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僵持了一瞬間。
這位青年不止是看著酷,也是真敢說,甚至一點不在乎現在是在直播。
汪洋舉手:“我同意一起走。”
他拽了拽季雲然的胳膊:“雲然哥,你也跟我一起走的吧?”
“嗯。”季雲然點點頭,理所當然的指了指簡單:“我們都一起走。”
擅自被做了決定的簡單:“……”
而一開始主動和簡單打招呼的陽光帥哥姚深則是無所謂笑笑:“我都行。”
於是票少的聽票多的,最後眾人還是一起出發了。
山間的小道是石子路,這裡的樹木茂盛且高,原生態的森林甚至不時有鬆鼠和飛鳥掠過。
蟬鳴一聲聲,眾人踱步其間。
剛開始還有人說笑幾聲,可隨著半個小時過去,疲憊漸漸蔓延開來,誰都沒了講話的心思。
最令人窒息的是,一開始眾人還能分得清該往哪裡走,最後竟然是地圖都看不懂了。
尤其是山裡總有些不知名的蚊蟲,除了穿著軍綠色大衣外套包的嚴實的簡單,幾乎誰都被咬的渾身都莫名的癢。
日頭漸漸升高,近一個小時後,耐心幾乎完全耗儘。
“艸!”
張賽川最先忍不住了,他朝一旁的攝像師問道:“我們還有多遠啊?”
攝影師好脾氣的笑笑,不答。
汪洋大皺眉頭,可愛的小臉都枯了:“再這麼下去可怎麼辦,我胳膊被咬了好幾個大包,都沒有個花露水來用用嗎?”
一貫是鍛煉身體的季雲然和姚深倒是沒什麼,剩下的幾個人全是一臉疲憊,渾身是汗,幾乎是不行了。
簡單倒還好,他體寒,基本不流汗,要說累倒也累,但沒有走不動的地步。
彈幕也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兩極化
布詺 :“剛剛嘲笑簡單穿得多的人可以站出來了哈哈哈哈,多麼機靈一小孩,唯一沒被咬的大佬。”
酒衍 :“汪洋好慘一男的,雖然同情他,可我還想哈哈哈。”
茶菌 :“川哥是真剛啊,帥爆了。”
就在眾人愉快吃瓜的時候,山路的拐彎處出現了一個涼亭。
亭中有節目組的人在等著。
眾人都到跟前的時候,工作人員笑道:“大家辛苦了,一定累了吧,現在隻要完成我們的遊戲,就可以提出一樣想要得到的道具,隻要在合情合理範圍內,都可以滿足。”
這簡直如同天上掉餡餅一般,徹底把人砸暈的那種。
累成狗的眾人皆是精神一振,準備就算是豁出去了也得完成遊戲。
工作人員一揮手,指了指後麵的台子:“眾所周知,雲山以盛產中草藥聞名,來雲山,怎麼不聞藥,在指定時間內,識彆出最多草藥的人獲勝。”
“……”
現場死一般的安靜。
彈幕一片:臥槽,哈哈哈哈哈哈,簡直為難我胖虎。
孔文欣溫和的笑笑,問身旁的隊友:“我大學的時候可能認識一些,但現在都不記得了,你們呢?”
離的最近的張賽川抱臂冷眼旁觀:“誰能認的這玩意。”
而原本抱著希望的汪洋更是如遭雷劈。
隻有季雲然頗有深意的望了簡單一眼,簡單清冷冷的站在一旁,假裝看不見這目光。
彈幕裡麵也是一片熱鬨,幾乎都在賭有沒有學霸能夠脫穎而出。
其中也有人提到了簡單,但幾乎立刻被諷了下去。
“簡單?他也就一張臉可以了,能認識草藥我吃屎!”
“我賭最不可能的人就是簡單了,看著就不學無術,嗬嗬了。”
現場已經開始了識彆的環節。
先開始的人是汪洋,能看的出來,汪洋是真的儘力了,最後……
一個沒認出來。
接著其他一一過去,唯一的一個認出來的就是蒲公英。
到最後簡單的時候,沒有人抱希望了,幾乎都在旁邊坐著歇口氣,各忙各的,甚至有人已經開始自暴自棄。
節目組的人點開計時器,對最後一個挑戰者笑著:“您有兩分鐘的時間,一共是二十種草藥,請開始。”
簡單點了點,漫步走到台前,拿起一顆隻看了一眼便放下:“折耳根。”
在眾人眼裡全都是綠色的“草”在簡單的嘴裡卻神奇般的有了名字。
最後簡單都不用拿了,直接手隔空點名:“古精,青箱,苦丁,白鮮,忍冬……”
一個個平時聽都沒聽過的名字就那麼輕易的從簡單的嘴裡冒出來,這個長相漂亮的青年麵色平靜,沒有一點驕縱之氣,仿佛這隻是個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彆說是工作人員了,一旁的隊友除了季雲然幾乎都驚了。
彈幕更是忽然密密麻麻。
“一頓操作猛如虎,回頭一看全蒙錯。”
“猜的吧,我不信這麼厲害。”
一排走完,最後的幾種簡單沒認了,而是停下來對計時的工作人員道:“就這些可以了嗎?”
