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槐樹下的這幫人都是端著碗吃飯聊天的,他們在聽到這郵遞員喊的名字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容煙?是誰啊?
就在這時,有個人想起這名是誰了。
“那個容煙不就是秦野媳婦嗎?這是有她的信?”
其他人被這一聲吼,也想起來了,姓容的,全部不就隻有一個?不對,現在是兩個,父女呢。
郵遞員一聽有人認識,就說道:“這裡有她從京市報社和一家出版社寄過來的掛號信,還有她的稿費簽收單子。得她本人來,有知道的能叫一下她過來嗎?或者帶我去她家也行。”
那些人被他的話給驚到了。
有人不懂就問:“同誌,啥稿費?”這是啥意思?
“就是她投稿被人報社看中放到報紙上給人看……人家給的稿費,這很厲害的。”郵遞員的語氣裡是羨慕,那可都是文化人啊!
那些村民們一個個震驚的瞪大眼睛。
秦野媳婦還能寫稿子賺錢?
“娘嘞!她咋這麼厲害?”秦野這媳婦真是被他給娶著了。
有人在心裡麵酸的不行。
就在這裡,有人突然喊了一聲,“呐,那走過來的不就是秦野那嶽父嗎?信給他就行。”
還有人朝著容文銘高喊,“老容,你家閨女這邊有信呢,你快過來拿。”
容文銘聽到有人在叫他,於是便走了過來,“什麼事?”
剛剛因為在想事情,他還沒有聽個真切。
“容煙是你閨女吧?這裡有她兩封掛號信,一封是京市報社的,一封是京市出版社的,另外,這裡還有兩張彙款單,都是需要她簽名。”
容文銘聽到這些,他微愣了一下,直到有人扯了他一下,他這才快速回神。
連忙點頭承認,“對,我就是容煙她爸,她是我閨女。”
“那這樣,你閨女的信和彙款單,你拿著吧!”郵遞員本來是想要送到本人手上的,但眼前這人是她爹,那也沒有關係,再說了,這裡有那麼多人見證呢。
也可能他是新入職時間不久的關係。
要不然,老郵遞員的話肯定是要送到本人手上的。
“行,那就給我吧!”容文銘內心很激動的。
他閨女可真是太厲害了,居然文章都發表報紙了。
“你在這兒簽個字。”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郵遞員把簽單遞過去,順便還給了一支筆。
容文銘快速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把筆和簽單遞過去。
“謝謝!”
“你閨女真厲害。”郵遞員恭維了一句,隨後把兩封掛叫號信還有兩張彙款單都遞了過去。
容文銘接過來打開那個彙款單瞧了一眼,微愣……隨後便快速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他得把這好事跟他家閨女說說。
郵遞員送完了,自然是要走的。
等他走後,那些村民們興奮了。
“哎喲,剛剛沒問那容同誌那報社給秦野同誌彙的多少錢啊!”這藏的太快了,還沒有看到呢。
有個人聲音很響亮,“我看到了,好像一張是五十塊錢呢!不過,另一張沒看到……”語氣裡透著可惜。
眾人聽到一張就有五十,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天老爺,寫了什麼能夠給五十塊錢這麼多?
那是不是另一張彙款單也是五十塊?
這加起來是不是得人家城裡工廠的工人乾三四個月啊?
他們這些人可得乾上大半年。
一時間,議論紛紛,新的話題在整個村子裡散開來,沒多久,整個秦家村都知道秦野媳婦在那啥報紙上寫東西,人家還給了好多錢。
***
容煙站在院子裡看到本來出去轉轉的老爸這麼快的就回來了,而且他臉上還掛著笑容,手上則是拿著兩封掛號信。
“爸,這誰給你寄的信?把你給高興成這個樣子。”
她這一說,就把正在掃院子的容母視線也給拉過來了。
“咦,老容,居然還有你的信?誰給你寫的?怎麼就寄到這邊來了?”
“為什麼用上居然這詞?搞的好像我沒什麼朋友一樣。”隨即容文銘笑了起來,“不過,這兩封掛號信確實不是我的,是報社和一家出版社寄給我們家煙煙的。並且,還有彙款單呢。”
容母一聽,臉上全是震驚:“你是說報社給咱們閨女寄彙款單了?多少?”
容文銘當即便把手上的這些給遞了過去,“看看吧,保證讓你嚇一大跳。”
容母把掛號信直接給了自家閨女。
然後看起了彙款單,當看到上麵的數額時,她滿眼都是驚喜,“這麼多?居然有五十塊錢啊!”
容文銘看著老伴那高興的樣子,就笑著說了一句:“你看另一張。”
容母聽到這話,當即就打開另一個。
當她看到上麵的數額,眼睛瞪的極大,她不可置信極了,“這,這麼多?天呐!是不是搞錯了?”
這是寫了啥子?怎麼會那麼多的錢?
容文銘可不認同這個話,“這怎麼可能會錯?你看哪個人會把錢給多彙了的?彙過來這麼多,就代表著咱閨女寫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