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長得倒是不錯,奈何眼瞎。
明好簡直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這麼一打岔,身後那漢子就追了上來,聲色俱厲說道:“好你個大胖子,竟然學人家跑了是不是!這又是看上哪個小白臉了!”
他盯著剛才扶著明好那個人。
坐在臥鋪下鋪上的這個年輕人,看著就精乾壯實,車廂光線陰暗,更顯得那一張臉龐立體,胖子……眼光倒是好。
明好見來的就是他一個人,心裡稍微有些安穩,這人一來就拉仇恨,自己正好有同盟!
明好瑟縮著,身體卻迅速靈活地往青年旁邊一坐!顧不得身下硬邦邦的究竟是放了什麼行李。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哽咽著說道:“你……你說什麼呢!”
“嘖嘖嘖,瞧瞧你這兩個人貼一塊那勁頭,這麼快就勾搭上了,還是說好了在火車上等著的小情兒,明明就收了咱們家的彩禮,這又要跟人私奔……”
漢子想著在這樣的場合,不能硬來,隻能繼續之前那麼一套說辭。
隻是說著說著,看著青年盯過來的眼神,怎麼跟狼一般,那一瞬間的威壓簡直讓他說不下去,再仔細看,似乎又是平平常常的一個人,剛才一定就是錯覺!
明好趁著這個空檔,眼淚已經泛開,顫抖地,哽咽地說道:“你究竟是誰,剛才為什麼要打我,之前又說小白臉,現在又拉扯上這個小哥。
我本來就是去找我丈夫的,我一個農村人,從來就沒有出過遠門,我丈夫剛跟我結婚,就狠心去了部隊,我要不去找找他……嗚嗚嗚,那個狠心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我這日日夜夜,每時每刻都想著他,熬不過就隻能自己過去,哪知道車上就被你們打了,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要擺脫這瘟神,就看自己的表演了!
他們能夠讓彆人先入為主,自己難道不能?
“你……你你你……”沒成想,這才多久。這胖子就跟換了一個人一般地伶牙俐齒,反咬一口,漢子簡直有些結巴起來。
明好一看有門,接著又哭,“我又不認識字,你們就是看見我部隊上的信封,才這麼一路跟著我,肯定有什麼目的。”
說到這,就嚴重了,經過那十年,大家的敏銳性可不是一般的高。
對於這種人,扣帽子這種事情,明好做起來毫無壓力。
“等我到了那地方,一定讓我家那口子好好收拾收拾你們,我家那口子可高大可威武,對我言聽計從……”
說著說著,越來越流利,連明好自己差點就信了,情緒那叫一個飽滿,隻是現編的台詞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卡,卻顯得更加真實。
原本坐著的青年,突然開口說道,“信封,拿來看看。”
明好又盯了眼前這青年一眼,小平頭,高挺的鼻梁,眼睛不大卻有些幽深,下頜線條很是俊朗,加上這一身正氣,難道自己遇到了軍人?警察?
她心裡暗喜,這下子,好像找到靠山了的感覺是腫麼回事。
“大……哥,姑……姑娘,看一下你那個信封。”好端端的一個青年,剛才叫大哥倒是挺順口,叫姑娘……眼前這幅尊容,似乎有些叫不出口,楚天闊愣是整得自己結巴了。
明好正是順著杆子就往上爬,就要把信封遞過去,“大兄弟,咱兄弟客氣啥呀!”
楚天闊:……
我後悔開口了可還來得及收回去?
“勾勾搭搭的就不是好東西,快跟我走!”漢子一瞧不妙,哪裡還敢讓明好遞什麼部隊的信封。
可惜,還沒有等他出手,就被人從身後狠狠揍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