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能等這上來透氣的大魚自己往下沉,然後他們的船隻才能動。
而他們這船隻,連這大魚的眼珠子都比它大。也正是因為他看到了這大魚的眼珠子,然後驚動了大魚,大魚立即張口想將他給吸進嘴裡去。
哪裡曉得這大魚一張口,感覺這海水都像是會被它頃刻間吞入口中一樣,而且水流太大,根本容不得他現形,差點就要被那大魚吞入口中,幸好這關鍵時候姐姐的護身符追來,將他救了出來。
厄宋雁西見他還能說話,顯然是沒什麼事情了,隻朝有些慌張的小銀吩咐道:“現形。”
小銀聞言,立即現形飛到上空,宋雁西立即讓女媧樹的樹枝纏到她的身上。
此刻從小銀的視角,能清楚地看到船隻現在已經隨著那水流朝著海水裡移動了,如果自己不快一些將船隻拉起來,隻怕真會被這大魚吸入口裡去。
誰能想得到,她化龍後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翻雲布雨,而是乾這苦力活。
但是到底是一個女孩子,這力氣也不如小塔大,儼然有些吃力,反而因為她出現在上空,徹底地驚動了這大魚。
大魚這一開始動,且不說那兩座小島地動山搖,就是船隻也險些側翻,嚇得小銀連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才勉強將船隻穩住,隻是想要將船隻拉出這大魚所在覆蓋的範圍,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嘲風見此,化形立即飛過去,一起幫忙。
有了他這個小小男子漢的加入,小銀那裡輕鬆了許多,兩人成功將船隻給提起來。
也是他們將船隻提起來的那一瞬間,大魚翻身了,上白米高的巨浪隨著它的動作而翻騰起來,甚至是將他們上空都完全給擋住,四處一片黑暗。
宋雁西也心裡也沒底了,這浪真打下來的話,彆說是她這凡胎□□,就是船隻多半也要被打得支離破碎吧?那一瞬間隻快速地結出一個法陣,將船隻暫時給護住,然後拿出開天劍,準備將這水浪給劈開。
小塔則嚇得直接雙手捂住眼睛等死,一麵尖聲大叫著。
上空的嘲風小銀都傻眼了,因為這一浪未平,一浪又起,而且一浪比一浪高,甚至他們倆所在的高度,也被這巨浪撲打而來。
如今他們倆都自顧不暇,如何還能拖得動船隻?
眼看著這滔天的巨浪就要砸下來,忽然在這個時候,聽得一古老的鐘聲忽然響起。
這鐘聲有些熟悉,不知道為什麼,宋雁西聽到這鐘聲後,居然有種不祥預感。
與此同時,所有的巨浪都在這一瞬間化為虛無,他們被水浪抬得高高的船隻重重地朝著水麵砸落下去。
也虧得這個時候嘲風和小銀反應過來,拉住女媧樹的樹枝,勉強將船隻穩穩落在了水麵上。
“宋雁西,你可欠我一個人情了,快點把小畫冊給我看。”那敲鐘的小和尚忽然出現在海麵,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
宋雁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到底想乾嘛?”她現在就很懷疑,這大魚是這小和尚找來的。
“沒事,就是閒著無聊,看到你出來打個招呼。”小和尚見她的滿臉的怒火,有點心虛,聲音也沒剛才響亮了。
“有你這樣打招呼的麼?”剛才如果隻是懷疑,那麼現在她可以十分肯定,這就是小和尚故意而為之的。
反正這開天劍也拿出來了,沒有空著收回去的道理。
隻是小和尚看到這一幕,嚇得連忙一頭紮進海水裡,嘴裡一邊喊道:“宋雁西,你過份了,開個玩笑而已!”
過份?差點沒把小塔他們嚇個半死。
平靜的海麵上,還回蕩著他不滿的聲音,宋雁西又何嘗不惱?咬牙切齒地收起開天劍,示意嘲風和小銀下來。
小銀沒見過這敲鐘人,此刻一臉懵。剛才那陣仗,半條命都給她差點嚇沒了。
而小塔和嘲風在知道是小和尚的惡作劇後,此刻跟宋雁西一樣憤怒,與其是小塔,直接憤怒地說道:“早知道是他,姐姐一開始就直接拿開天劍,將這兩座浮島給劈了!”
