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凝是豬嗎?要是我不出去怎麼辦?”寧卿抬起手用力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哪裡有她這樣整天操心彆人陷害不到她的人?!
小草乾笑了兩聲沒有說話,女主嘛, 以前這種黑暗的事情都有人幫她做,她隻需要純潔善良無辜就行了。
可現在她需要自己動手做這種事情, 剛一開始難免考慮不夠周全, 不過她的陰險程度讓小草暗暗咂舌, 這哪裡是純白的蓮花, 分明是朵黑心的白蓮花。
“算了,還是配合她一下吧。”寧卿拿起手機叫來了劉媽。
劉媽還以為寧卿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放下手中的電話之後就快步走到了寧卿所在的書房。
“小卿,你是要上廁所嗎?”劉媽風風火火的跑上來,略喘著粗氣。
寧卿搖了搖頭, 看著劉媽臉上浮現一抹微笑, “我想到彆墅外麵散散心,你把我推到外麵吧。”
“小卿, 你要不然等一會兒, 我手上還有為你燉的補湯, 等燉好了劉媽陪你出去。”
她是能等, 就怕外麵那幾個人等不及。寧卿無奈。
正在這時, 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把兩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去。
兩人轉頭, 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女傭人站在那裡, 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笑容。
“阿蓮?你在那裡乾什麼?”劉媽有些不喜的出聲問道。
阿蓮?就是那個因為她沒有去哄哭泣的寧凝而在她麵前摔盤子的傭人?!寧卿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看來女主也不是那麼蠢嘛。
“劉媽, 我現在沒事做,要不然讓我推大小姐出去散心?”阿蓮笑得很是靦腆,跟那天橫眉豎眼的模樣相差很遠。
也許是被她這副靦腆敦厚的麵孔迷惑了,劉媽猶豫了一會兒後看向了寧卿,詢問她的意見。
“也好啊。”寧卿點了點頭,這樣更好,省得她出去的時候再去找了。
雖說寧卿同意了,但是劉媽還是告誡叮囑了阿蓮一番,讓她好好照顧寧卿,阿蓮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就這樣,阿蓮推著寧卿從寧家到了外麵,她的視線在四下飄散著,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感受到了阿蓮的心不在焉,寧卿並沒有戳破她,手機拿著手機在瀏覽著網頁,耐心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鬨劇。
微風吹拂在寧卿的臉上,一縷垂在額間的長發不斷的在寧卿的臉上滑動著,癢意滋生,她抬手把那縷惱人的發絲勾到耳後,這才舒心的露出一個笑容。
彎起的眼睛裡麵閃著光,不過這光裡麵卻沒有什麼溫度,仿若是寒夜裡麵的星光,璀璨而又冰冷。
不遠處徒步而來的王意庭看到的正是這一幕,呼吸一滯,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呆呆的看著寧卿。
正當他要情不自禁的向前走的時候,他的前方突然躥出兩個中年人來。
那兩個中年人是一男一女,兩人都穿的破破爛爛的,衣服洗得發白,鞋上還沾著不知是泥還是什麼的不明物體,男的臉上蠟黃一副病態模樣,身上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夾雜著身上的汗臭,熏得人難受。
那中年女人顴骨凸的厲害,雙眼滿是貪婪的精光,唇角下撇,生就一副刻薄相。
那中年女人看著寧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猛地就向前撲。
“卿卿啊……”
“向後退!”寧卿冷冷的跟愣著不動的阿蓮說道。
阿蓮被她這一嚇,下意識的聽從了她的命令,拉著輪椅就向後退了幾步,那中年女人頓時撲了一個空。
那中年女人索性坐在地上大哭,一邊哭一邊責問寧卿,“卿卿啊,你怎麼這麼狠心拋下俺們一走了之啊?就算俺們家裡再窮,俺們也養了你二十年啊,你怎麼這麼狠心,嗚嗚嗚……”
王意庭的目光微微一凝,這兩個人是寧卿的養父母?
那麵色蠟黃的中年男人彎腰去拉坐在地上的中年女人,一邊拉還一邊咳著說:“素雲啊,彆哭了,不能怪她,誰讓咱家窮呢?我又是這樣一副藥罐子的身子,不怪她,不怪她啊……”
這夫妻倆一個□□臉一個唱白臉,直接把寧卿塑造成了一個忘恩負義,嫌貧愛富的人。
王意庭看著這一幕,他把目光轉向了寧卿,等著她的反應,隻不過他現在看向寧卿的目光比任何時候的都要冰冷。
寧卿怎麼會讓躲在暗處偷偷拿著錄像機的人失望呢?!她像是看垃圾一眼瞥了那夫婦兩人一眼,唇.瓣一開一合神情淡漠的從口中吐出五個字:“好狗不擋道。”
話一落地,差點把那夫婦兩人的臉給氣綠,幸好他們還記得現在是在演戲,努力壓下自己破口大罵的欲.望,裝作悲憤欲絕的看著寧卿。
“卿卿,好歹我們也把你養活這麼大,你叫了我們二十年的爸媽,你怎麼能這麼說俺們?”
