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1 / 2)

菱花鏡雖然砸毀了,但那些受了傷的人也不是馬上就能恢複的。

隻是大家如何也沒想到,宋雁西能這麼痛快地就將這菱花鏡給砸了。

而且有些道行的人,其實已經看出來了,這菱花鏡裡有器靈,而且起本領還是如此霸道,宋雁西倘若留著的話,隻怕這玄門裡,往後就是她一個人說的算了。

所以當她絲毫不留情地將菱花鏡砸掉的時候,大家心裡怎麼可能不震驚?

有的以為她是不知道鏡子裡的器靈,所以才將菱花鏡作為魔物一般,直接給毀掉了。

所以忍不住問出口,比如那秦霜,“宋小姐,可是曉得這菱花鏡的價值幾何?那裡,可是有一隻千百年難得一遇的器靈。”

宋雁西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目光掃視了在場的眾人,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又如何?難道剛才我的業務能力如何,大家沒看到?所以我需要這種妖魔邪道來輔助我?”

這話說得很隨意,口氣也沒有什麼炫耀成分,但偏偏就讓人覺得侮辱性極強。

她知道有器靈,但是人家根本就沒瞧上……

是這個意思吧?

也是,她的能力剛才大家都看到了,那樣強大的法陣,她可以一直開啟到天荒地老,頃刻間她便斬殺了這麼多扶桑人,而且不少身份尊貴,道行不淺。

震撼她這誇張得前所未有的能力之時,也忍不住替她捏一把冷汗。

她這是挑釁整個扶桑國的玄門。

不免是有人替她擔心起來。

但更多的人好奇,“宋小姐,你為何沒有被那菱花鏡裡的靈物吸取法力?”

“我設了法陣啊,我一個女人家,防備心多幾分,不過分吧?”蕭渝瀾道行太淺,小塔不能出事,所以小心為上。

更何況從後世上的曆史來看,絕大部分扶桑人是不可信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設個法陣保護自己沒事吧?

宋雁西回答著,覺得這問話的人好生奇怪,尤其是此刻那眼神,竟然帶著幾分審視,口氣也充滿了質問,很是不高興,“怎麼?難道我還要保護你?”

那人臉色不由得一變,“大家都是華國同胞,危難之際,不是該出手相助麼?”

蕭渝瀾見著人分明就是有意挑撥,有些替宋雁西氣不過,“你不是活著出來麼?”何況宋小姐隻是小心些罷了,又不知道菱花鏡裡有器靈,更不知道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那人張了張口,仍舊是有些不甘心,想說著什麼。

宋雁西打量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原來是度玉門弟子啊。”這樣的話,針對她倒是理所應當了。

其實圈內人或多或少都知道,宋雁西才從章家離婚沒多久,聽說度玉門就盯上了她,好像招攬不成,有意想要抹殺的,隻是不知道後來為什麼,不了了之了。

從前不知道為何緣由,現在眾人大概是明白了。

就這等強者,身後無強大的門庭靠山,卻又如此年少,大家都是一樣苦心修煉的,她卻偏偏走在大家的前麵,難保不叫人起了妒忌之心。

但妒忌又如何?宋雁西的能力他們是見識過了的,難道還敢在打她的主意麼?

大家各懷心思,真誠謝宋雁西救命之恩的當然也是有的。

不全然是這種不識好歹之人。

所以宋雁西也沒真因此動怒,“菱花鏡已碎,器靈已毀,我也先告辭了,各位的人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說罷,便要走了。

這時候那昆侖雪域的摩什忽然扶著虛弱的身子朝她走來,“宋小姐請留步。”

宋雁西回過頭,“前輩還有什麼事情麼?”

