眼睛,呆呆立在橋尾。
本身作為帶著記憶轉生的特殊存在,月城憐司還是蠻相信靈異誌怪的。
畢竟連工作失誤的死神都見過了,能看到高級位麵的評論也沒那麼離譜……吧?
大不了回家後,聯係這個世界的地獄輔佐官鬼燈大人問問。
何況他自己身上就有個死神送的鎖血掛,作為上輩子被提前六十年收割靈魂的賠禮。
鎖血掛是月城憐司根據功效取得名字——在壽終就寢前,不管下毒還是物理傷害,他都不會死亡。
評論好像接收到他的腦電波,界麵卡頓了一刹,隨即字體調整為百分之八十透明。
視線恢複,月城憐司忽略評論,先把回複小櫻的剩下半句話敲完,按下發送鍵。
【我馬上到,路上注意安全。——月城憐司】
收起手機,月城憐司好奇地觀察眼前的評論。
[森鷗外上位不久,□□忙死了,太宰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翹班,沒想到剛站到橋尾準備入水,琴酒一槍差點帶走他,大寫一個慘字。 (讚 1.6w)]
什、什麼!
這座橋上馬上有人要被暗殺嗎?
月城憐司慌了慌,他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路過了一個奇奇怪怪的黑發少年,對方正在他後麵走來著。
他頓住腳步,回頭。
果然,黑發少年神情蔫蔫,左眼掛著深深的黑眼圈,身披黑西裝外套,不止右眼裹著繃帶,露出來的脖頸、手上也都纏著繃帶。
除了年齡過小,黑發少年完全符合月城憐司對黑手黨的刻板印象——從頭到腳一身黑。
名為太宰治的少年注意到他的視線,朝他歪了歪腦袋,似乎在疑問怎麼了?
月城憐司剛要開口,電光火石間想起評論說的“站到橋尾準備入水”……
現在,黑發少年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停在原地,而如果自己沒有回頭,這兩秒的時間剛夠對方走到橋尾。
如果評論說的是真的,豈不是僵持的每一秒,對方都處於死亡威脅之下?!
比他年幼的少年,在他眼前,即將被暗殺!
瞬間,月城憐司大腦空白,身體搶先一步奪過指揮權。
單肩包順著手臂滑下,鈍鈍砸在地上。
遙遠處,琴酒瞄準橋上的太宰治,扣下扳機,子彈悄無聲息,破空而來。
月城憐司猛地撲到太宰治麵前,拽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護住被繃帶裹住的後腦勺,朝一側滾去。
砰!
子彈擦著月城憐司的發圈而過,斷裂掉落在地,徒留幾縷截斷的銀發在空中狂舞。
7.62毫米的狙擊子彈毫不留情沒入混凝土,幾縷青煙幽幽飄在彈孔上。
兩人咕嚕嚕連滾了兩圈,太宰治的後腦勺,也就是月城憐司的左手背,結結實實撞上護欄,登時紅腫一片。
“嘶——”
好疼,月城憐司咬住下唇,小聲抽氣,透藍的瞳孔立刻漫上霧氣,模糊有些鋒利的眼神。
子彈突進視野的刹那,太宰治的眼神驀地暗下,他極快瞥過對岸大樓的某扇窗戶,捕捉到瞄準鏡的反光一閃而過。
動手的人在那裡。
毫無預兆的暗殺,極為精準的槍法,而且知道他的異能“人間失格”,所以是普通的子彈和狙擊手。
如果不是被銀發少年打斷,恐怕對方的計劃從第一步就成功了。
心裡思緒萬千,太宰治麵上卻粉飾上驚慌,手腳不協調地掙紮起來。
“太可怕了!”他用明朗的語調,抑揚頓挫地喊道,“差點就迎來美麗的死亡了!”
哈?
月城憐司滿腦子問號,不自覺鬆懈了力道。
太宰治像條滑不溜秋的小魚,咻地一下鑽出來。
月城、憐司?他不動聲色掃過少年單肩包裡掉落的學生卡。
不認識,姓氏也不熟悉。
少年狹長的眼型稍顯銳利,瞳孔宛如月光灑落,清冷又淡漠,與咬得殷紅的唇瓣格格不入。
除了氣質過於冷淡之外,作為高中生的身份,全身上下沒有破綻。
麵對太宰治玩鬨的舉動和言辭,高中生沒什麼表情,隨意掃了太宰治一眼,撿起摔落在地的手機和單肩包,似乎準備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