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收起唇角的笑,兩人就已經看見跟在靳銘身邊的女人。
阮瞳這時特彆上道地上前一步,露出溫柔婉約的笑容:“伯父伯母,你們好。”
她今晚穿了件一字肩的白色連衣紗裙,嬌滴滴挽著靳銘的模樣,像極了柔弱無辜的菟絲花。
靳父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靳銘,怎麼回事?你事先沒說過要帶女伴,你們什麼關係?”
一旁的靳母也擰起了秀氣的眉,她忽然覺得眼前的女孩看起來特彆眼熟,好像……好像之前在哪裡見過。
“還能什麼關係,她就是我今晚的女伴。”靳銘很是吊兒郎當地撇了撇嘴,“是你們說,讓我今天必須來,我這不來了,怎麼又發脾氣。”
靳父:“你……”
這臭小子,他說讓他來,是讓他帶女伴來嘛!
而且看那女孩嬌滴滴靠在靳銘身邊,哪裡像是普通的關係,說不定又是兒子在那拈花惹草騙的姑娘。
阮瞳長的好看,隻畫了淡妝,清亮的眼眸中帶著柔軟的水光,和靳銘以前‘交往’的妖豔款不一樣。
靳父這時候甚至懷疑,兒子從哪個大學校園騙了人家校花回來。
“她是阮瞳,那個破壞了洛家孩子婚約的第三者。”
就在這時,鄭夫人從人群後走出來,聲音因為不可思議而帶著顫抖。
洛家也是北城豪門,洛詩的未婚夫葉哲被一個女明星挖了牆角的事,沒少在他們的圈子裡流傳。
鄭夫人沒想到靳銘居然能把‘小三’帶來他們鄭家,簡直就是打他們鄭家的臉。
經她這麼一提醒,靳母也終於記起為什麼她會覺得阮瞳這麼眼熟。
這不就是前
幾天剛上了新聞,破壞了洛詩和未婚夫婚約的女明星。
她記得,這還是小兒子公司的藝人。她看到新聞的時候還準備等小兒子回家吃飯的時候,提醒他,以後少用這樣的藝人。
品德不檢,再漂亮也沒用。
“那都是誤會,小阮不是那樣的人。日久見人心,以後你們就知道。”
靳銘仿佛早就等著有人說這話,非常霸道地把阮瞳往身後一擋,就擋下了其他人明顯不善的眼神。
現場賓客搖頭:完了完了,靳少中毒太深,居然連這種鬼話都說的出來。
靳父靳母:他們兒子這是鬼迷心竅了,怎麼能迷上這種女人。
阮瞳:……得,這句霸道總裁台詞說的還不錯。
見靳銘態度堅決,完全就是深陷其中,一股腦維護阮瞳的架勢。
鄭家父母這下肯定不會再讓自家女兒出來,也徹底打消了和靳家聯姻的心。
不過,因為鄭家在生意上對靳家多有仰仗,也沒有把場麵鬨得太僵,隻是佯裝有事走開。
靳父氣得不行,可終究要在大庭廣眾下維護靳家人的臉麵,隻能狠狠瞪了靳銘一眼,拂袖而去。
靳母跟著離開前,小聲說:“回頭讓你表哥說你!”
靳銘油鹽不進的表情,終於有幾分龜裂。
媽的,最怕就是他家那位表哥。
阮瞳把一切看在眼底,笑盈盈道:“原來靳少怕你家表哥啊,他是誰啊?那麼讓人害怕。”
阮瞳如水的杏眸下,藏著隻有她能懂的戲謔。
在現在這具身體的記憶裡,阮瞳並沒有找到關於那個人特彆的回憶。
書裡這個世界,她和那個人還隻是陌生人。
而在原來的世界,她跟那個人的關係,說親密也親密,說不近又的確不近。
她隻是不小心地,撩撥了他而已。
“誰、誰怕了。你彆聽我媽瞎說。”
“哦。”阮瞳似笑非笑地點點頭。
假裝沒看到靳銘已經在左右張望,生怕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過了片刻,靳銘確定這裡沒有出現他家那位表哥的可能,臉色才稍稍輕鬆了點。
“走走,帶你去多認識幾個人。你今天表現不錯,繼續保持。”
靳銘鬆了氣的表現,就是帶著阮瞳到處‘炫耀’。
務必要讓所有
人都知道,他已經名草有主,他沒救了,彆再打他主意。
被靳銘帶著到處應酬,沒多久阮瞳有些累。
靳銘看出來,讓她坐在宴會廳角落的沙發上休息。
看著阮瞳那張清純無垢的臉,靳銘把她手裡的紅酒杯換成了橙汁飲料。
阮瞳:“……”
安排好阮瞳,靳銘跟另外幾個熟識的哥們坐一旁說著話。
宴會廳另一端,忽然傳來明顯的騷動。
人群中響起清晰的抽氣聲,好幾個剛才還淑女端莊的名媛小姐這時紅著臉,難掩眼底的激動。
那幾個跟靳銘一起的富二代正想去打聽出了什麼事。
一抹高大的身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萬眾矚目下走出來的男人穿著剪裁合體的深色西裝,雙肩寬闊,腰腹狹窄,在高級西裝的包裹下每一寸肌肉線條都被勾勒得淋漓儘致。
他的身高看上去大約在一米八七左右,雙腿修長筆直,身材比例更是完美的驚人。
但,這還不是最讓人驚訝的。
那張臉,隻要看一眼,才是真正的讓人忘不掉。
尤其是,在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微微下垂的左眼尾綴著的那一小顆黑色淚痣,硬是讓男人渾然天成的冰冷氣質,多了點不一樣的神秘魅惑。
靳銘等人呆若木雞。
“臥槽,靳少你哥怎麼來了?”
“鬱哥不是最討厭這種應酬嘛。”
“該不會是收到伯母通知,專程過來抓你的吧?”
靳銘拿著紅酒杯的手抖了抖:“……”
一旁,咬著吸管喝飲料的阮瞳饒有興致地放下手中的飲料杯。
她托腮看向從人群中走來的沈鬱,雙眸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