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小米很安靜沒搞事,但等下車後,看著車開走了,他忽然就抱著簡單哭了:“哥,我失戀了。”
簡單:“……”
不是小米,你不是早就失戀了嗎,你這反射弧真夠長的,好幾年了才反應過來啊?
一旁的傅樓歸對安安說:“去前台要點醒酒湯送來。”
安安應著去了,這會兒十一點多,倒是不算太晚,簡單扶著小米進了電梯,他其實喝的不多,最後那幾杯說是懲罰的酒,大多都被傅樓歸給喝了。
男人說自己是他帶出來透氣的,出了事他這個“大人”也逃不了責任,自罰三杯後也沒人敢來找不痛快。
小米自己蹲電梯角那裡畫蘑菇,房間打開之後就乖乖到床上哭去了。
簡單出來的時候傅樓歸還沒走。
他關上門走到男人麵前道:“傅哥,今晚的事謝謝你,給您添麻煩了。”
酒店裡麵打著暖氣,倒也不冷,傅樓歸抽著根煙,他的房間就隔著這裡幾扇門,男人走到門口拿出房卡開門。
淡淡的煙味飄過來,男人嘴裡叼著煙蒂道:“你身上傷著了吧?”
簡單一愣,他有點驕傲道:“沒有,我打架的時候沒受傷!”
話音落,他就後悔了。
因為男人周身的氣勢變了,他原本溫和的散漫氣息變得冷起來。
傅樓歸輕笑一聲:“簡老師挺厲害。”
“……”
就算是個傻子也能聽出來,這是不高興了。
簡單有點慌了,因為男人已經準備開門進去了,看上去絲毫都不準備再跟自己多說一句。
傅樓歸抬眼望著他,臉色沉靜:“回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我…”
門被關上了,走廊上一片安靜,站在外麵的簡單目瞪口呆,一股濃烈的不安和委屈襲上心頭,他差點想大哭出聲。
助理安安端著杯子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蹲在門外的簡單,黑色長款羽絨襖把人包了起來,垂著頭蹲坐著,彆提多可憐。
“簡老師?”安安不太確定道:“您在這兒做什麼呢?”
簡單可憐巴巴的低著頭,嗡聲道:“沒什麼,彆管我了,你進去吧。”
安安:“……”
她隻是個小助理,但現在感覺承受了不該承受的重量。
安安進去後沒多久出來了,她彎腰道:“簡老師,傅哥讓您進去。”
話音落,剛剛還霜打的茄子立刻恢複了活力,簡單站起身來,勾起唇角笑道:“謝謝。”
“……”
安安放人進去後自己也走了。
傅樓歸剛剛洗漱完,他見簡單進來了,指了指茶幾上的水杯:“哥不知道你也想喝,要是知道肯定讓安安多買一杯了,害的你還得在門外等,簡老師想討湯喝的辦法挺彆致。”
簡單老老實實的站著,他道:“不是,傅哥…我,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他真的不知道哪裡錯了,但是站在男人麵前,被他用一種近冷漠的語氣說話,那種感覺比被肖笑飛罵幾句還難受。
就算在劇組裡被打的那麼疼他都沒想哭,但被傅樓歸說幾句他就難過的想嚎。
暖黃的燈光下,簡單站在地板上,微微低著頭,露出的頸脖白皙的反光,眼圈有點紅,長長的睫毛一顫顫的,那雙總是帶著點媚氣的丹鳳眼裡全是委屈和小心翼翼。
傅樓歸坐在沙發上,沒動容。
他目光淡漠,抬起眼望著簡單:“打架好玩嗎?”
簡單渾身一哆嗦,緊張的像是在見班主任。
“不好玩!“他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我真的沒有故意去找茬,都是他們說…說……”
他支吾了半響說不下去了,臉憋得通紅:“反正他們不對。”
室內安靜了半響。
傅樓歸終是緩緩輕笑,他坐直身子:“哥有說不讓你打嗎?”
“啊?”簡單吃驚的抬頭望著他。
“笨。”傅樓歸眯了眯眼,悠然道:“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套上麻袋打,事後毀屍滅跡,不留話柄。”
他在簡單目瞪口呆的目光裡壞笑:“聽清楚了嗎,小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社會你傅哥。
傅哥當年也是鼎鼎有名的校霸啊,骨子裡麵的流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