沒料想那摩什一手放在胸前,朝她一個九十度的鞠躬,“今日宋小姐的救命之恩,在下會記住,宋小姐往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差遣。”

這態度很誠懇。

宋雁西是有些意外的,畢竟這些一群人中,其實真正上有本事的三人,摩什就是其中之一。

“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她回了一個笑容。

摩什起頭朝宋雁西道謝了,其他的人也不好就這樣,多多少少也起來說了些感謝的話,尤其是那位險些被器靈要了命的老者。

但宋雁西救他們,其實並不是要他們的人情,當時也是被迫營業的。

後來一想,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地步,如果自己不動手殺了這些扶桑人,華國的玄門必然會受到創傷。

正好,借著這一次事情,將名聲也打開,往後對於外祖父一家,應該還能有些用處的。

但有利就有弊,自己的那些符,應該已經被人惦記上了。

她剛要走,佟鶴亭就急色匆匆來了,顯然不敢相信小塔傳的話,因此衝進來看到這裡除了華國玄門中人之外,果然不見了扶桑人,也是被嚇住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著急地朝宋雁西和蕭渝瀾看去。

“你自己問他們吧。”宋雁西不打算在留下去了,該回家了,不然外祖父和小舅舅他們該擔心了。

佟鶴亭看著地上站著或坐著的人,個個虛軟疲憊,也顧不上去跟宋雁西求證。

當下,安排他們的確才是要緊事情,這一次明月飯店隻怕真是遇到了危機。

死了那麼多扶桑人,他們雖會去找宋雁西報仇,但肯定也不會放過明月飯店這邊。

還有國內這些受傷的玄門中人,還不知道要如何安妥才好。

畢竟雅丹……她居然叛國,成了扶桑人的走狗,險些還將大家的性命都葬送在此。

佟鶴亭此刻隻覺得腦子裡嗡嗡的,不知道怎麼才能將這些棘手的事情完美處理了。

對了,還有青幫的人。

這場地是青幫的人特意給雅丹的。

這樣算來的話,青幫不管知不知道雅丹和那永瀨川木郎的計劃,但也跟這一次的事情脫不了乾係了。

不由得鬆了口氣,好歹不是明月飯店獨自去麵對這個爛攤子。

而此時此刻,裡麵發生的事情,也是傳開了,那些早就被淘汰出來的扶桑人們,自然是在宋雁西出來後,第一時間找她報仇。

不過都是些不入流之人,連蕭渝瀾都能對付。

所以宋雁西根本沒將這些人放在心上。本來想著,他們若是不主動動手,自己也不好出手,如今他們出手了,正好中了自己的下懷。

可還沒等宋雁西,或是蕭渝瀾出手,忽然出來許多青幫的人,將那些扶桑人團團圍住,頃刻間,刀光迷影下,那些扶桑人居然都被殺得一個不剩。

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年輕人從青幫弟子後走出來,摘下頭上的黑色禮帽,竟然是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小青年,隻是白淨的額頭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直入下巴底下,看起來十分詭異,“宋小姐。”

“貴幫不會覺得,殺了這些扶桑人,就能解釋清楚今天發生的事情了吧?”宋雁西一下明白了他們的用途。

“那不然宋小姐以為呢?”對方反問她。

“我不會怎麼以為,我覺得當前閣下應該進去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宋雁西才不管青幫有沒有參與,但如果不是自己機靈些,提前布置了法陣保護自己,隻怕到時候今天場內的所有人,都魂歸各處了。

她最終沒事,其地位身份,今日之後,一路扶搖直上,當然不在乎。但是裡麵的人,都受了菱花鏡的吞噬,還不知多久才能恢複呢。

於是說完這話,正好蕭渝瀾已經開車來了,便直接上車離開。

那小年輕目送她窈窕背影遠去,拿出袖子下沾血的匕首湊到唇邊,伸出舌頭舔了添上麵的鮮血,抬了抬下巴,示意弟子們都進去。

而開著車的蕭渝瀾,始終是沒有辦法安心駕車。

終於,宋雁西受不住了他時不時朝自己這裡偏頭看來,“路人行人多,你看前方。”

蕭渝瀾聽到她開口了,也忍不住嘀咕,“今天,你為了救他們,浪費符就不說了,為此還幾乎得罪了整個扶桑國的人,到時候人家報仇隻會來尋你,可那些人倒是好,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要詆毀你,我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他很生氣。

