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你怎麼了?”
來人正是寧陽。
努力忍住疼痛,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寧陽著急的臉,寧卿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出去!”
“你——”寧陽沒想到寧卿到現在這種地步還這樣執拗,氣得不想管她,想走但是看到寧卿痛苦的樣子,又看了看她那單薄的身體,心中一軟,輕聲跟她說道,“寧卿,你彆這麼倔強,是很痛嗎?我去叫醫生給你打一針止痛藥。”
說著他就抬手要去按鈴,卻被寧卿猛地抓住了他的手,剛包好的傷口再次滲出了血,她仿佛沒感覺似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寧陽,“不要按!”
注意到了那抹紅色,寧陽連忙收了手,稍稍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急忙說道:“你快鬆手,傷口已經裂開了!”
寧卿根本不在乎傷口裂不裂,血流乾了才好呢,她緊緊地抓著寧陽不鬆手,把寧陽弄得又氣又急。
“你到底要乾什麼?”寧陽氣憤地瞪著她。“大哥都跟我說了,你這傷口不深,再這樣折騰也得不到你想要的,隻能你自己受罪而已。”
寧卿咬牙切齒,汗珠順著眉毛睫毛滾落,像是一顆顆淚珠,看得人心中一陣憐惜。可是從她口中吐出的話卻能氣的人一佛升天。
“那也不用你管,滾出去!”猛地甩開寧陽的手,使勁推了他一把。
沒想到自己的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寧陽氣得臉色鐵青,不再想管她,轉身出了病房。
病房裡麵隻留下了寧卿一個人,不知道痛苦的聲音持續了多久才安靜下來,再看寧卿,隻見她頭發都被汗水打濕,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她垂著眸子,臉蛋蒼白得幾近透明,氣息微弱,如果不是那胸口有著微微的起伏,這時候誰見到她準以為她死了。
一切終於平靜下來了,小草小心翼翼的靠近寧卿。
“宿主,您剛才是怎麼了?”
抬起眼皮,寧卿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虛弱的沙啞聲音響起,“我剛才怎麼了你不知道?”
小草的羊駝臉上看不出來什麼表情,不過它的眼睛中卻能透漏出一絲疑惑和不安。
寧卿並沒有跟它解釋什麼,隻是臉上的嘲諷一直沒有消退,眉眼間的戾氣也沒有散去。
“宿,宿主,咱們第一個任務是扭轉男主對原主的印象。”小草鼓起勇氣,不怕死的開始宣布第一個任務。
出乎小草意料的是,寧卿也沒有生氣,更沒有犯病,隻看著自己的修剪圓潤的指甲發愣,不知道有沒有把它的話聽進去,或者也有可能是聽進去了不想理它。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病房裡隻有寧卿一個人孤單的坐在病床上,眼瞼低垂,長而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圈陰影,整個人顯得消沉而又孤寂。
‘啪’的一聲,病房的燈被人打開了,坐在床上的寧卿驟然被明亮的光線刺激到,不適的眯了眯眼,才看向走進房間裡麵的人。
那是一個氣質優雅的美婦人,大約是保養得宜,所以歲月並未在她的臉上留下什麼嚴重的痕跡,看起來像30多歲的樣子,十分年輕。可是寧卿卻知道她已經是三個成年孩子的媽了。
“小卿,你怎麼樣了?”美婦人走到寧卿的旁邊,看著寧卿的手腕,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和疼惜。
寧卿像是表演變臉一般,看到那美婦人的瞬間眼圈就迅速的紅了,淚水在裡麵打轉卻遲遲不肯墜.落,加上她那張漂亮而精致的臉蛋,不由得讓人心疼異常,恨不得為她掃平一切令她不開心的事。
“媽……”
原來這美婦人正是原身的親媽,寧母。
到底是母子連心,寧母見到這樣的寧卿,立刻心疼的湊上前慌張的問道:“小卿,你彆哭啊,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眨眨眼,那眼中的淚水滾落,寧卿邊抹淚,邊帶著鼻音低低的哀求道:“媽,對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以後都會改的,從前沒人教我,我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我以後肯定認真學。媽,您能不能,能不能從心裡接受我,不要趕我走……”
寧母,心軟的牆頭草,聖母花,覺得誰可憐就會倒向誰那一邊。寧卿在瀏覽劇情的時候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也準備利用這一點。
“小卿,你……”
“媽媽,不要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