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簡單有點僵硬,也不知怎地,現在看到傅樓歸腦袋裡麵第一反應居然是那張結婚證書。
人也真是奇怪,不知道關係的時候還能用正常的心態來看待,但一旦知道了,反而無論怎麼樣都無法忽略掉那種怪異的感覺。
對於簡單來說,夫妻就是要攜手一生的人,既然有了法律關係,他們就是親人,是可以相互托付的人。
可現在這樣的一個人就半蹲在自己的麵前,簡單的心五味雜陳。
他略加躊躇道:“我來這裡見個人,辦點事情。”
辦點事?
混跡在娛樂圈多年的人對這點套路可太懂了,這個圈子來來回回不就那麼點事嗎?
想到這裡,傅樓歸眼底變的笑意不達眼底,他拿出兩疊紙巾發放在簡單的腿上:“擦擦臉,要讓人看到還以為哥欺負你。”
將紙給人後傅樓歸站起身,手裡的煙也收了起來:“雖然這裡沒狗仔,但人也雜,見人辦事的時候注意點。”
說完話人就作勢推門要離開。
簡單:“……”
他迷茫的眨眨眼,愣了半響終於明白傅樓歸誤會了什麼。
他怎麼能,他怎麼能……
深舒一口氣,此刻非常脆弱的內心仿佛又被人踹了一下,剛剛壓下去的委屈又冒了出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有殺回來的趨勢,要按照道理來說這人現在還是自己老公呢,居然還這樣誤會他,果然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傅樓歸這邊門才拉開條縫,忽聞背後細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抽咽聲,他側目回眸,發現身後的青年又在擦掉眼淚。
坦白來說,簡單的長相是真的勾人,有些人的媚氣是趨於表麵,而有些人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乾淨的白襯衫外是咖色的v領毛衣,黑色的長款羽絨襖更顯得裸露在下的皮膚白如凝脂,即使沒有加任何的胭脂俗粉,也無法掩住他五官的精致。
尤其是那雙眼睛,生動有神,現在紅彤彤的也是格外水靈,一顆美人痣平白添了幾分媚意,看的人心裡燥熱。
但傅樓歸還沒開口,就聽到簡單梗咽道:“我…我沒找彆人做那種事,我就是來單純見律師的。”
傅樓歸:“……”
他微不可聞的挑了挑眉。
現在怎麼有一種自己的妻子怕他誤會然後拚命澄清的錯覺。
門外有人路過的聲音,原本打定主意懶得管閒事的傅樓歸終是鬆開了門把手,他走了過來:“小朋友,你怎麼來的?”
簡單下意識回答:“打車。”
他仰著臉,可能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從樓梯上站起身來,靠著扶欄,手指無意識扣著上麵的紋理,借此來掩蓋心裡的緊張。
傅樓歸說:“這個點樓下狗狗仔多,你去負一樓,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啊?”簡單有點沒反應過來:“你的司機?”
傅樓歸含了跟根煙,熟練的點上,他笑了笑:“怎麼,你怕哥會拐賣你?”
簡單頗覺冤枉,他搖頭:“沒,沒有。”
“去吧。”傅樓歸含著煙蒂,他一手胳膊擔在欄杆上,英俊的側臉在煙霧下顯得有些冷漠:“下次可長點心啊,不是每次都能遇到哥的。”
小朋友怕是對自己的長相一點數都沒有,這裡人多口雜,哭成那樣是個男人都會起點禽獸.欲.望,能上這一層的多少都有點本事,要是真遇上個難纏的,他還真不一定能走的了。
尤其是誰都不能保證這裡沒個什麼狗仔,監控,要是第二天上了頭條,幾張嘴都澄清不了。
簡單燥的慌,憋出句謝謝後幾乎是落荒而逃,就算到最後他也沒能說出夫妻那件事情來。
從電梯下來的時候,司機就在電梯門口等著,見人來了恭敬道:“是簡老師嗎,傅哥怕你找不到車讓我在這兒等著。”
簡單受寵若驚,感謝了一番司機後才上了車。
他坐在後麵,傅樓歸的私家車很低調,司機也不是個話多的,問了目的地不該問的一句都沒提。
看著窗外的風景,簡單忽然有些出神,傅樓歸……真是難怪圈裡一致的好評啊,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對如此厭惡的自己伸出援手。
對啊,他對每個人都很好,自己不是特殊的。
車載音樂緩緩的播放,簡單垂下眸,儘力忽視心裡的失落,原來人果然是貪婪的動物,得到了一點甜頭就想得到更多啊。
前麵的司機透過玻璃看向後座漂亮的青年,簡單不知道的是,傅樓歸是個防備心極重的人,但凡能留在他身邊的人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他對隱私也看的極重,除了幾個放心的朋友,迄今為止簡單是第一個上了私家車的人。
嘖嘖。
這怕彆是以後的夫人吧。
楓華麗致頂層包廂
傅樓歸從外麵進來的時候裡麵還聊的火熱,這裡麵人不少,圈子裡當紅的,不溫不火的明星都有,圈外的人也有,幾個有點名氣的導演,投資人都在,有小心思的人更不少。
有兩個明星身子都貼到一旁的大魚身上去了,一見到傅樓歸進來了,身子一個打挺坐的筆直。
傅樓歸帶上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能成為影帝的人身段自然不差,不僅是長相,還有那種迷人的氣質優雅裡混著點痞氣,即使不說話都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目。
剛剛還纏著其他投資人的男明星此刻主動纏了過來:“傅哥,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