一路上想來都是在糾結此事,所以臉色一直不好看。

宋雁西聞言,卻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明你見的人還是少些,這大千世界,非黑即白嘛,不用太介意的。”

話是這樣說,但是現在回頭一想,此後這華國玄門裡自己是有名有姓了。

可有人敬畏自己的同時,自然也就有人嫉妒自己,往後隻怕還真要加倍小心了。

蕭渝瀾聽到她的這話,“我實在是佩服宋小姐。”

能不佩服麼?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她竟然波瀾不驚。

今天反正他是看到了的,扶桑那邊不少人的身份都十分尊貴,隻怕過一陣子,人家尋仇的人就來了。

想到這裡,就忍不住開始擔心起來,“實在不行,宋小姐你不要待在上海了,這裡不安全。”

“都能遠渡重洋來找我報仇了,我就算是躲到雪域昆侖去,難道那些人就能放棄找我報仇了?”宋雁西就納悶,自己這個當事人都不介意,他怕什麼?於是便順口問道:“你這次回來,心事重重的,家裡有事?”

“沒有。”蕭渝瀾想都沒想,就乾脆地拒絕了。

宋雁西露出個輕蔑的笑容,手指一掐,“你瞞得過我麼?而且你確定要瞞我?你家裡情況可不大好。”

蕭渝瀾聽到她話,一腳踩住刹車,慌裡慌張地轉頭看朝她,心急如焚地問道:“怎麼了?”他就曉得瞞不住宋雁西的,但是沒想到自己不說,她居然就這樣簡單粗暴地推算。

宋雁西忽然有些生氣,“現在的玄門中人也著實不講究,專心提升一下能力不行麼?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就敢跳出來插手這塵世民生。”於是當即做了決定,“回家,收拾東西去金陵。”

反正上海這邊,暫時鬨不出什麼來。

參加拍賣會的扶桑人死了,扶桑人也暫時也不敢如何?

倒不如先去金陵一趟。

蕭渝瀾聽到她的話,是有些受寵若驚的,“真去?”他原本也沒想麻煩宋雁西,想靠著自己的本事。

但事關家中親人的生死,他就顧不得那麼多了,這種事情,當然是早解決早好。

原本他也是擔心,有人在這方麵對爸爸下手。

畢竟牛家早前就使出過這樣的下三濫。

“當然。”宋雁西心想難道自己看起來像是開玩笑麼?

而最高興的,莫過於是小塔了,“聽說金陵的美女最多,十裡淮河風光無限好,到時候蕭哥哥一定要帶我們去玩一玩。”

宋雁西聽罷,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大人的好玩,和你有什麼關係?這馬上也冬至了,到時候帶你去逛廟會,到處都是小吃攤,不必那秦淮河的姐姐們香麼?”

一聽到數不儘的小吃攤,小塔就越發興奮了,隻恨不得馬上就去往金陵。

早將那秦淮河邊好看的姐姐們拋到了腦後。

上海到南京,火車很快。

她這裡做了決定要去,回家跟外祖父他們說了,曉得是因為蕭渝瀾父親的事情去,雖是不舍,但蕭渝瀾的父親卻是國之棟梁,萬不能出半點差池的,也就同意了。

更何況他們人還沒到,陸尊就收到了無數個電話,皆是打來誇讚他這個外孫女的,大家口中都滿是羨慕。

扶桑人為非作歹不是一日了,那麼多外國人裡,就屬他們最令人發指。

所以今日宋雁西之舉,聽著是恐怖,一口氣殺了那麼多人,但卻不得不提,著實讓人覺得狠狠地出了一口氣。

不少還要登門來拜訪,見一見這位‘女武神’。

對的,外界在宋雁西還沒到家的時候,就已經給她封了一個女武神的稱號。

大家也曉得她不願意應酬,所以這個時候去金陵也行。

這收拾好,陸稟言便親自將他們送到了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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