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簡單吃醋的日常(1 / 2)

棚子裡麵的人大眼瞪小眼。

簡星辰咕嚕咕嚕喝奶, 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拋下了怎麼樣的雷。

簡單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怎麼都想象不到,這裡居然有兩個寶寶。

他不太確定道:“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來福剛剛說的。”簡星辰乖乖巧巧的,又坐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 不要說,來福說不可以告訴彆人。”

“……”

忽然有點心疼來福。

簡單發現自己一旦接受了這樣的設定入戲很快, 好奇道:“來福他說了是男孩還是女孩了嗎?”

簡星辰認真的看了看, 白乎乎的小手摸了摸鼻子,軟聲:“它生氣了,說不告訴我, 來福真是一隻無理取鬨的小雞。”

來福:“……”

你開心就好。

簡單倒也不失望, 他還是拍了拍簡星辰的肩膀:“還是謝謝你……和來福,我買了不少牛奶,以後一起喝吧。”

簡星辰晃了晃旺仔的奶盒, 木愣愣的望著簡單:“可來福說不能平白無故要人家的東西。”

“這不是平白無故,因為我們是朋友, 朋友都是要分享的。”簡單給他解釋。

簡星辰若有所思的點頭。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

“等崽崽出生了, 我帶你去我們青丘玩。”簡星辰眉眼彎彎,純淨的眼睛裡滿是笑意:“我們青丘有好多好吃的fafa。”

青丘?

哪個小區的名字嗎

簡單倒也沒多想, 他點頭:“好, 謝謝邀請。”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 導演那邊就開始喊人了, 要開始拍下一場了。

這一場就是沈雲織救下秦望, 和秦觀的第一場對手戲。

今天還要拍攝秦家的大宅很氣派,特地找了影視基地的一棟建築拍攝,道具組為了布置秦宅花費了不少心思。

無論是從吃穿用度還是用衣食布料都無一不精。

雁衡陽過來給簡單講戲:“秦觀現在認不出你,而你對秦觀,內心是糾結的,因為你想報恩,所以你想接近他,但你又害怕他,這是一種渴望而又欲言而止的躊躇,你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也不能太含蓄明白嗎?”

“……”

簡單努力消化,點點頭。

不遠處的傅樓歸在跟動作老師談話,兩個人聊完後才走過來:“我聽說今天有雨戲?”

雁衡陽點頭:“有,灑水車已經借來了,大夏天的也不講究,就灑涼水了,你們就當降溫,我們爭取一次過。”

簡單的心一沉,他經曆過昨天,真的有點怕了。

傅樓歸皺眉,沉默半響,下了決定:“簡單雨戲那場,叫替身過來。”

話音落,語驚四座。

最先坐不住的非要求一貫是嚴厲的雁衡陽莫屬,他連打戲都不給用替身,隻淋個雨更是不可能。

雁衡陽掐著腰,第一個不同意:“叫替身?什麼高難度的戲要喊替身,不行,這事想都彆想!”

傅樓歸微微眯眼。

站在一旁的簡單拉了拉他的袖子,抿唇搖搖頭:“哥,要不算了吧,我小心一點,就淋一會兒,應該撐得住。”

傅樓歸挑眉,沉聲道:“這事沒得商量,要麼我們現在回醫院。”

“……”

簡單一頓,不說話了。

兩個人說話簡直像是在打啞謎,雁衡陽聽的一愣一愣的:“什麼意思?”

傅樓歸讓安安照顧一下簡單,自己跟雁衡陽去外麵談。

劇組的院後有涼亭,兩個人站定,雁衡陽習慣性的去找煙,順便拿了一根給傅樓歸:“來一根?”

傅樓歸沒接:“戒了。”

“……”

!!!

雁衡陽簡直不敢置信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你他媽的戒煙了?”

“簡單現在不能聞煙味。”傅樓歸抬了抬下巴,望著眼前的煙:“你也少抽。”

雁衡陽挑眉,嗤笑一聲:“簡單才沒那麼矯情呢,之前也沒看你要戒……”

話說到一半一頓,雁衡陽的笑意凝固在臉上,他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簡單他……他不會是?”

