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呆到第六天的時候,月城憐司就差長蘑菇了。
“安室先生,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他癱在病床上,兩眼無神。明明什麼事都沒有,每天卻要配合護士檢查,做戲做全套也很累的。
鬆田陣平推門進來,聽到他有氣無力的聲音,感到好笑。馬上。
原來是陣平。
月城憐司撓撓頭,從床上坐起來。“真的嗎,陣平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可以出院,”鬆田陣平身後,安室透拿著剛辦理的出院單子。
他聽到青年對兩人的稱呼差彆,奇怪的好勝心冒出來,忍不住補了一句,叫我透就行。
透月城憐司歪歪頭。陣平之前也糾正過他的稱呼來著。
“嗯。”安室透打開單人病房的窗戶,“黑田長官想見你一麵。”
黑田兵衛是東京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的管理官,也是降穀零的頂頭上司。
月城嶺司見他熟稔的態度,想起安室透平時肯定要做兩份報告,一份打給酒廠,一份發給警視廳。
也就是說,自己不僅在酒廠榜上有名,警視廳八成也對他了解得八九不離十。
目前,月城憐司其實不想與代表警視廳的黑田兵衛見麵,因為牽扯到酒廠,他太多東西解釋不清楚。
看出他的抗拒,安室透便轉圓說道“也不一定要見麵。”
黑田兵衛主要想確認月城憐司到底知道組織多少事,對方不免抱有對青年身份的懷疑。
身份問題上,安室透相信月城憐司,但作為公安,他不能在上司跟前表現出立場傾向。
見麵的事經他周旋,暫時擱置下來。
出院禮物。安室透遞給月城憐司一個紅絲絨小盒子。
月城憐司打開小盒子,是一枚海藍寶石耳釘,泛著澄澈的淺藍色,自然光下很是好看。
他以眼神調侃安室透∶這次沒有監聽器吧
想到上次的意外,安室透摸摸鼻尖,無奈搖頭。沒有,隻有一個定位器。
安室透的眼神滑過小巧耳垂上的海藍寶,明潔無暇的淡藍色寶石果然很襯青年的瞳色。
見月城憐司一臉自然戴上耳釘,鬆田陣平驚得眼鏡差點掉下鼻梁,用眼神譴責好友。你小子,偷跑不告訴我
安室透微咳一聲,避開鬆田陣平的視線。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家人們,鬆田陣平老直男了,哪裡玩得過透子八麵玲瓏。#1∶鬆甜甜滿腦子問號∶假出院也要送禮物????】
【安室透牛哇,在情敵跟前標記老婆。#1∶你說的標記、是哪種標記(狗頭)。#2∶鬆田∶當著我的麵,玩我不知道的py……#3∶三個人的電影,鬆田卻沒有姓名。】
出院後,生活重新步入正軌。
這一次,安室透陸續接到了其他任務,看上去酒廠似乎放鬆了對月城憐司的監視。
過於在意MIMIC和織田作之助的事,月城憐司求助安室透,“如果我想知道一個名字背後的信息,有沒有辦法呢
安室透發給他幾個情報販子的聯係方式,“這三個在日本國內,分彆活躍於博多、新宿和橫濱。小心,不要與情報販子深交。”
最終月城憐司選擇了橫濱的那位,說來也巧,名為“被團”的情報販子接了他這一單就要金盆洗手了。
【修正“已經金盆洗手”,因為是你,所以才會同意交易喲~——被團】田山花袋跟前的屏幕上,月城憐司從小到大的資料陳列無遺。
月城憐司買了三份資料∶MIMIC、異能許可證和織田作之助。
看到紀德和織田作之助的異能描述,他倒吸一口涼氣,還是回了橫濱。
月城憐司怎麼想怎麼放不下織田作之助的事。
他隨即發現,即使自己有了消息源,主動權仍舊掌控在森鷗外手中。
而月城憐司的身份難以接觸到裡世界,更彆說異能特務科或森鷗外,心有餘而力不足。
鬱悶中,月城憐司不知不覺走到第一次與織田作之助見麵的甜品店。
“小櫻”他看到一個眼熟的人影。
木之本櫻正半蹲著,陪小女孩挑玻璃櫥櫃裡花花綠綠的小蛋糕。
“憐司哥。”小櫻看到他,粲然一笑,揮揮手和他打招呼。
“小妹妹攢了一筆零花錢,想買一塊蛋糕送給爸爸,不知道挑哪個口味好。
月城憐司低頭,看到小女孩手裡緊緊攥著的幾枚硬幣。
“哥哥好~”小女孩乖乖地抬起頭同他打招呼,軟糯糯的小奶音聽得月城憐司一陣心軟。
“想要什麼蛋糕,我幫你——”月城憐司正想替小女孩付錢,被小櫻連忙扯到一邊。
憐司哥!這種時候不可以替呋樂付錢啦!小櫻抱胸,頂著他不解的眼神,篤定地點點頭,“因為是心意啦心意~”
月城憐司恍然大悟,隨後重點錯“哄樂”他記得織田作之助收養的女孩也叫哄樂來著
聽到自己的名字,哄樂應道∶“織田最近工作很忙,哄樂想給織田買禮物,讓織田開心!”
估計是哄樂喜歡蛋糕,織田作之助便經常買,於是小孩以為家長也喜歡蛋糕,
不過,哄樂買回去的蛋糕最後八成進了自己的肚子。如此想來,按小孩自己的喜好來就行。
月城憐司瞅了瞅胖乎乎小手裡攥著的零錢。他心想∶草莓蛋糕是招牌,哄樂的錢估計不太夠。
“那哄樂挑好了沒有”他蹲下,與她平視,問道。
小女孩點點頭,揪揪小櫻的裙擺說“姐姐說,如果織田總是買草莓蛋糕,哄樂也買草莓蛋糕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