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流逝的很快, 柯芸找人去調查了那天蘇斂至的行蹤, 隻不過得到的結果跟蘇斂至所說的差不多,柯芸隻好放下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專心準備宴會的事情。
挑禮服,學宴會禮節, 學舞蹈, 忙成了一團, 那舞蹈是跳開場舞的時候用的。
寧卿那邊則是悠哉悠哉的過著日子,大概是因為知道在這裡死了也白死,寧卿都沒有再做出過自殺的舉動, 仿佛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一樣。
隻不過,顧善知道這些都隻是暫時的而已,當寧卿對現在的事情失去了興趣之後, 她會犯病的, 犯病之後的寧卿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 傻子都知道。
顧善看著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寧卿,眼中劃過一絲凝重。
“站在那裡乾什麼?”寧卿放下自己手中的書,看向了站在門口也不進來的顧善, 他剛才時候寧卿就知道了, 就是一直沒有理會他, 誰知道顧善一直不進來,寧卿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這才有了剛才的問話。
“來給你送點水果, 見你看的認真, 就沒有出聲打擾。”顧善端著切好的果盤走向了寧卿,把果盤放到的寧卿麵前的茶幾上,低沉悅耳的聲音在書房內響起,“這次看得有點久了。”
“是啊,一不注意時間就溜走了。”寧卿放下自己手中的書,揉了揉太陽穴,眼睛微微有些發酸了,她這副身體太弱,連看書久了都會感到不舒服。
視線不著痕跡的在那黑色的書皮上掃過,顧善的眸光微閃,又在研究變態心理學啊。
一個資深的精神病患者那麼熱衷於研究變態心理學,讓人不得不懷疑,她那些異常的行為都是研究完了之後才做出來的。
寧卿捏起一粒葡萄放入了口中,見顧善的視線在那本書上徘徊,邊咀嚼邊疑惑的問了一句,“你也想看?”
顧善搖了搖頭,“我沒有那方麵的需求。”
“咳咳……”寧卿差點被流進喉嚨的葡萄汁給嗆到,什麼意思?那方麵需求,是指什麼?
用力咽下自己口中的果肉和葡萄籽,寧卿把那本書拿了起來,視線在變態心理學這幾個字上掃了一眼,咬牙道:“你是覺得我需要補充變態的能量嗎?”
顧善抬眸,怔然了一下,隨後眸子清澈無辜道:“不是,主人怎麼會是變態?”
“嗬嗬。”信他才有鬼。寧卿拿起果盤上的一小塊蘋果,放進口中,噶擦一聲咬斷了,兩隻水亮的杏眸就這樣盯著顧善。
乾咳了一聲,顧善轉移話題道:“後天就是宴會了,你的禮服都選好了嗎?”
“選好了。”寧卿咀嚼了幾下,把口中的果肉都咽了下去,她也懶得跟他在那個上麵爭論什麼了,變態就變態,無所謂。
顧善點了點頭,隨後想起了一件事,看著寧卿說道:“據說蘇斂至不參加,說是有急事去國外出差了。”
聽顧善提起了蘇斂至,寧卿的注意力才徹底從剛才那件事上移開,隻冷笑著說道:“就那他那副隨時要倒地昏睡的模樣,怎麼可能會去國外出差。”
“主人說的不錯,他根本沒有去國外,而是在一個海景彆墅內休養。”這種事情自然是打聽清楚了,再來跟寧卿說的。
寧卿微微揚了揚下巴,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不知道他能夠撐多久,如果不行的話,我還需要添一把火才行。”
“主人,這種事沒有任務者做到過,所以也不知道把男主逼到自殺,這個劇情世界會發生什麼樣的狀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你離開這個世界之後,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任務者會進來了。”
“……所以,你是想要說什麼?”寧卿動了動唇角,笑容溫柔的看著顧善。
看到這樣的笑容,即便是作為牆很多年的顧善也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說,主人的方法影響力很大。”
寧卿的話鋒一轉,問道:“總共有多少任務者你知道麼?”
聞言,顧善搖了搖頭,“這件事隻有主神才知道的清楚,我隻是管著劇情的信息。”
微微點頭,寧卿越來越覺得那個被稱為主神的家夥孤獨了,如果不是這麼無聊和孤獨的話,也不會弄出這麼多的花樣來。
“主人,如果你真的能回到你原來的世界,你……”顧善說到一半,又抿緊了唇不往下問了。
寧卿挑眉,好奇的看著他,“我怎麼樣?”
“你真的要死?”猶豫了一下,顧善還是問出了口。
寧卿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了一個向往的神情,“那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對它很感興趣,我也不會這麼大費周章了。”
她想死的原因很簡單,僅僅是因為兩個字,有趣。
資深的精神病患者的精神世界,沒有人能理解,看似行不通的思維邏輯,在她這裡就是行得通的。
還沒有等寧卿從自己的幻想中回過神來,顧善的一句話就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那我陪你。”
寧卿放空的視線微微一凝,看著身邊的顧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那我陪你。”顧善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寧卿。
挑眉,好奇的盯著顧善,寧卿問道:“為什麼?”
“想陪。”顧善淡淡的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