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芸被指控故意殺人罪, 如果沒有意外,她將在牢獄中度過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而且這個事情顧家根本不可能救她。
顧家存在的時間很長,根基深厚, 但是樹敵也非常的多, 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複, 他們不可能留下這麼大的一個把柄等著敵人來抓。
所以柯芸隻能自作自受了,她在監獄中咒罵寧卿, 咒罵她的親生父母,咒罵蘇斂至,咒罵所有人。
可惜, 咒罵並不能改變這一切。
是她要孤注一擲的去潑硫酸的, 沒有人逼著她去,所以她也沒有資格去怪誰。
一開始進去的時候, 柯芸還不以為然,可是後來她發現這比她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剛進去的新人都要受到欺負,排擠。這還不算什麼,就連她平時所吃的飯都有人搶, 如果她堅持不給,晚上一熄燈,就會被蒙上被子狠揍一頓。
柯芸哭著去告狀, 但是換來的不過是晚上更凶猛地報複。
從那之後, 柯芸老實了, 她開始學著討好同監的大姐,這才讓她的日子稍微好過那麼一點點,隻不過依然受欺負,隻因為她是一個新人,而且還是軟弱可欺的那種。
被潑了硫酸的蘇斂至雖然活了下來,但是整個人算是毀了,瞎了一隻眼睛,臉上那些疤痕就算是整容也不能完全恢複,隻能儘力恢複成人樣而已。
經過這一係列的打擊,蘇斂至的性格開始變得暴躁起來,他不能看到任何能映出他模樣的東西,砸東西,尖叫成了家常便飯。
蘇母每次都在他鬨完之後,默默的躲到書房裡麵哭。
另一邊,小彆墅內。
“劇情崩壞的差不多了吧?”寧卿看著顧善問道。
顧善點了點頭,“已經基本上完成了。”
寧卿皺了皺眉,在這彆墅內看了一圈,才疑惑的問道:“為什麼我還是沒有感覺到能量,也沒有回去的入口出現。”
“再耐心等一下,應該很快就可以了。”顧善的眼神放空,好像在透過空間在看著什麼,跟寧卿說的話卻是十分認真。
不明白為什麼顧善會這樣說,卻又不告訴她原因,但是寧卿也沒有細問,反正劇情這邊已經不可能再恢複成以前那樣了。
寧卿走向了自己的花房,最後再給它們澆一次水吧,說不準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看著寧卿離去的背影,顧善先是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忍住了跟上去的欲.望。
其實這個世界的劇情已經崩壞百分之九十九了,就差一點,但是這一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湊滿,如果說很快就能湊滿還好,但是如果需要很長的時間,他有些擔憂寧卿會因為受不了而犯病。
他現在需要趕快找出原因,並且解決掉它。
這樣想著,顧善的眼神再次放空。
另一邊,蘇斂至再一次犯病,把浴缸給砸了,不為彆的,就因為浴缸裡麵的水能夠照出他的樣子,雖然不清楚,但是也足夠他看清那醜陋的疤痕了。
“啊!!!”蘇斂至拿著大鐵錘,狠狠砸在了浴缸上。
瓷片亂飛,有些還把蘇斂至給劃傷了,隻不過蘇斂至根本不在意,他隻憤怒的看著那個浴缸一錘又一錘的砸了上去,直到把浴缸砸個稀巴爛,水漫了一地。
等蘇斂至發完瘋,蘇母才走了進去,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蘇斂至,眼眶紅的厲害。
“斂至,你的手流血了,我們出去,媽媽給你清理一下傷口。”蘇母走過去把蘇斂至拉了起來。
蘇斂至一把將蘇母推開,冷冷的說道:“不用了,反正我的臉已經這麼惡心了,手上再多點疤有什麼妨礙的。”
說完蘇斂至就自己走了出去,快步走到書房把自己關在了裡麵。
蘇母強忍的淚水迅速滑落,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折磨他們啊?!
另一邊,蘇斂至坐在了沙發上,眼中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的大好人生全被那個賤女人給毀了。
“柯芸!”蘇斂至咬牙切齒,他再次把茶幾上蘇母擺好的果盤給掃到了地上,‘劈裡啪啦’一陣響。
心中洶湧著一股怒氣,蘇斂至在沙發上也坐不下去了,他在書房內走來走去,不經意間踢到了一個什麼東西,散落了一地的照片。
本不想管,但是在瞥到其中一張照片的時候,他忽然停住了。
彎下腰把那照片撿了起來,照片上是兩個小小的人,一個小男孩和一個漂亮的小女孩依偎在一起,兩人笑得十分燦爛,那小女孩眼睛裡麵全身心的信賴看得蘇斂至心中一顫。
隨後他又看向了那個被自己踢到的東西,那是一個日記本,他走過去撿了起來。
上麵秀氣的字體,讓蘇斂至一眼就認出了是誰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