傅樓歸承認的利索:“嗯,有了,已經兩個月了,前三個月不穩,你讓他用替身,他昨天拍打戲落紅了,要是平常就算了,簡單體寒比常人怕冷,涼水他受不住。”

雁衡陽花費了不少時間才消化了這件事情,他心氣不順,在亭子裡來回踱步,滿身的戾氣。

與他相反的狀態的傅樓歸氣定神閒的坐在亭子裡麵,人模狗樣。

雁衡陽深呼一口氣:“就這一個月。”

“之後打戲也不行。”傅樓歸端的是落落大方的模樣,卻寸步不讓:“你要是擔心進度,現在也沒拍多少,傅氏出資給你換角,正好哥也想讓簡單回家安心養胎。”

!!!

你他媽說的是人話嗎?

雁衡陽掐腰:“你這是威脅?”

“是賄賂。”傅樓歸手裡把玩著手機,嘴角勾笑:“你上次看中的那章,我讓人給你送去。”

“……”

雁衡陽神色不自然的挑挑眉:“章不章的不重要,主要是照顧孕夫。”

兩個人聊完之後才回去,現場簡單拿著劇本坐在簡星辰的旁邊,聽小孩一本正經的給他講戲。

離的近了,還能聽到幾句。

簡星辰說:“對喔,妖怪的生活才沒這麼自由呢,像沈雲織這樣的花妖,入世要到各大門派登記,還要遵守六知三德,如果是現代有妖怪特管局,未成年的妖犯法要被找家長……”

簡單興致盎然:“你怎麼知道的?”

“我聽來福說的。”簡星辰笑眯眯的,白嫩嫩的小胖臉一本認真:“來福說像我這樣的一般都要找家長的,不過他說我比較蠢,說出來的話也沒人信,所以不用管我。”

簡單:“……”

來福知道的太多了。

身後聽牆角的雁衡陽清了清喉嚨:“準備開工了!”

地上聊天的人自然的站起身,簡單把劇本放在一邊,傅樓歸走過來,神態溫和的對簡星辰道:“霍先生沒來給你探班嗎?”

“沒有。”簡星辰搖搖頭:“阿訣說讓我離他遠點,這樣眼不見為淨。”

傅樓歸點點頭,意味深長:“他說的是反話。”

簡星辰點點小腦袋:“我知道,阿訣比較害羞,我要多關心他脆弱的心靈。”

這世界上敢說霍訣害羞的人獨此一家,彆無他他了,很是令人感到有趣。

傅樓歸嘴唇勾起壞笑,教壞小孩:“你回家跟他說,說雁導讓你在劇組穿露腿露背小裙子給彆人看,他就來看你了。”

“這樣可以嗎?”簡星辰歪著腦袋,奶聲奶氣道:“可阿訣之前說,讓我想都不要想。”

傅樓歸挑眉:“想又不犯法,你得試試。”

小孩子總是比較好騙的,尤其是遇到傅樓歸這種高段位的,簡星辰一臉感激的應著聲,還表達了回家就去試試的想法。

幾個主演聊了一會兒各自去準備,傅樓歸叮囑了簡單了兩句才走。

因為要開拍了,現場重新開始忙碌起來,道具組和燈光師錄音師不停的調試,萬事俱備現場開始清場。

各部門就位後場務開始打板:“《織雲星上》第三十七場三鏡一次!a!”

天氣陰沉沉的,不時有雷鳴聲響動,狂風卷席著烏雲,沉悶的天色如上帝打翻了灰色的調色桶一般暈染開來,天地間隨之變色。

小路的儘頭,緩緩駛入一輛黑色的紅旗車,後麵還跟著兩隊騎著馬的士兵。

轎車率著頭,緩緩停在路邊,在民國時代,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不外乎兩種。

有錢或是權。

而秦家是將兩樣占全。

士兵們很快衝過來控製現場,將剛剛為非作歹的人逮捕起來。

現場還有剛剛打鬥過的痕跡,最狼狽的莫過於被狠揍一頓的簡單,渾身衣著襤褸,一張臉也灰頭土臉的,看著比被綁架的秦望還慘。

秦觀的副手下了車,走過來:“小姐,將軍請您過去。”

秦望渾身哆嗦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自己的哥哥。

副手倒也不急,習慣的耐心等待著,甚至還有閒心觀察一下四周有沒有危險。

麵前的秦望一頭烏黑的長發有些淩亂,但身上的儀容儀表倒是沒怎麼亂。

他站起身,遲疑的看著簡單:“謝謝你,我會讓我哥哥答謝你的。”

話音落人就走了。

周圍的士兵將幾個沒來得及逃走的綁票犯綁起來,副手帶著秦望回到了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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