工作人員按表的手微微顫抖,僵硬的按下去:“可以了。”
在所有人都一臉懵逼又震驚中,工作人員開始核對,最後統計的結果出來了,簡單一共指了十種草藥,全對,沒有一處錯漏。
公布的時候工作人員看簡單的眼神都變了,幾乎是赤.裸裸的懷疑是不是開了掛了。
簡單看著同樣盯著自己的隊友,淡定解釋:“我大學是中藥學。”
???!!!
“……”
還他媽有這種操作?你告訴我為什麼簡氏的少爺不學金融去學個神他媽中藥?
觀眾:
為什麼你一個明星,學的不是表演係而是中藥?
真的是—好任性一男的。
而現實裡麵到了萬眾期待問節目組要東西的環節,簡單在眾人直盯盯的目光下開口:“想要手機。”
汪洋驚了:“這,這都行?”
節目組也是一愣,最後搖頭道:“不可以。”
“好吧。”簡單說:“那我要零食可以嗎,先存在你們那裡,等我需要的時候給我。”
這個奇葩的要求震驚節目組,再三確定:“你真的要零食?”
簡單點頭:“對。”
這個決定當然也被直播出去,而且被罵慘了。
“這個簡單是腦子有坑嗎,一點團結精神都沒有,汪洋都被咬成那樣了,他還吃零食,醉了。”
“真不愧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少爺,無語了,簡單腦殘。”
節目組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這不是什麼過分要求。
眾人接下來的路程比想象中的居然容易一些,緊趕慢趕的在天黑到達了村莊。
導演悠閒的看著累成狗差點趴著走的眾人笑道:“因為你們的排名不分先後,住宿就抽簽分,但這個抽簽也是有要求的……”
傻逼的節目組,坑爹玩意。
這是所有嘉賓現在內心的一句話,從今天一開始到現在,大家已經了解了這個鬼節目的套路,反正沒好事就對了。
果不其然,導演開始了他的表演:“現在,請大家給你們手機通訊錄裡最近的一次通話記錄人打電話,告訴他:我現在很累,你願意過來看我嗎?
眾人:“……”
導演讓人給大家發手機,笑道:“隻要對方說可以,那麼你們將獲得免費的花露水一瓶,要是對方說不可以,那麼很抱歉,什麼都沒有!”
眾人:“……”
媽惹法克。
在蚊子的壓迫下,汪洋還是先屈服了:“我來,我打。”
有一個帶頭,剩下的事情就好解決了,眾人紛紛同意了這個鬼交易,畢竟山上蚊子這麼多,大家都怕了。
率先打電話的是張賽川,他是給自己哥們打電話的,對方也是個富二代,因為開了免提,能聽出來環境很吵,應該是酒吧之類的場所。
張賽川語調帶著痞氣:“喂,我現在很累,你過來看我。”
“……”
對方一愣:“什麼玩意?過來看你?你不是錄節目嗎,還能帶人?你他娘的逗我?”
張賽川的臉色變沉了,暴躁老哥不想聽廢話:“到底來不來,少廢話。”
“額,住多久啊,多遠啊,有沒有網,什麼酒店啊,要是差我可不去啊……”
電話被掛斷,暴躁老哥走開了。
彈幕一片祥和,被哈哈哈哈哈淹沒,甚至還有人為這位富二代朋友點個蠟的,回去怕不是要接受一頓毒打。
接下來的幾個人倒是一片祥和。
有打電話給經紀人的,有打電話給圈內朋友的,還有人打電話個家人的,幾乎輪下去都拿到花露水了。
最後一個是簡單。
簡單的手機最新的一個通訊人是傅樓歸,他撥號的時候眾人還不知道是誰,隻聽那邊一直在“嘟嘟嘟”無人接聽。
就在眾人以為會是無人接聽的時候,那邊傳來了一個帶著低沉磁性的聲音:“喂?”
這聲音被免提傳播出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彈幕開始瘋狂:臥槽臥槽,這聲音好耳熟,肯定不是我所想的那個人!
“傅哥。”簡單略有些緊張,他咬唇:“是我。”
那邊傳來的是低低的笑聲,在黃昏的的天際下,竟是帶著些溫柔。
傅樓歸調侃道:“哥知道是你,怎麼了?”
現場的所有人,全都瞪大眼睛,懷疑出現了幻覺,這不是真的……
接電話的人是誰!影帝大人!業內金字塔風向標傅樓歸!
簡單緊張的手心冒汗,又怕因為自己的原因搞出事情來,又怕完成不了任務,猶豫了半響都不敢說話。
最後在眾人的注視下豁出去了:“我現在很累,你能過來看看我嗎?”
話音落,直播出去的那邊觀眾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