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那死去的爹,容文澤自然是想起來了,他的臉色頓時陰沉無比。
容煙看著他的這個表情,嗤笑一聲,“果然,人是至賤,就天下無敵,不是自個的東西,這要是占久了,他就把這當成了所有物了。”
“什麼你家的,我爹的東西,那我也是有份的,更何況,我娘還跟我一起住著呢,這房子有她一份,我住著怎麼了?”
“跟我說那麼多乾什麼?誰有證就是誰家的,我家有證,當然就是我家的,我砸自己家……我高興我樂意,怎麼了?不可以嗎?”
容蔓蔓看到她爹的表情就知道這房子是落在大伯名下沒錯的。
這讓她氣得不行。
家裡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就沒有人跟她提起。
這房子當然不能讓出去,所以就站了出來,“什麼你家的?玻璃窗可是我家按的,廚房的東西就是我們家買的。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們一家子就住在那裡,再加上我爹贍養著我奶奶,這房子自然是歸我們家的。”
“嘖,你爹贍養?每個月有十塊錢吃到她的肚子裡嗎?我爹可是每個月給了十塊錢的,那可是工人一個月工資的三分之一呢,有這十塊錢,幾乎可以說是我家用這十塊錢養著你們一家老小呢!”
“住著我爺爺留給我爹的房子,吃著我爹每月給的十塊錢,嗬,這等於是常年包吃包住啊!”
容蔓蔓氣紅了臉,偏偏她卻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駁的話來。
還有,這賤人不僅在下鄉這兩年力氣變大,連嘴皮子都跟著利索了很多,這要是放在以前,她哪裡會說的過自己?
容煙不理會她。
轉過頭看向了老太太,“容老太,做人也是一樣,雖然十指是有長有短的,但是也不能偏太過了。”
“什麼容老太,我是你奶奶。”容老太被她這個稱呼給氣的不行。
容煙目光淡淡的看著她,“不是了,因為你不配,以前你的所做所謂,我都可以不去計較,但是你今天帶著你的一兒一女闖到我家差點氣死我爸這一點,我就不可能認你,所以,以後麻煩不要攀親。”
容老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她先前是沒有錯,她也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爹……他也就隻有這幾天了……”
容煙的目光瞬間轉寒,聲音更是有些厲,
“哪怕他隻有一天或是半天的活頭,那也不是你們要想氣死的他的理由,他今天吐出的每一滴血……都是你們這群人冷血無情的鐵證。”
“還有,我爹不僅能活,他以後也會健健康康的活著,因為他的病可以治好了。”
“你說什麼?他會好?”容老太表情不可置信。
“不可能,醫生都說他沒救了……娘,你彆信她胡說八道。”容文澤當然不希望大哥活著,如果他死了,那麼這房子徹底就是他家的了。
況且,他大哥這病又不是他給害的。
他有什麼罪惡感?
說起來,他還是最有孝心的,畢竟他還要養他老娘到老。
老容家的房子不傳給孫子,還要傳給丫頭片子不成?
容蔓蔓也不信大伯會好,畢竟這都是醫生說過的,要是能救,那醫院乾嘛把人給退回家等死?
她在心中惡毒的想著……隻要大伯一死,那麼容煙這賤人還能有誰護著她?
“我不跟你討論這個事,公安把你們叫來也不是討論事的,就不要占用公用資源了。”容煙看向那兩個公安,“同誌,可以開始了,不能耽誤你們的時間。”
聽著就讓人覺得十分的明事理。
這可把容蔓蔓給氣的不輕。
這賤人哪裡是下鄉勞動啊,簡直就是去哪裡進修了,要不然這嘴怎麼就這麼的能叭叭,這麼的能說會道?
是不是在那上鄉下有什麼高人指點這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