王意庭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冷冷地看了寧卿一眼,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寧卿的腦海中響起係統冰冷的金屬音,“叮!打消王意庭對原主的好感任務已完成,任務獎勵,挑選下次任務世界的特權。”
寧卿的視線不著痕跡的從王易庭的背影上掃過,她還要多謝寧凝,要不然還不能這麼順利的完成這個任務。
“卿卿,從小俺們哪裡虧待過你?好吃的好玩的都緊著你挑,你吃剩下玩剩下的才給你弟弟,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在你爸爸生病的時候拋棄俺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那中年女人的聲音的嗓門很大,邊哭邊嚎,要不是這裡的彆墅間隔很大,估計能引出來很多圍觀者。
這通顛倒黑白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如果不是寧卿知道內情,恐怕還真的會以為這是一個被女兒傷害的偉大母親。
站在寧卿身後的阿蓮,顯然是被那中年女人的表現給蒙騙住了,氣憤的瞪了一眼寧卿之後,連忙跑上前跟著那中年男人硬是把那女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阿姨,您彆這麼傷心,有些人根本沒有良知,您這樣傷害的隻是自己而已。”
聽著阿蓮明嘲暗諷的話,寧卿倒也沒生氣,隻麵色淡淡的看著前麵那幾人,腦海中給小草交代著什麼。
這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中年女人看見寧卿根本沒有搭理她,頓時覺得自己的威嚴受損,要是放在以前她早就一巴掌掄過去了,隻是現在隻能忍著。
也許是氣的,也許是憋得,中年女人的臉變得醬紫,全身都在顫抖著,雙眼死死的盯著寧卿。
阿蓮以為那中年女人是傷心的,又是一陣低聲勸說,轉頭看向神色淡漠的寧卿,忿忿不平的大聲道:“大小姐,他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養父母,你怎麼能這麼對他們?你還有沒有點人性?”
剛跟小草交代完,寧卿就聽到了這句話,眼睛眯了起來,目光冰冷的看著阿蓮,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這目光嚇得阿蓮身體一僵,連忙低下頭不敢跟寧卿對視。
視線從阿蓮的身上移開,寧卿看向了那對夫妻,嘴角一勾,在臉上劃出一個譏諷的弧度。
“你對我好?是好到小時候吃了一口菜就把我手打爛留疤?還是好到你為了給你兒子蓋房娶媳婦把我賣給那個四十歲的老光棍?”
幾句話,把那兩夫妻說的老臉一紅,那中年女人還強撐道:“你瞎說啥,彆誣賴人,俺們啥時候那樣對你了?”
“不承認?”寧卿挑眉,笑著說道,“沒關係,反正你是怎麼對我的,整個村子都知道。你剛才說我嫌貧愛富,拋棄你們,我到底是為什麼跑出來的,那村子裡的人也都知道。你再敢汙蔑我,我就告你誹謗,讓警察來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
從那個落後山村出來的夫妻兩人到底是經不住嚇,一聽說警察還管這種事,嚇得臉色都發白了,那中年女人一蹦三尺高,撒潑式的大叫:“你敢!寧卿,你要敢這麼做,我立刻在你家門前吊死,看彆人怎麼戳你的脊梁骨!”
“哈,那你吊吧,我等著給你收屍。”寧卿最不怕的就是這樣的威脅了,上次寧卿說的以傷害自己來達到目的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蠢人,一種是瘋子。很明顯這中年女人並不是瘋子,那就是第一種了。
可是很顯然,那中年女人還沒有蠢到一定境界,她怎麼可能真的舍得死,見根本就嚇不住寧卿,又開始撒潑大罵寧卿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把寧卿從醫院抱回去。
連自己該演戲這件事都忘記了,那個中年男人麵帶焦急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扯著她的衣角,眼神隱晦的看向攝像機的方向。
寧卿的視線一凝,這中年女人為什麼這麼說?
