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徐可真的眼裡,他隻怕是排在這些珠寶之後的。
陶陶確認章亦白真追著徐可真走了,回來與宋雁西紅著臉說道:“小姐不要胡說,您沒用過這個男人。”
“呃!我就是隨口一說,氣一氣那位徐小姐。”小白蓮急了,後麵都失態了。
章亦白和宋雁西拜了堂,連新房都沒進,就和他一幫約好的同學去了碼頭等輪船。
宋雁西起身穿著衣服,“把所有票據都收起來,我得出去一趟。”
陶陶擔心不已,“我跟著小姐一起去。”
宋雁西想了想,徐可真肯定氣得直接跑出了章家,章亦白忙著追她,肯定沒辦法和章家的人說緣故,那章家的人最多就以為是自己氣了徐可真,雖會打發人來責問,但其實也不會真進來。
便道:“那一會兒把門從裡麵鎖了,你翻牆出去,我在牆外等你。”
兩人商量好,收拾好所有的票據,便攔了個黃包車,給了車夫兩塊錢,直接去了賀老板家。
這個時候賀老板已經回來了,賀太太正和他說著宋雁西在章家不公平的遭遇,又說了自己想請宋雁西去娘家那邊看看,所以這件事情務必要全力以赴,給宋雁西辦得漂亮。
賀先生年輕時候,就是個沒爹娘的窮小子,賀太太看出他的本事,嫁了他後,娘家也是不留餘地扶持,所以賀先生也是念恩的,哪怕曉得這報紙登後,會給章家和章亦白甚至是自己帶來什麼負麵後果,但還是答應了。
正當時,就有傭人敲門來稟,說宋小姐又來了。
夫妻倆連忙起身,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然宋小姐不會忽然深夜造訪的。
殊不知,宋雁西帶來了讓他們夫妻都為之震驚的一壘借條。
賀太太越看著那些借據,就越添一份生氣,一麵又十分慶幸地同宋雁西說道:“你這場病,病得極好,讓你早些醒悟過來,不然彆說是你的東西要被他們都拿完,就是你的血肉骨頭,他們也要給你啃乾淨了。”
賀先生也萬分震驚,章家如此厚顏無恥又無情,難怪宋雁西想要登報了。
於是將票據都收好,“我現在就去報社,宋小姐也隨我一起去。”那些票據如此重要,還是宋雁西跟著一起好些。
賀太太裹緊了披風,連忙去安排汽車。
麗華報社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被喊來連夜加班。
加班實屬常事,倒也不意外,畢竟報紙臨時改版是常有的事情,但是看到今天的內容,大家的三觀都被重新刷新了一遍。
對於章亦白這個讓人十分敬佩的年輕才子,有種說不出來的惡心感。
他們這些人裡,也不是說都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作為一個男人,真的不可以無恥到極致。
不過也有人考慮到了這報紙發出去後對賀先生的影響,所以私底下將他請到一旁,“賀先生,章家大小姐如今是孫司令的姨太太。”這樣隻怕會讓孫司令臉上難看。
賀先生如何沒考慮到這個問題?但是他並不擔心,不以為然道:“他又不止一個姨太太。”當然,最重要的是早有人盯著孫司令這個位置了,如今孫司令是一點錯都不能有的,不然會被他的對手立即抓住,無限放大。
他猜,孫司令看了,肯定會立即讓章慧心和章家斷絕關係,不能讓自己因為章家而受到半絲影響。
隻是章慧心帶著嫁到孫司令府上的那些‘嫁妝’,不大好討回來。
想到此,便有些歉意地給宋雁西說。
彼時宋雁西正在看編輯替自己寫的離婚書,聽到他的話,微微一笑,歎了口氣道:“我是宋家的罪人,從我手裡流出去的東西又何止這一些?我想我餘生,大抵都是在為尋回這些東西而奔波。”
是夜,麗華報社樓上樓下和後麵印刷廠的燈火一夜不熄。
在隔了一條街的胡同儘頭,有座小洋房,燈火也一直亮著。
章亦白抱著哭紅了雙眼的徐可真,說了許多情話,終於將她勸住了。
徐可真吸著鼻子,嬌聲道:“我不管,我就是喜歡那些東西,你明天給我要回來,那個胸針我答應借給吳小姐出席法國人的舞會了。”
章亦白現在已經冷靜了不少,心想宋雁西一向陰險狡詐,今日一定是故意羞辱可真,讓可真憎惡自己,所以才編造謊話,稱那些東西是她的。
可即便是她手段用儘,自己也絕對不可能跟她這種惡毒又醜陋的女人一起生活下去的。
一麵哄著徐可真,“寶,你放心,天亮我就回家,將東西拿過來,順便給她寫休書。”他不可能再給宋雁西任何體麵。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了。
第一次,章亦白覺得舊式的規矩也不不見得全部都是糟粕。
男人可以給女人寫休書,這項就挺好的,該繼續傳承下去才是。
因為遇到宋雁西這種惡毒狡詐的女人,離婚這條路是行不通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她一封休書,才能乾淨地結束這份糟心錯誤的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經過我測試,三點最好~~定在三點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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