宋雁西此刻還真有些後悔,一麵看著驚魂未定的小銀,“沒事了,一個故人。”就是這打招呼的方式有些特彆。
確定沒事了,嘲風鬆了一口氣,見著這嚇得不輕的小銀,和小塔與她解釋。
可他們倆其實也不大清楚這小和尚到底是什麼身份,反正是上次他們找布魯赫的時候,布魯赫的豪華遊輪就是他保護的,不過再看到宋雁西和謝蘭舟後,他就落荒而逃了。
尤其是最害怕這開天劍。
但即便知道是從前認識的,但是想起剛才那危險情況,小銀仍舊是有些心有餘悸,小塔見此,覺得自己該給小銀一個心理準備,見宋雁西回艙房後,便拉著她的手說道:“小銀姐姐,我覺得你要有心理準備,姐姐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像是今天這樣的突發情況不曉得往後還要遇到多少,不過你也彆太害怕,你看我和嘲風現在也茁壯成長了,一點事都沒有。”
反正一般情況下,危險雖然有,但是程度不是很大,所以其實也不用太害怕。
也正是宋雁西這性子,才促使了此番的扶桑之行。
小銀半知半解地點著頭,一麵忍不住問:“像是剛才那種情況,多麼?”
“不多。”小塔斬釘截鐵地回道。不過這是從前,往後可不曉得,尤其是這到扶桑以後,到底是什麼光景,她也不知道。
小銀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多半大部份情況下都是在蛟眼,所以剛當初才從大雁塔下地宮裡出來的女媧樹一樣,一臉天真無邪,小塔說什麼都信以為真。
所以眼下聽到小塔的話後,果然鬆了口氣,“那就好。”
不過接下來這兩天,他們一路順風,眼看著明天一早就要到扶桑了,宋雁西開始做準備。
而要靠近了扶桑了,這裡也不是深海,所以讓嘲風也不必探查,早些休息。
然後半夜的時候,他們就被驚醒,齊刷刷跑到甲板上,卻見眼前是一艘大船,上麵全是扶桑人,一個個舉著火把,正將他們當那待宰的羔羊一樣,幾個首領商量著要將他們這艘小船怎麼處理。
船頭上,是他們在夜裡迎風飄揚的海盜旗。
宋雁西出來時,正好聽到他們嫌棄這船太小,隻怕船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不打算興師動眾。
而也有人覺得現在這海上的日子也不好過,蒼蠅腿再小也是肉,就算是賣廢鐵,也要將這船拖走。
但是這船是謝蘭舟親自改裝的,怎麼能做廢鐵?
至於小塔他們見著就是普通的海盜,也沒了剛才的緊張,加上又聽不懂他們說話,三人便坐在甲板的地毯上,一麵打著哈欠玩撲克牌。
宋雁西則是聽了半晌,見他們還沒商量出一個章程,卻又不讓開讓他們繼續走,便不耐煩地出聲問道:“你們商量好了麼?”
海盜船上的幾個首領聞言,嚇了一跳,心說這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打岔他們商量事情。
不過回頭找了一圈,發現他們這船上壓根就沒有女人,這才反應過來,隨後一個胖乎乎的海盜獨眼海盜就將頭向下彎,然後就正好對上宋雁西不耐煩的臉。
當然,也看到了甲板上打牌的小塔們。
一時憤怒不已,這太不將他們看在眼裡了吧?隻連忙朝其他的人指著小船上的宋雁西一行人,“是他們!”
