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樓歸和簡單的目光對視,眼眸深邃,嘴角勾笑:“真想知道?”
簡單堅定的點點頭。
傅樓歸嘴唇勾笑:“夫人,再過兩個月,那兩個崽子已經要會走路了,再過一兩年就要上學了,難道你老公要讓其他孩子懷疑我兒子是個藏著掖著的野種嗎?”
一瞬間的,簡單明白了傅樓歸想乾什麼。
他的心跳略有些加速,心情像是在吹泡泡,一會兒龐大起來,一會兒收縮,怕它太大破了,又擔心飛進陽光下走不了多遠。
簡單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試探道:“哥,你想,你準備公開?”
傅樓歸按滅煙,隨手關上窗,幾步走到床邊彎腰:“抬頭,看我。”
下意識一般,簡單垂著的腦袋仰起來。
“如果我說是,你怕嗎?”傅樓歸伸手撫摸他的臉,簡單有一張豔而不妖的臉龐,細膩白皙的肌膚,漂亮含光的眼眸,精致尖挺的鼻梁,以及……紅豔而誘人的嘴唇。
傅樓歸目光直視簡單的眼睛,嘴角含笑:“接下來可能會有人罵你,可能以後都會帶著我的標簽,可能會有很多異樣的目光,可能會有不少外界的壓力,寶貝,你怕嗎?”
不待回答,下一秒,翻天覆地一般的,原本坐著的簡單以不可思議一般的力道抱住傅樓歸把他壓在床上,坐在男人的腰上,他喘了喘,不待傅樓歸說什麼直接吻了上去,沒有多餘的廢話。
這是兩個人相愛以來,簡單第一此主動的獻身。
床抖了兩鬥,一件件衣服被扔了下來,床劇烈的抖了抖,兩個人交纏在一起,室內多了幾分旖旎的氣息。
房間內彌漫著歡好的氣味久經不散,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指針走向了淩晨。
一切事畢之後,簡單躺在傅樓歸的懷裡,他輕聲道:“從我拿著結婚證去找你那天起,我已經堵上了一切,輸贏都無所謂,早就什麼都不怕了。”
房間內沉默了一瞬。
摟著他的人收緊了懷裡的人,傅樓歸吻了吻簡單的額頭:“不怕啊,哥不會讓你輸的。”
這是一場豪賭,下賭注的人豁出去壓了莊,堵上了全身家。
若是賭贏了,那便是高高興興,皆大歡喜。
若是賭輸了,便是萬丈懸崖,粉身碎骨。
萬幸的是,這場賭注從一開始,獎品就是一世難求的豪華禮包,看隻看,賭桌那頭的人,敢不敢下而已。
第二天早上
天氣非常好,陽光明媚,他們新換的宅子是中式園林,亭中綠植遍地,布局非常有意境,秋天讓綠葉泛黃,庭院外的小道上楓葉遍布。
簡單推著坐在車上的兩個崽子出來玩。
裝在包裡的手機響了響,從口袋裡麵拿出來,他按下了接聽鍵:“喂,是星辰嗎?”
電話那頭說了幾句話。
簡單環顧了一圈四周:“對,就是這個小林子旁邊,你直接朝這邊走,走個200米就到了。”
電話那頭的人應該是懂了,簡單大概等了一會兒,路徑那頭才有人緩緩踱步走過來。
簡星辰穿著一身休閒裝,牛仔褲,米黃色衛衣,看起來像一個來秋遊的小孩子。
離得近了才能看清,眼眶紅紅的,鼻子也紅,像是剛剛才哭過。
簡單微微皺眉,擔憂道:“怎麼哭了,有人為難你了?”
“喔沒事。”簡星辰揉了揉自己的膝蓋,認真道:“我剛剛摔了一跤。”
簡單:“……”
他有點不可置信,也在努力分析這句話的意思。
最後還是遲疑道:“摔疼了哭的嗎?”
簡星辰老實的點頭,嬰兒肥的小臉沒有一點虛偽,圓溜溜的眼睛澄如清泉水,他誠實道:“我怕疼。”
簡單不疑有他,隻是關切道:“下次要小心一點,要是怕疼的話更要多注意。”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沒法解釋,他自己特彆怕冷,所以同樣的溫度,他沒法跟人解釋自己就是冷。
也有人特彆怕疼,可能摔跤對其他人來說不痛不癢,但對一些特定人群來說,就是無法想象的疼。
簡星辰應了一聲。
越過簡單的身體,他側著頭看向後麵的兩個崽崽,微微一笑走過來,蹲下腰從包裡麵掏出兩朵白色的小花,遞給小孩一人一朵:“給,吃fafa。”
簡單剛想說小孩估計胃還不能吃花,結果還沒張口,自家兩個小孩拿在手裡看了兩眼,張嘴給吞了。
簡單:“……”
簡星辰戳了戳小孩的胃,輕聲道:“不用擔心,我們青丘都是給剛生下來小崽子吃的,姑姑說,吃了就會開靈智,變得聰明。”
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裡有個神棍。
簡單遲疑的也蹲下腰,看著躺在小推車裡麵的小孩,傅團團伸手小胖手來勾簡單,搖搖晃晃的,非常努力的想抓簡單的手。
簡單伸手去握住,傅團團樂嗬嗬的笑,奶聲奶氣的聲音有些輕,烏黑的大眼睛直直的望著蹲在麵前的人,略有含糊的奶音喚道:“叭……叭叭”
一陣微風吹過來,簡單僵住了。
簡星辰在旁邊充當翻譯官,很是負責:“他在喊你。”
簡單:!!!
