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委托,不過現在解決了。夜鬥艱難地咽下卡在喉間的食物。
神明能感知到常人無法察覺的東西,見到太宰治的那一刻,冥冥中的因果使他確認了鬆田陣平問題的答案。
夜鬥並不打算當下立刻說與月城憐司。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小情侶自己解決比較好,他默默地想。
月城憐司沒有多問,畢竟夜鬥需要保護委托人的隱私。
期間夜鬥幾次與太宰治眼神對上,總覺得底氣不足率先挪開。
不對,明明該心虛的人是他才對,為什麼太幸這家夥這麼理直氣壯?夜鬥不服氣地想。
吃完飯,月城憐司接到前野編輯的消息,去了書房詳談關於漫畫的問題。
夜鬥正要把那枚硬幣歸還給太宰治,隻見對方餘光略微掃過書房的方向,接著開口問道。
因為他的許願,你才會過來,對吧?
這個他絕對指的是鬆田陣平吧!
夜鬥手指一僵,指尖的那枚硬幣顫顫巍巍地托不住了,稍不注意就有墜落的傾向。
仔細回想,他最多提了一嘴,一個兩個儘許些我完成不了的願望
...
所以太宰治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夜鬥百思不得其解。
深呼吸,夜鬥裝傻∶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
這是我許的願望也不可以嗎?太宰治托腮看向他,像是並不關注問題背後真正的答案,而是饒有興致地試探許願之神的願望機製。
..…這讓夜鬥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呃、不可以。
唔……太宰治點點頭,所以就和某些殺手一樣,絕對保護顧客的信息。
不不不、怎麼想都不對吧?夜鬥連連搖頭。這是什麼奇怪的類比。
那如果加價呢。太幸治隨之展開聯想,部分殺手加價到十倍、二十倍,允許目標反殺顧客。不如說這也是賺錢的一種方式,畢竟惜命的人更多。
真是抱歉哈哈哈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夜鬥擦掉額間的汗,像是擺脫燙手山芋,連忙把硬幣放到太宰治跟前的桌子上。
憐司再見啦~他遙遙朝書房喊了一聲,忙不迭離開。
麵對太宰治還不如讓他找毗沙門天呢!
夜鬥晃晃腦袋,逼迫自己忘了剛才走鋼絲一般的感覺。
月城憐司接了個電話出來,桌子上的碗筷已經收拾掉了,他探頭往廚房水槽瞧了瞧,清新爽朗。
夜鬥走了?總不至於是夜鬥收拾的。他轉頭找了一圈,沒發現夜鬥的身影。
太宰治拆了瓶草莓牛奶給他,嗯,走了。
沒說什麼事?月城憐司叼著吸管,含糊地問。
沒。太宰治簡略地回道。
奇怪。
月城憐司瞥了一眼,貼著太宰治在沙發上坐下,熱乎乎的兩團熱源擠在大大的沙發一角。總覺得又會發生什麼事。他嘟囔道。
這一晚很平靜,平靜得頗有些風雨欲來的感覺。
第二天中午,月城憐司從學校回來,下午沒課,小春導師趕他回家休息。
即使他再三保證自己沒有事,小春導師依舊擰著眉頭,深深地溝壑蹙起,項目任務哪有人重要,彆以為我不知道,趕緊回去休息。
月城憐司無奈應下。
他想著這個點太宰治八成還賴在床上不肯動,於是去便利店買了兩盒牛井飯,帶回家放微波爐裡熱—熱就能吃了。
冰箱裡還剩兩個雞蛋,再煮一鍋番茄雞蛋湯好了。
定下午飯,他推開家門,,朝裡屋喊道∶太宰?我回來了。手上東西太多沒有發消息,你點外賣了嗎?
除了隱約的回音撞進耳朵,沒有其他聲音。
月城憐司放下便利店的袋子,朝臥室走去∶太宰?
擰開門把,被子整整齊齊,沒有人。
咦,出門了嗎。
等等、這不是他一直在找的——瞬間,月城憐司忘了手上發短信的動作,快走幾步拿起手機。
沒錯,是他的,右下角小小的掉漆位置如出一轍。
按下鎖屏鍵,電是滿格,壁紙沒有換,是自己隨手保存的風景照。
熟練地輸入密碼,密碼也沒有換。是個好兆頭。月城憐司不自覺安慰自己。
看樣子是太宰治幫自己找回來的,幾乎沒有損壞的痕跡,手機裡的東西貌似都沒動過,它仿佛隻是被月城憐司遺忘在某個角落,今天突然翻出來繼續用。
草草確認了一下通訊錄和聊天軟件,沒有異樣後,月城憐司退到後台,點開了短信。
第一頁的未讀消息竟然沒有一條是鬆田陣平的短信。
商家的營銷短信,一些不知怎麼知道這個手機號發過來的,姑且稱之為粉絲信息。甚至不同的人為這個號碼充話費,最近的一條消息顯示,這個號碼下的話費結餘達到驚人的二十萬H。
月城憐司猜測是前段時間有人扒他各種資料的原因。
跳轉到第五頁,月城憐司才看到大麵積的已讀。是當時正常使用手機時的信息往來。
往前翻了一頁,終於看到了素白頭像框圈起來的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