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明天可以站起來,彆人也會覺得,哎呀,要不是被克了,不用遭這麼一遭罪。
自己可是要好好想想才行,遇到這種無語的事情,真是讓人掉頭發!
明好用力撓撓自己的腦袋。
楚天闊受傷是必然,也的確是兩人結婚之後腿受的傷,這樣的結果擺在眼前,要處理還不那麼容易?
或許對於彆人來說,也就是運氣不好的事情了,但是她明好是誰?是十裡八鄉的錦鯉啊!這要是突然之間不靈驗不說,還要克人,以後彆人會如何對待自己?
明好一時間,還真的就沒有想到很好的辦法。
她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想。
因為當天,李秋芳氣呼呼回的家,更迫切的問題擺在眼前——糧食。
“白眼狼,這群白眼狼!”李秋芳一邊喝粥,一邊惡狠狠地說道。
“媽,什麼事情惹你這麼生氣?”明好一邊啃著自己手裡的玉米,一邊問道。
什麼都不如吃飽了飯重要。
明好在家當家作主之後,當天晚上問過楚天闊,做飯的時候分了分,楚天闊就是紅薯飯,再熬一盆米粥,自己這麼一身肉的,就啃兩個玉米,就著喝點粥也就夠了。
沒乾重活,就炒了青菜,做了一個魚香茄子,也就夠了。
過日子,還是要量入為出細水長流。
李秋芳聽明好這麼一問,原本不想說的,但好歹也是一家人,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夠隱瞞下去,隻氣急敗壞說道,“今天我遇見他大伯母了,說是生產隊那邊讓她帶話,咱今年的工分不夠,秋收後能不能分到糧食還是一回事呢!”
“話裡話外都傲得不得了,當初要去當兵,幾個堂兄弟恨不得尾巴縮進肚子裡,可是說好了的,這當兵的算工分,憑什麼咱工分不夠!我看她們就是見不得咱們好,我才不會讓她們看了笑話!”
李秋芳喋喋不休說了許多,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恩怨。
明好大致聽懂了,李秋芳的意思就是,楚家人見不得她們過得好,天闊受傷了過來看笑話,不僅如此,還想著逼迫一下她們,要是不回去,可是根本就沒有糧食的。
糧食可是命根子,也就是這幾年才好歹吃得飽飯,被饑餓弄得有些失魂落魄的人,可是再也不願意回憶那些餓肚子的時光的。
明好想了想,說道:“媽,你彆激動,按理來說以前都可以分到糧食,這一次也沒有什麼問題,何況這是生產隊的事情,哪裡能就讓她帶句話這麼簡單,我們先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再說?”
“唔,這個是要弄清楚的。”李秋芳說道。
一直沒有開口的阿楚,瞧著明好沒好氣說道:“還不都是因為你!之前我們家過得好好的,你一嫁進門,就再也沒有消停過!”
明好啃玉米的動作,就是一頓。
這小姑子,又抽瘋了?看來不應該叫小米椒啊,這麼個間歇性的精神病,該取個什麼外號才好?
“之前你還有臉去找秀珍姐,人家才是真正的讀書人,你瞧瞧你這個樣子,現在好了,大哥受傷了,現在連糧食都要分不出來,你自己什麼都不做。”阿楚說著說著,眼圈有些泛紅了。
瞧著她這幅模樣,明好倒是一點氣都生不起來。
倒是李秋芳聽不下去,直接奪了阿楚的碗,“就知道窩裡橫是不是!彆吃飯!”
阿楚嘴也犟,梗著脖子說道:“不吃就不吃!這些話不吃我也要說,她吃垮了沈家,又要來禍害我們家了,還要克哥哥,都是因為……”
話音未落,啪的一個耳光,直接把她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