會說話來的太突然,就像龍卷風。
小孩忽然會說話了,簡單嘴角裂開,止也止不住的笑:“這花好神奇。”
“fafa是棵好fafa。”簡星辰扣著搖床旁邊的皮帶,看著搖床上的寶寶:“崽崽真可愛,我也想要個崽崽。”
簡單一愣,他試探道:“可以和霍先生商量商量?”
“好啊。”簡星辰答應的乾脆,他撐著下巴興奮道:“我要回家跟他交.配嗎?”
簡單:“……”
他抽了抽嘴角,覺得有點腦闊疼,但還是沉重的點頭:“大體是這樣,不過你得取得他的同意才行。”
簡星辰皺眉,咬了咬手:“好吧,我回家問問。”
看他這麼認真,簡單忽然開始慌了,這崽回去難不成會直接問:霍先生,你願意和我交.配嗎?
臥槽……
一想到霍訣那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樣,再看看麵前的小羊羔,簡單由衷的擔心起來。
推車裡麵的兩個小孩兒抓車子上懸掛的小球玩,也到了要午睡的時間,簡單跟簡星辰聊了一會人就要分開了。
臨彆之際,簡星辰拉住了簡單的手:“你近期要出遠門嗎?”
簡單一愣:“怎麼了?”
簡星辰的手微微蜷起,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看上去似乎有話要說。
簡單有些疑惑,耐住性子又問了一句:“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簡星辰最終搖搖頭:“你要注意安全。”
這番奇奇怪怪的對話的確挺讓人嘀笑皆非的,簡單應了一聲這才跟簡星辰告彆。
他明天要去外地為一個品牌拍攝廣告,大概要離開家二三天。
這次是小米陪著他一起去的。
開車的是寒哥,這次倒是有些意外,畢竟寒哥可是個大忙人,司機這個活一般是不乾的。
一路上,小米嘰嘰呱呱,讓整個安靜的車廂充滿了歡聲笑語。
飛機要進去的時候,小米湊到寒哥跟前:“哥,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我要走了哦,會不會想我?”
阮寒武在檢查袋子裡麵的東西,頭也不抬:“不會。”
薛米葉:“……”
他沒個安分的時候,一下子安靜下來很是令人不適應。
阮寒武抬起頭,還未來得及說話臉就被人猝不及防親了一下,小米的聲音近在耳畔,帶著笑意:“我會想你的。”
接著手裡裝著零食的小包被拽走了,小米臉上掛著偷香得逞的笑容,揮揮手:“我走啦,愛你!”
機場的人來人往,站在原地的人如同一尊冰封了的雕像,阮寒武一動不動的望著人消失的地方,表麵看似穩如老狗。
飛機飛往Y城,晴空萬裡。
一天後。
傅樓歸從公司回家裡拿文件,剛好碰上了急的轉圈的保姆。
傅樓歸皺眉:“怎麼了?”
保姆一愣,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焦灼道:“先生,兩個人孩子剛剛明明在午睡的好好的,忽然都開始哭,怎麼哄都不行,哭個不停。”
傅樓歸原本去書房的腳步一轉:“生病了?”
“沒有。”保姆搖搖頭,她是有經驗的:“我檢查過了,沒有生病,就是一直在哭,團團和圓圓平時很乖的,現在很少會哭了,可是這會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傅樓歸進了嬰兒房,小孩奶聲奶氣的哭聲撕心裂肺,另一個保姆也在焦灼的哄,可是不起作用,看到傅樓歸忙站起身:“先生。”
傅樓歸“嗯”了一聲,過來接過保姆手裡的傅圓圓,小孩兒哭的臉都紅了,眼淚不住的掉,嚎的非常厲害。
忽然的,傅樓歸心裡咯噔了一下,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把孩子交給保姆轉身拿手機給簡單打電話,這個點簡單應該在f城的清州市午休。
電話嘟嘟了兩聲,傳來機械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傅樓歸皺眉,又撥了小米的,同樣是無人接聽,這換以前根本不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
直接放棄撥打號碼,傅樓歸準備轉撥打其他號碼,就在這時,手機的軟件忽然發送出了新聞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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