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憐司動作一僵,怎麼就對準他了?他手裡可沒有兩億!
街道兩側都是中層的樓房,能瞄準這個地方的隻有對麵的樓層。
月城憐司不動聲色朝左側瞥了一眼,沒看到影視作品中所謂的瞄準鏡反光。
這條街是去劇場的必經之路,他想繞道也無法辦到。
在心裡輕歎一口氣,月城憐司繼續往前。
經過中年男人身影消失的小巷,他忍不住好奇側側頭。
他轉頭的一瞬間,一枚子彈在他眼前掠過,直逼深巷。
一叢突兀的血汙爆開,濺射到牆上,濃稠的血漿蜿蜒漫開。
月城憐司看到血色的第一秒,下意識閉上眼睛,但血霧如煙花炸開的情形,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太陽照在視網膜上,紅紅的,也變得像血的顏色。
不知道幾息還是幾秒,叮鈴鈴——
電話鈴聲極為巧合地響起。
月城憐司扭過頭,避開深巷的慘狀才睜開眼,摸出手機,來電顯示太宰治。
“憐司出門了嗎~”
電話那頭尾音飛揚,顯示出主人的好心情。
“嗯。”月城憐司應道。
不僅出門了,還差點目睹殘/黨和酒廠狗咬狗,歡快的心情一下子好沉重。
太宰治輕笑了一聲,低頭看平板,一個紅點不動了。
“憐司,看到了嗎?”
你想讓我揪出的老鼠,綻放的絕望煙花很漂亮對吧?
“看到什麼?”月城憐司第一反應,太宰治問的是殘黨被琴酒狙殺的場景。
但他隨即放棄這個猜測,太宰治再怎麼劇本組,算準並控製三人的動向,精準卡在同一時間地點……
未免太開掛了!
電話那頭少年的聲音興致不高,清清冷冷。
太宰治不是很在乎,少年沒有抱著可笑的憐憫心救下殘黨,他很滿意。
第一場煙花表演完美落幕。
太宰治看著平板上往這裡來的第二個紅點,興致高昂地扯了個借口:“今天演出的歌舞劇,伊麗莎白-愛與死的輪舞。”
琴酒即將拿到兩億現金,少年會怎麼做?
看出他的計劃順勢幫他帶回兩億現金?破壞琴酒的行動?還是放任自流?
“沒看,有提前了解。”
月城憐司自動理解為太宰治問他有沒有看過《伊麗莎白》。
雖然不明白太宰治這時候問他做什麼,但他誠實地回複對方。
“伊麗莎白對死亡愈加迷戀,她的婚姻和帝國愈加走向衰亡。”月城憐司喜歡活著的感覺,他對伊麗莎白迷戀死亡的行為十分不理解。
基於前世死亡的經曆,他補充了一句,“死亡是一種無厘頭的現象。”
“……”太宰治親眼見過無數人死亡時情緒,恐懼、期盼、注定……
但從沒有人說死亡是荒誕。
“為什麼是無厘頭?”
突然間,他精心策劃的“驚喜”不重要了,太宰治執拗地想聽到月城憐司的回答。
因為上輩子死於死神工作失誤。——月城憐司無法解釋。
他隻好含糊其辭,“死亡是終點,也是開始,但不是每個人的開始。”
總感覺自己說了一堆廢話……
月城憐司尷尬地閉了嘴。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了。
“滴——”太宰治一言不發掛了電話。
月城憐司歎了口氣,心想下次還是少開口,免得叫彆人無語。
他餘光瞥了眼小巷,想了想撥通一個電話。
他身影消失在拐角的下一秒,琴酒從狙擊點下來,大步流星,跨進小巷。
上麵的指令是暫時放棄針對港口黑手黨,全力追捕殘/黨、問出五千億的下落。
殘/黨手裡的兩億日元自然也由黑衣組織接手。
地上的屍體,彈孔精準地自後腦勺到眉心穿過,中年男人灰暗的瞳孔擴散,呆呆麵向天空。
琴酒嗤笑了一下,不自量力的雜魚。
他剝開屍體攥得死緊的手指,一提箱子,符合兩億元的重量。
哢嗒,他打開沉甸甸的手提箱。
最大麵額的紙鈔整整齊齊摞了一層,他心下滿意,隨手抄起一疊——
除了上麵幾張真鈔,中間的竟然是白紙!
琴酒的拳頭硬了,捏的關節嘎吱嘎吱響。
他立刻撥通安室透的電話:“你確定兩億元交到目標一手裡了嗎?”
“確定,目標二全程沒有離開視線,兩億直接交到目標一手中。”
安室透正監視月城憐司,看到對方路過琴酒執行任務,心道不妙,結果真接到了琴酒的電話。
“還有呢?”琴酒冷冷問道。
安室透說:“監視目標沒進小巷,但打了個電話。”
幾乎是目標死亡的下一秒,少年就像早有預料一樣拿起電話。
他在心裡補充道,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琴酒。
“監視目標是誰?”琴酒從不費心記無關緊要的人。
“……”安室透解釋,“朗姆之前讓我盯的人。”
猛然間,琴酒回想起瞄準鏡裡,銀發少年的驚鴻一瞥。
極淺的藍色雙眸隔了一街的嘈雜人聲,精準捕捉窗簾後的狙擊槍管,差點叫琴酒產生被發現的錯覺。
現在看來,或許不是錯覺。
“兩億元出問題了?”安室透假裝隨口問起。
琴酒冷笑一聲,沒理他,直接按掉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我元氣嗎?
部下:我的母語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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