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也看見過兩次反抗的人被捆綁扔進後山臭水溝裡的畫麵,女人最後絕望的麵容清楚的落在她眼中。
半夜驚醒,擦拭額頭的汗珠,喘息微促,又做噩夢了。
她想救人,拯救那些和自己一樣的可憐人,可她自己又救不了,又何談救彆人?
這麼想著,臉上露出苦澀的笑,眼睛卻在哭。
旁邊的‘惡魔’呼嚕聲很響亮,原身握緊拳頭,在夜幕中,漆黑無望的眸子裡閃過絕望…
如果真的沒有辦法,同歸於儘吧…
殺了這個惡魔…
伸出的雙手控製堵住的緩緩向著睡如死豬的男人脖子而去,在即將碰觸的時候,頓住。
不行,她想活著,怎麼能為這種人陪葬?怎麼能單單為了這‘個’惡魔陪葬?
這個村裡的人都是惡魔,自己的死沒有任何價值,以後依舊會有無辜的人落入這個深淵,同自己一樣,被吞噬,她不甘心。
不是英雄主義,隻是自己正在經曆黑暗,所以不想讓原本擁有美好人生的人墮入無望深淵。
閉上眼睛,原身再次躺下。
在她各種溫順下,她取得了信任,終於在一次機會下,她逃了出去了。
又一個可憐的女人被買進深淵,被捆綁著的酒席上,滿村的人都來喝酒,望著被捆綁的女人,她求救的目光,眾人心思各異。
但是大多相同經曆的女人神情麻木,視而不見,或者低下頭。
酒席上,原身這一家吃了太多,喝了太多,生怕少一口都是虧。
在原身有意的勸酒下,回去之後,這一家子都睡的同死豬一般。
原身趁夜逃離。
夜幕下,隻有月光照耀,她看不清路,因為激動又害怕,她已經記不清摔了多少次。野草刮的腿腳,手臂生疼,但是她來不及檢查,不斷的向前,生怕停一步,就被死亡籠罩。
曆經五年,她出來了,她逃出來了,在警局門口,她再也沒忍住,坐在地上放聲大哭,撕心裂肺。
她從那個惡魔窟,活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