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夜隻是看了一眼同樣低著頭，而另外一邊的林淺看見對方，放在桌麵上的手不自覺的攥緊拳頭，一雙清冷的眸子閃過銳利的光。
在講台上的音樂老師把教案放下後，清楚的察覺到林淺的目光，畢竟在一群小可憐中實在是太明顯了。
臉上溫暖的笑容越發燦爛：“上課。”
“老師好。”
“同學們好，坐下。”拿過一根粉筆轉過身在黑板上寫著幾個大字。
寫完後，轉過身對著同學，抬手指著身後的字道：“老師這兩天靈感很棒，這些都是同學們帶給我的。今天我們繼續學習新的歌曲，鮮紅的盛宴。”
說完之後，就自己先演示一遍，沉重的曲調伴隨著對方陶醉的表情，違和的感覺造成的心理扭曲不是一點兩點。
淩夜的目光在其他人身上落下，隻見他們顫抖著身體，手握住筆，在本子上‘唰唰唰’的響起落筆聲。
直到音樂老師停下來，音樂結束，他臉上沉迷的表情才換成另外熟悉的麵孔。
淩夜隻覺得對方不是心理有病，就是腦子有病。
反正一定會有一個，對於音樂老師的問題，淩夜更傾向前者。
“同學們覺得這首歌怎麼樣？”音樂老師長的並不好看，臉上如沐春風的微笑，也隻是讓人覺得樸實。而結合對方平靜卻閃著幽光的眸子，就會感覺並不舒服。
回答對方的自然是沉默，音樂老師也習慣了，依舊微笑著道：“這樣啊，沒人回答，是因為不好聽嗎？
還是你們害羞，應該是第二種吧。
嗯…接下來我們就找同學來示範一下吧。找誰呢…”
音樂老師這次沒有直接點名，而是上前，每經過一個人的時候，對方都會把頭埋的低低的，就差把臉貼在桌麵上了。
他在經過林淺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林淺垂下眼簾，雖然眼裡還有是波動，卻已經能忽視，影響並不大。
見此，音樂老師挑眉，手放在林淺的桌邊，倚靠在桌子上，道：“讓趙餘同學給我們示範一下吧。”
林淺眉頭一皺，本來已經準備起身的動作也僵住。
淩夜聽見之後，緩緩起身，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異樣，餘光瞥了一眼音樂老師。此時他臉上笑容燦爛，眼裡卻滿是玩味惡劣。
淩夜收回視線，閉上眼睛，回想一下剛才他唱的感覺…
想開口歌聲就在教室響起。
和剛才音樂老師的如出一轍。
音樂老師燦爛的笑容增大，在淩夜唱完之後，“啪啪啪。”
“趙餘同學唱的很棒，我相信其他同學也一定如此。不過，今天就不用其他同學示範了。趙餘同學，放學來一趟音樂教室，老師覺得你還可以唱的更好。”音樂老師含著深意的道。
淩夜點頭：“嗯。”
“坐下吧。”在淩夜坐下後，音樂老師也從倚靠在林淺的桌子前離開。
回到講台，就道：“接下來，我們來回顧一下上一節課的內容吧。誰呢……郝欣同學，你來給大家回憶一下吧。”
原本聽見不用再唱歌的眾人悄然鬆了一口氣，可現在聽見這話，放下的心再次提上來。
郝欣從位置上起身，並沒有廢話，而是想開口就把之前的歌唱了一遍。
“嗯，不錯，看來大家都很努力。身為你們的老師，我感到很欣慰啊。”對著郝欣揮揮手：“坐下吧。”
郝欣坐下後就低著頭一動不動。
“下課。”
“老師再見。”
音樂老師臨走之時，笑眼彎彎的朝淩夜露出惡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