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目光變得陰沉發狠,他咬了咬牙,猛地的從地上站起來撲向那個澆水的太監打過去。
十成十的力道揮下去,打的那人是猝不及防。
其他人看簡單居然還敢反抗,連忙也過來一起打,但奈何簡單在宮外是練過的,一時間居然也不落下風,他和這些人廝打在一起身上被打了不少下,卻硬是忍住沒吭一聲。
有太監道:“江信沉!我看你是不想在這裡待了嗎!得罪了我們,信不信黃公公弄死你!”
一句話讓動手人停了了動作。
被怒火控製的大腦多了點思路,簡單踉蹌的靠在花壇上,他還未說話就聽到了一聲:“卡!”
江導從導演棚過來,其他的工作人員連忙給簡單披上毛巾。
簡單擦了擦臉上的水,聽江導訓斥:“表情不對,神色不對,你隻有生氣憤怒,沒有掙紮,沒有絕望!”
重來是必須的,從潑水那裡全部都得重來,簡單蠕動了下嘴唇,最後什麼都沒說,隻道:“抱歉導演,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在坐在花壇邊上,身上的水珠滴答滴答的往下落,服裝師站在一旁勸慰道:“沒事啊,一個鏡頭重來幾次都是正常的,江導要求就是比較嚴格,彆往心裡去。”
這話好聽是好聽,就是安慰不到人,起不到什麼作用。
簡單去換了衣服,他回來坐在路牙邊,愣怔的望著花壇發呆,心裡想著江信沉的心理思路。
有腳步聲傳來,停在他的麵前。
傅樓歸的聲音傳來:“小朋友,你坐在風口乾什麼呢,是準備讓腦子清醒清醒?”
簡單身子一僵,他,他怎麼在這裡?
還有,這裡是風口嗎。
明明哪裡都很冷啊。
心裡有點亂,但簡單還是誠實道:“不是,我想想接下來該怎麼演。”
傅樓歸順勢在他旁邊坐下,男人不偏不倚的坐在右邊,替他擋了大半的寒風。
他動作熟練的點了根煙,啞聲道:“怪不怪江印安那老家夥讓你吃NG?”
怎麼會?
簡單連忙搖頭:“不怪,江導沒錯,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江導他…是個好人。”
回應他的是低低的笑聲。
傅樓歸的聲音低沉淳厚,平時說話的時候是優雅的調子,笑起來的時候帶著磁性,好聽的緊,像是鼓點,輕輕敲在人心上。
他修長的指夾著煙抖了抖,嘴角勾笑:“那我就替那老家夥收下你的好人卡了。”
簡單有點不好意思,他側過臉,輕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小孩長得漂亮,就算是被凍的厲害,那皮膚也精致白皙,就是臉頰有些泛紅,看著有點可愛,像是個小動物縮在殼裡,乖的不行。
傅樓逗他玩呢,覺得差不多了才收斂一些,他的聲音嚴肅起來:“你跟哥說說,是不是怕冷?”
簡單猛地抬頭,藏在羽絨襖下的拳頭不自覺的握起。
他知道?他發現了?
怕冷這事簡單沒跟人說,也沒特地去和小米解釋,畢竟是個大男人,在這片場有些女孩都堅持著呢,他再多什麼事就是矯情。
尤其是簡氏破產了,如果他多要求什麼,就會被人說是少爺病,戳脊梁骨。
那傅樓歸呢?他是怎麼想的?
簡單低垂下眼眸,無論如何在他心裡傅樓歸多少是不同的,他帶著點小心翼翼的顫抖,和隱藏極好的委屈:“嗯……”
傅樓歸的指尖顫了顫,他吐了口煙霧,視線裡薛米葉正朝兩個人走來。
男人站起身吩咐道:“彆在這兒坐著,如果怕冷就去場務哪裡的暖風機待著,多少管點用。”
薛米也走近了尊敬的喊:“傅哥。”
傅樓歸“嗯”了一聲,熄滅了煙丟進垃圾桶這才離開。
導演棚裡麵江導正在看劇本,身邊就走過來個人,他怎麼覺得今天這小子來的次數有點多?
江導說:“乾什麼?”
“跟你說個事。”傅樓歸慢條斯理的坐下,繼續擋住江導的暖風:“讓場務給我把那冷水給換成溫的。”
作者有話要說: 老傅:“我不心疼,我真的不心疼,你們看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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