“小草。”
“哎,宿主。”小草連忙應聲。
“當年抱錯孩子,是不是還另有隱情?”寧卿的心中升起這個念頭的同時,看向那對夫妻的眼神中帶了一絲殺意。
小草打了一個冷顫,它不想說真話,但是又不敢說假話,隻能沉默著。
沉默等於默認,那麼原主所遭受的一切都得到了解釋,都說虎毒不食子,原主那麼小的年紀就遭受那樣的待遇,的確不像是親生父母能乾得出來的。寧卿的眸子裡血光一閃,伸手抓住輪椅操縱著它想向前,可是輪椅卻絲毫不動。
不用說,這是小草動的手腳。寧卿冰冷的目光看向了半空中的漂浮物。
“宿主,冷靜啊,這個世界裡麵殺人犯法,殺人犯法……”
寧卿咬了咬牙,收回視線,從身側抓出自己藏好的一把水果刀,猛地向那中年女人甩去,那中年女人嚇了一跳,下意識抓過身邊的阿蓮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啊!!!”驚恐的尖叫聲響起。
‘咣當’一聲水果刀掉在了地上,隨之而落的還有一小撮頭發,散落在了地上。
阿蓮摸了摸自己涼颼颼的發頂,兩眼一翻暈倒在了地上。
那中年女人也尖叫了一聲,像是看殺人犯一樣看著寧卿,大聲叫著救命。那中年男人恐懼的看著寧卿,一步三咳的扯著那中年女人離開了這裡。
看著那對夫妻倉皇逃離這裡,寧卿眼中的血光漸漸褪去,換了人家的孩子,竟然那樣糟踐不說,還有臉來這裡鬨?!
“宿主,你的飛刀技術好好啊!”小草乾笑著恭維寧卿。
寧卿沒有理會它的恭維,隻是淡淡的說道:“把那對夫妻掉包孩子的證據和他們把原主賣給那老男人的證據,加上今天這個全都收集起來。”
“好嘞!”見寧卿沒有發火,小草鬆了一口氣。
小草哪裡知道,阻止寧卿殺人,遠沒有阻止她自殺來的更讓她記恨,之前小草阻止她自殺她雖然也沒有發火,但是暗地裡恨得要策劃讓它死。而今天阻止她殺人這個火消散了,就真的是消散了。
摸出手機給彆墅裡麵的劉媽打了一個電話,劉媽匆匆忙忙的從寧家彆墅跑了出來。
遠遠隻看見寧卿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公路中間,她心中一驚,暗自責怪阿蓮不負責任,腳下更快了,到了近處一看才發現距離寧卿不遠處躺著一個人,仔細一看不是阿蓮又是誰?
“小卿,這是怎麼回事?”劉媽嚇了一跳。
見到劉媽到了,寧卿的臉色漸漸變得柔和起來,她搖了搖頭,“也沒什麼事,她是被嚇暈了,你幫忙把她扶回去就行了。”
劉媽滿臉不解的哦了一聲,走上前就去扶。
可是,在劉媽在扶阿蓮的一瞬間突然‘噗’的一聲噴笑了出來,她一手抓著阿蓮,一手指著阿蓮的頭,笑著問道:“她這是怎麼了?怎像是鬼剃了頭?”
原本阿蓮長得也算清秀,中長發披肩,算是一個小家碧玉。可是現在烏黑濃密的頭發缺了一塊,還是額頭上麵正中間,看起來十分滑稽可笑。
“這大概是老天給她的懲罰吧。”寧卿的唇角微微上揚。
識人不清,輕信於人的懲罰,這是老天給的,怨不得她。當時她可是朝著那中年女人的頭頂甩過去的,那中年女人拉阿蓮當做擋箭牌她也是沒想到的。
寧卿的話讓劉媽一頭霧水,不過寧卿並沒有打算跟她解釋,她就隻能帶著自己的疑惑把阿蓮帶回了彆墅。
阿蓮醒了之後看到自己的頭發少了一塊,哭了一陣之後,就死活不願意在寧家繼續待著了。不過辭職的時候,寧母問她為什麼辭職,她並沒有把那天的事情說出去。
阿蓮這件事之後‘鬼剃頭’的事情在傭人們之間傳開了,一時間人心惶惶,好多人都有離開的想法,但是卻又不舍得寧家這份高工資,隻能每天心不在焉的工作著。
轉眼間,就到了寧氏集團周年慶和寧父生日的日子。
寧氏集團的大樓外,停放了很多的車,各式各樣的豪車,從低調奢華到高調張揚的無一不有,活脫脫像是一個大型車展。
而這些車之所以停放在這裡,是因為地下車庫已經停滿了。可想而知今天來參加寧氏集團周年慶和寧父生日宴會的人有多少了。
寧氏集團的頂樓上。
寧卿坐在輪椅上看著天邊逐漸傾斜隱沒的夕陽,眼神漸漸迷離起來,精致的麵孔上映著夕陽的紅色,顯出一絲異樣的魅惑。
她想,要是現在跳下去,伴隨著這麼美的景色倒也不錯。
隻不過——
把視線聚焦在前方的護欄上,她有些苦惱的看著自己現在的高度,不太方便跳啊。
“姐,爸媽讓你下去了。”一個清亮的聲音打破了安靜,也打散了寧卿現在就跳下去的念頭。
寧卿轉頭,正好看到寧陽正拿著手機急匆匆的走過來。
微笑浮現在臉上,寧卿問道:“這麼快就開始了?”
