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臉在大屏幕上播放,栽原研二扭頭輕嘖一聲。
聽完水無憐奈的報道,他手上卸力。
該死的、忍不住低罵了一句,栽原研二停下拆彈的動作,那家夥吃定我們不會拆彈…
...
咬了咬後槽牙,鬆田陣平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的確,儘管不甘心,他和研二不約而同停止了動作。
難道我們就這麼乾等著?
04分52、51、50.
麵麵相覷,兩人沉默地盯著紅色的倒計時一下一下跳動。
真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約會了。秋原研二撓了撓頭,試圖開啟一個話題,希望不要給小憐司留下心理陰影。
研二你送我的那瓶香水是什麼牌子的?鬆田陣平忽然想起自己沒答上來的問題。
哈?栽原研二被他的話搞得二丈摸不著頭腦,呃、我想想,寶格麗?
不對,明明是生死攸關的時刻,為什麼我們一點緊迫感都沒有啊??荻原研二不理解,瞥了眼鬆田陣平。
好友正緊盯著炸彈倒計時上的一小塊屏幕,生怕錯過信息,眉眼間也沒見緊張的神色。
寶格麗.…鬆田陣平默默記下香水拗口的牌子。
聽到秋原研二的問題,他下意識道,因為憐司在下麵吧。
怪不得,栽原研二頓悟,總感覺小憐司下一秒就會打電話告訴你,''放心拆炸彈,我已經知道另一個炸彈的地點''—-__
敕原研二的話沒說完,鬆田陣平的手機震了震。
是他?秋原研二用手肘撞了撞他,擠擠眼睛。
嗯。鬆田陣平眼睛一亮,按開短信,隻有短短一個字【拆】。
敕原研二吹了聲口哨,往混亂的商場瞄了一眼。
幸好月城憐司的銀發十分顯眼,遙遙的,他看到銀發被一人撞開,踉蹌了幾步又連忙追上去。
看來小憐司揪出凶手了?栽原研二帥氣地轉了轉螺絲刀,著手開始拆炸.彈。
應該是。鬆田陣平點點頭。他猜想月城憐司應該來不及打字。
叮鈴鈴——依舊是他的電話鈴。
小陣平快接電話,這種炸彈我隻需要三分鐘。荻原研二笑著瞥了他一眼。
這句台詞我已經說過了。鬆田陣平輕哼一聲,手上動作不慢,飛快按下接聽鍵。
陣平!另一個炸彈的地點在米花中央醫院,你快點拆炸彈,來得及嗎?!月城憐司一邊打電話,一邊氣喘籲籲地跑著。
凶手的確如他所料,就在現場,而且正是山口的前妻帶走的那個兒子。
他雖然問了目暮警官,但想也知道,等目暮警官同總局的人解釋清楚,再等警視廳找出三年前的檔案,最後搜集凶手的家庭資料發過來…
太慢了!炸.彈犯都來得及買機票逃到國外了!
二話不說,月城憐司給列表裡的情報販子賬戶裡打了200萬日元,說明了自己的要求——山口的家庭關係且附帶照片。
同時他緊緊盯著杯戶商場的大屏幕,日賣電視台的鏡頭對準了疏散中的人群。獨自站在外麵太顯眼了,凶手大概率混在人群裡。
連續兩次爆炸後,鏡頭下的避難人無不慌不擇路地向前狂奔,好奇心過剩回頭看摩天輪的人並不多。
而在這寥寥幾人裡,唯獨有一個中年男人,他的左手牢牢插在外套口袋裡,回頭時視線沒有一絲遊移,精準地鎖定了摩天輪第72號座廂,定定地注視了幾秒才移開視線。
絕對是那家夥!月城憐司瞬間做出判斷。
手機適時震動了一下,博多的情報販子已經將資料發了過來。
他點開發現,山口的兒子石川二郎,他的照片正好與剛剛屏幕裡一掃而過的中年男人對上了,情報販子甚至貼心地標注了一句每月與山口通信一次,直到上個月。
是老山口的兒子。來不及解釋,月城憐司匆匆對目暮警官留下一句話,轉頭混入避難人群。
誒等等、目暮警官這邊還在聯係警署的同事調取三年前的檔案,就聽到月城憐司莫名其妙說了一個人。
月城憐司發誓自己體測時都沒跑得這麼快過!
肺灼熱地燒著,他一連跨過幾個台階,同時大腦思考著。
傳真裡提到了中世紀歐洲的圓桌騎士,那時候的騎士大多帶著十字圖案的頭盔。十字,所以另一個炸彈在醫院。
米花町有很多醫院,但是按照這個凶手的心理,聯係媒體渴望得到關注度、選擇全日本最高的摩天輪、爆炸前特地發預告等等,對方隻會選擇一家一
石川二郎聽到身後傳來慌亂的腳步聲,還以為又是一個逃難的人。他在心裡嗤笑一聲,繼續裝模作樣地快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