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輸了比賽,一肚子火氣的戈焰羽,聽到戈長治和淩笑說的話,頓時更加委屈了。她分明是擔心笑笑,為了笑笑好才去數落問責自己尊敬的二哥,可連她也不站在自己這邊,弄得好像自己在無理取鬨一樣。
沉默了片刻,戈焰羽氣得甩下一句:“我錯,我錯了還不行嗎!”轉身撥開人群就跑了。
苗鳳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眉宇之間儘是憂色,正要追出去,戈長治叫住了她,“你不用去,自然有人會去的。她被姐姐保護的太好,有點驕躁了,離開學校很容易吃虧,失敗反而會令她成長。”
“你跟著我乾什麼!”戈焰羽走得很快,說話的語氣很衝。話音剛落下,身上一沉,多了一件帶著體溫的薄外套。
“送衣服。”
“不需要!”
“被人看到你這麼狼狽的樣子,也沒關係嗎?”
戈焰羽默默攏緊外套,不自覺放慢了腳步。
“欒瞻,我錯了嗎?”
聲音很低,全是委屈。
欒瞻伸手,替戈焰羽整了整淩亂的頭發,“有錯,但也沒錯。”
“嗯?”戈焰羽扭臉看他,眼裡全是希冀之色。
失敗過後,她隻想聽到彆人的肯定。
“你關心朋友當然沒錯,但你錯就錯在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質問戈長治。他對淩笑使用高階卡牌確實不厚道,可天誅每一擊的威力也不過D級,在淩笑可以承受的範圍內,她也不可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責問戈長治,畢竟是她挑釁在先。”
欒瞻頓了一下,“既然無法占理,那麼就乾脆不說,留些風度不好嗎?”
戈焰羽完全就不知道“風度”兩個字怎麼寫,對她來說,高興或者不高興都要說出來,為什麼要風度?
欒瞻歎了口氣,用更加易懂的方法解釋給戈焰羽聽:“戈長治是你二哥,可他並不認識淩笑,你也不想讓他們兩個結仇吧?”
戈焰羽點點頭,“但二哥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啊。”
“你能想到他用[天誅]對付淩笑嗎?”
戈焰羽用力搖頭,“不能!”
“所以,你其實並不那麼了解他,明白嗎?”
戈焰羽皺著眉,一臉的糾結。
過了許久,她終於點頭:“我有錯!”
欒瞻挑眉,有些驚訝,“錯在哪?”
“錯在身為一個攻手卻保護不了隊內的輔助!是我太弱了,才會讓笑笑對上二哥!如果我夠強,就能保護好笑笑了!”戈焰羽握緊拳頭。
欒瞻忍不住失笑。
果然還是她一貫的腦回路,簡單粗暴,但要說有錯,卻不見得。
“你說得對。”
“你們之後有什麼計劃嗎?”羅莉跟淩笑並肩走著,低聲問。
“變強。”苗鳳的回答依舊簡單。
“一起組隊去鬥場或者萬象森林?”羅莉又問。
“不。”淩笑搖頭,“新星杯對於我們來說已經結束了,敗因不在於團隊的配合,而是個人實力不夠。接下來,我要把精力著重放在製卡上,暑假或許會外出遊曆。”
學校的氛圍太安逸了,身邊的同學都是些水平普通的卡師學徒或低階卡師,淩笑在他們身上無法學到什麼,也沒法獲得靈感。回諾丁城更不合適,那裡不僅有胡特男爵,更沒有多少卡師。
暑期的三個月,她想去更遠的地方走走。
卡師的修行並不像卡修,不斷地製卡雖然能夠提升些許精神力,但要突破一個大階,卻需要感悟。淩笑能感覺到C級的瓶頸牢不可催,短期內是沒法突破了。
“我也是。”苗鳳打定主意,放假要回去一趟。
儘管部族早已不複存在,但有一些東西卻隻在那裡有。
“好吧,那我就自己找人組隊前往萬象森林,反正論壇裡也有幾個水平不錯的,我去約約看。”羅莉才不像苗鳳,她喜歡邊戰鬥邊掙錢,再說拿了淩笑好幾張不錯的卡牌,欠了好大一筆,一個暑假也不知道夠不夠還清。
精英賽的事情早已拋到了羅莉腦後,儘管她曾經暢想過,如果能參加精英賽該有多好。可既然輸了新星杯,那麼這就與她無關了。
四個人默契地放下了失敗,想著各自今後的打算,卻不知學校裡因為她們對戰“阿努姆之槍”一戰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