原本還在爭論的其他幾人聽罷,也連忙朝下看,見到宋雁西明媚動人的樣貌,頓時覺得就達成了一致,這船雖然小,但是這美人,肯定能賣不少錢。
然後立即安排人放繩梯,準備下來捉活的。
而小塔他們三人的撲克牌也結束了,小塔不服氣地嘟著嘴起身,一麵嚷著:“你們倆肯定作弊了。”不然怎麼剛好是她輸了呢?她的牌明明也很好的。一麵不甘心地跳下水裡,瞬間化形,朝著海盜船的船底遊過去。
也是上麵的繩梯才放好,就聽下麵的小嘍囉大喊,“老大,不好了,船漏水了。”
然後一聲緊接著一聲,這裡漏水那裡漏水。
宋雁西等人隻聽到他們船上一片噪雜,與此同時隨著那四處漏水了的船隻往下沉,整艘船看起來也越來越矮,有人已經開始跳船,有的則妄想過來搶他們的小船。
不過還沒跳到船裡,就直接被嘲風一腳揣入海裡。
不多會兒,船隻大部份已經沉入海中,船上的海盜們顧著四處逃生,根本就顧不上宋雁西等人了,小塔也從海裡鑽了出來,一臉的不高興,還是覺得嘲風和小銀作弊讓自己輸,一點要重新看牌。
宋雁西在一旁看著,心說現在看牌就算發現了有什麼意義呢?都下水回來了。
經過這場鬨劇,耽誤了一個多小時,剩下的時間也不打算睡覺了。
等到天亮的時候,在上越上岸,隻是這船隻不大好藏,也沒打算將三頭魘留下看船,所以最後小塔刨了個大坑,將船給埋起來。
辦法是有些愚笨了,但是關鍵有效果啊。
扶桑也有不少國內的留學生,所以其實看著他們這樣的裝束其實還算正常,不正常的是宋雁西還帶著小塔這樣的小孩子。
嘲風和小銀稍微好些,看起來到底大一點,也很容易被人當成是在東京上學的學生,正好現在有假期,到這邊來遊玩,也實屬正常。
在這附近的小城鎮裡用過早飯,女媧樹便開始尋找扶桑這株女媧樹,但是出乎意料,她居然沒感應到。
宋雁西隻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扔樹枝。
方向在江戶。
嘲風順利買到當天的火車票,小塔他們不懂得扶桑話,風景也覺得沒什麼可看的,便沒在這裡多做停留,早早就上了火車。
半個小時候後,旅客們紛紛上火車,隨著越來越多的旅客上車,連過道裡都擠滿了人,忽然小塔發現有人扯了自己的衣領一下,回頭正好對上一個帶刀的大漢,一臉凶狠地瞪著她,用扶桑話說罵了她幾句,然後讓她起開。
小塔雖然不知道對方說什麼,但看那表情肯定是惡語相向,朝宋雁西看了一眼,“姐姐,我能動手麼?”
“隨意,出來玩開心就好。”宋雁西現在想的,她這裡有開天劍,還有能隱身的三頭魘,以及女媧樹,以及在船上畫的不少符張,所以真動手也沒什麼可怕的。
小塔聽到這話,簡直不要太開心。
又說這扶桑大漢,根本就沒有買票,上來搶華國人的位置是他們一貫的常規操作。
這一次和往常一樣,上來先聽他們說話,通過語言來判斷對方的國籍。如果不說話就看衣服。
巧了,小塔他們不單是用華國語言聊天,還穿著華國的衣服,大漢自然就走了過來。
不過見小塔聽到自己的話後,不但不讓位置,反而朝著同行的那漂亮女人詢問什麼,頓時憤怒不已,這還是頭一次在火車上遇到這樣膽大妄為的華國人。
所以哪怕是小孩子,他也沒有打算手下留情,想直接將小塔一把拽起,從窗戶裡扔下去。
但是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忽然小塔他們後排的起來一年輕人,很客氣地朝大漢讓了位置,請他去坐自己的那裡。
一麵又給小塔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衝動。
可是大漢一聽對方的口音,發現也是華國人,頓時又一陣破口大罵,還喊著他以同樣方法再找位置的同伴們大喊,來他這裡。
言語間對於華國人,滿是侮辱。
小塔是聽不懂,但是她看到宋雁西和那主動讓位的男同學臉色都不好看,便立即起身,反手一把抓起這大漢的脖子,“小銀姐,給我開窗戶。”
靠窗的小銀絕對沒有想到,小塔和那大漢想到一起去了,隻聽到她的話,連忙將窗戶全部打開。
然後就見小塔單身抓住那滿臉懵了的大漢,往窗戶外麵塞去。
但是大漢那樣大一個人,怎麼可能塞得出去?頓時就恰卡在了窗戶裡,小塔一腳狠狠踹了過去,“我剛才看他那打算,就想將我從這裡扔出去,我也讓他感受一下,從這裡出去是什麼感覺。”一麵說,一麵下狠力使勁踹。
然後在那陣陣慘叫聲夾雜著火車逛哧逛哧的聲音中,大漢還真掉到了車外,隻是可惜車窗太小,他那多餘的骨肉,就這樣深深被火車的鐵皮刮下來。
鮮血更是濺得車壁到處都是。
小銀和宋雁西早就讓開了身,也就是嘲風這個男孩子不嫌棄,還坐在那裡。
而這一幕,讓人在場的眾人都傻了眼,其中包括那個讓座的男同學,雖然覺得小塔此舉雖然看著解氣,但絕對惹上大麻煩了。
於是反應過來後,連忙朝著小塔大喊,“快,快,快隨我來。”現在雖然不能下車,但是這節車廂肯定不能再繼續待了。正好他包裡有給侄女買的新衣服,大小應該合適,換上後興許能騙過火車上的警察,到下一站趕緊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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