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教室，在講台上停下，書本放好後，厚重的聲音響起來：“上課。”
眾人起身：“老師好。”
“坐下。”
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筆直的坐好，淩夜抬眸看著對方，四十來歲，頭發白了大半，拄著的拐棍放在講台旁邊。
本來低著的頭似乎察覺有人看他，抬起頭目光落在淩夜的方向，隻是並沒有停留兩秒就移開了，落在其他人身上。
最後皺著眉，並沒有發現不對勁，餘光在八號身上落下的時候一怔，皺眉像是在思索。良久，目光複雜的看了八號一眼，才收回目光，並沒有看任何人，隻是輕聲道，“上節課，我布置的作業都完成了嗎？”
淩夜抿唇，什麼作業？
“郝欣同學，你先來。”聽見語文老師的話，淩夜前麵同學的身體顫抖的劇烈，還是快速起身：“回老師，完成了。”
“嗯，開始吧。”
郝欣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就開始朗誦。
淩夜：背誦？
隻是五分鐘後，還沒有結束，而前麵的人已經開始磕磕絆絆，又過了兩分鐘總算完成了，顫巍巍的道：“老師，背完了。”
“放學去禁閉室待兩分鐘。”
聽見回答，女生臉色蒼白，還是點頭：“是。”
“坐下吧，下一位…成仁同學。”
淩夜身邊的同桌握緊的拳頭猛地用力，刺破掌心，滲出血絲，深吸一口氣，起身，然後就背了起來…
隻是他磕磕巴巴的背了三分鐘就再也想不起來了，然後就聽見老師的聲音：“放學禁閉室十分鐘。”
成仁蒼白的臉色點頭，“是。”
坐下來後，無神的眸色露出恐懼，拳頭攥的緊緊的，咬住下唇，一副痛苦模樣。
淩夜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禁閉室嘛…看樣子自己也得去一趟了。
“林淺同學。”
清脆的聲音響起來，淩夜眼裡閃過一抹亮光。對方一開始背的很順利，但是後麵和郝欣一樣，磕磕絆絆。
語文老師抬眼看了八號一眼，“禁閉室兩分鐘。”
“是。”
又點了幾個人，其中又有三個人禁閉室一遊。
淩夜計算著時間，覺得自己運氣可能有點背，還沒有被點到。剛這麼想的時候：“趙餘同學。”
淩夜低下的頭勾起一抹弧度，還不算太背。再抬起頭時已經完全收斂了笑容，低下頭小聲的背了起來。
最後的結果：“禁閉室兩分鐘。”
“是。”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所有人把課本翻到77頁。”老師。
底下沒有被點到的同學鬆了一口氣，有逃過一劫的感覺。
“鈴鈴鈴…”
“下課。”
“老師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