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這一幕,刺目的紅,虛弱無比的身體,眼前仿佛出現了走馬燈。她心中湧出一股狂喜,這種感覺分明是瀕死之兆,難道她不用男主殺她也能死了?
“宿主,對不起,我馬上給您止血!”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驟然出現,讓寧卿倏地冷了臉色。
“你住手!”
“宿主,您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您死的。”那發光物好像是跟寧卿杠上了,本來應該是一句感人至深的話,在他們兩個之間卻有了不同的意義。
到底是那個發光物的能力強,於是,寧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流速度變慢,傷口變淺。
明白這一切自己都無法改變,寧卿也沒有發怒,而是盯著那發光物,出乎那發光物的意料的說道:“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那發光物微微一愣,它本以為寧卿會大發雷霆的。
不管那發光物是怎樣的反應與回答,寧卿都不在乎,她隻自顧自的說道:“從今以後,你就叫小草。”
那發光物,哦不,應該說是小草不明所以的問道:“為什麼?”
寧卿輕笑了一聲,卻並沒有給那發光物解答,兩隻眼睛彎起來,笑意在那精致的眉眼間散開,加上那蒼白的臉色,有一種傾國傾城的病態美感。
羊駝的另一個名字,草泥馬。
這也代表了寧卿的心中對於那發光物深深的怨念。
笑容在寧卿的臉上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一道清亮的嗓音傳了進來:“寧卿,寧卿!”
“寧卿,你在裡麵乾什麼?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威脅我們嗎?快出來。”隨後是一個低沉又充滿威嚴的聲音傳了進來,這聲音裡麵夾雜著憤怒。
“大哥,您彆這樣,卿卿肯定是想不開了,阿蓮快鑰匙來啊!”嬌軟的聲音先是勸服,後是急促的讓傭人拿鑰匙開門。
寧卿聽著外麵的吵鬨,皺了皺眉,蒼白到幾近透明的臉蛋上閃過一絲不耐,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小草也隱藏了自己的身影。
‘碰’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了,隨後便是幾聲高亢的尖叫,大概是某個人被嚇暈了,又是一陣騷亂。
當寧卿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醫院裡麵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爭先恐後的鑽入她的鼻子裡麵,眉心不由起了褶皺。
真是令人討厭的味道!
“卿卿,你醒了嗎?”守在病床邊的女孩驚喜的喊道。
病房裡麵坐著的一個男人一個少年也都把目光放了過來,不過並沒有站起身,隻看著這邊等待著寧卿的反應,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人還抿緊了嘴角,似乎隨時都要對床上的人進行質問。
瞥了一眼自己麵前滿臉驚喜的女孩,寧卿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厭煩的神情。
這個世界的劇情她已經在昏迷的時候讀取了,也明白了闖進浴室的那幾人的身份。原來這是一個非常狗血的狸貓換太子的故事,原主在一場連環車禍中提前出生,被迫在一個山村的縣城醫院中降生,因為護士的疏忽和不敬業,導致原主和另一個山村的農婦所生的女兒調換了身份。
原主在山村的生活並不幸福,還差點被養父母賣給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當媳婦,好不容易逃出來認了親,卻被全家人嫌棄吃飯弄出聲音來沒教養,沒素質。
可是她在山村生活了二十年,除了沒讓她餓死以外,誰教過她?
而她麵前這個女孩就是頂替了原主享受了二十年幸福生活的人,叫做寧凝,那兩個人一個是原主的大哥寧遠,一個是弟弟寧陽。
寧家沒有一個人喜歡原主,甚至心中隱隱責怪原主的出現打破他們家裡的平靜和幸福了,原主受了那麼多的苦心中自然不平衡,哭著叫著撒潑讓家人把寧凝送走。可是家人不肯,還打了原主,原主覺得世界上沒有一個喜歡自己的,於是就想不開自殺了。
原主死裡逃生,寧家人不敢再那樣對她,她把寧凝逼出了寧家,寧遠心疼自己從小照顧長大的寧凝,於是埋怨原主的同時偷偷照顧著寧凝,兩人日久生情經過一係列的磨難後終於在一起了。
而寧卿卻因為得了白血病死去,大概是因為一直都怪她的出現害的家裡四分五裂,她死時全家沒有一人悲傷,隻有一個喜歡她的男人王意庭為她傷心欲絕。
而寧卿算是這故事裡麵最大的反派女配了。
所以說,寧遠是這故事裡麵的男主?寧卿瞥向了坐在沙發上的英俊男人,又看了看自己麵前的寧凝,心中突然有了主意,精致而又漂亮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眸子裡閃著光。
“卿卿?”寧凝小心翼翼的又喊了一聲。
寧卿瞬間冷下來臉,話語中的嫌棄和厭惡絲毫不掩飾。
“離我遠點!”
這樣的寧卿讓寧凝瞬間紅了眼眶,不過她並沒有哭,而是說了一句對不起之後,就向後退去,不敢再靠近。
這時候寧陽皺著眉站起了身,看著躺在床上的寧卿,清亮的嗓音在病房內響起,仿佛一股清泉驅走了人心中所有的煩躁,可是那話語卻又讓人重新升起煩躁。
“寧卿,當初抱錯了你們兩個是那醫院的責任,又不是姐姐造成的,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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