“是啊,大哥他們都在底下等著了。”寧陽的臉上飄著一層紅暈,看向寧卿的眼睛裡滿是驚豔,“姐,你今天絕對震倒一大片。”
“嘴巴這麼甜是有獎勵的,過來。”寧卿衝他勾勾食指,一臉神秘的笑意。
這下寧陽臉上的紅暈更紅了。大步走了幾步就到了寧卿的麵前蹲下,仰頭看著寧卿,黑亮的眸子裡滿是激動,問道:“什麼獎勵?”
寧卿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了它,裡麵是顆紅色的藥丸,剛一打開盒子就有一股清香的氣息撲麵而來,讓兩人的精神瞬間振奮了許多。
“吃了它。”遞到寧陽的麵前,寧卿麵色認真的說道。
寧陽懵了一下,隨即大笑道:“姐,你不會要告訴我這是延年益壽的仙丹吧?”
想了想,寧卿點頭道:“效用差不多。”
剛想繼續笑的寧陽看到寧卿認真的神色,又瞄了眼自己麵前的紅藥丸,心中升起了一個荒謬的念頭,他姐姐不會在說認真的吧?
可是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這種東西不是隻在神話傳說裡才會出現的嗎?
寧陽一臉懵逼。
不管寧陽到底是怎麼想的,寧卿那纖細漂亮的手指捏起那顆紅色的丹藥,對著寧陽說道:“張嘴!”
大概是因為寧卿的身上有種能讓人信服的特殊力量,寧陽聽話的張開了嘴。
藥丸進入口中,寧陽還沒來得及感受它的味道,就隻感覺一股暖流流進了自己的喉嚨,經過食道……
他的眼睛微微睜大,不敢置信的看著寧卿。
這的確不像是普通藥丸啊,是有點仙丹的意思。他這姐姐到底是何方神聖,從山村出來沒上過幾年學卻研究變態心理學,還有這樣違背科學的藥丸。
“好了,該下去了。”寧卿忽略了寧陽充滿震驚和疑惑的目光,歪頭眯眼笑了起來,溫暖的氣息圍繞在她的周圍。
飄在半空中的小草略有些嫉妒的看了一眼寧陽,這寧陽算是真的被宿主看在眼裡了。
宿主麵對它從來都是冷言冷語,要不然就是嗤笑嘲諷,它從來都沒有得到過這樣溫柔的笑臉。
宴會廳裡麵人差不多已經到齊了,寧父正站在前麵高台上感謝各位親朋好友和客戶合作夥伴的到來,臉色比麵對寧家人的時候溫和的多,台下還有不少媒體對著他拍攝。
寧陽推著寧卿走到了高台的另一邊等待著。
寧遠和寧凝站的比較遠,寧母則是站在寧父的身邊麵帶微笑的看著眾人,優雅得體。
“姐,你會緊張嗎?”寧陽彎腰低聲在寧卿耳邊問道。
一會兒寧父會把她介紹給眾人,把她的身份公之於眾,還有這麼多的媒體在這裡,再淡定的人都會有點緊張吧?不過寧陽想起寧卿身上種種神秘之處,又有些不確定了。
輪椅上的寧卿點了下頭,“有點緊張。”她的視線穿過人群,落在寧凝的身上,唇邊蕩開一抹微笑,的確有點緊張啊。
聞言,寧陽低聲在寧卿的耳邊笑著安撫了幾句之後,就聽見寧父提到了寧卿的名字,寧陽連忙直起了身體,麵色一整。
“現在,請允許我為你們介紹我失散多年的女兒,寧卿。”寧父說著就把目光轉向了台側的寧卿,眼中滿是慈愛。
那些媒體和客人也都把目光轉向了寧卿,第一眼是驚豔,第二眼則是可惜和憐憫,多漂亮的女孩啊,怎麼就成了殘廢了呢?
寧遠和寧凝的視線也都落在了寧卿的身上,兩人的神情各不相同。寧遠是溫和,寧凝則是嫉妒和怨毒,不過她心底卻升起了隱秘的得意,就讓寧卿再風光一會兒。馬上,馬上寧卿就風光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