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設聽明好問那個知青的姓氏,還有一些奇怪。
可是玉娟回答姓黃的時候,他恍然大悟。
不多想是不可能的。
實在是……太過湊巧了一些。
隻不過他依舊還是不太敢相信,哪怕他跟黃科長一直都不太對付,可這件事情關係甚大,不能輕易下定論,於是問道,“那個人什麼城市?他現在什麼年紀,回城之後做什麼工作?”
玉娟有些答不上來,她其實了解的也不是太多,隻是憑著自己的記憶在說。
明好心底發寒。
這世上有玉秀家人這樣的父母,簡直刷新了他的認知。有沈英亮周小琴這樣的父母,她何其幸運。
她對有些事情,原本就比較悲觀,說不定,黃科長早就知道那個知青的事情,但是這麼多年,也沒見要關照一下玉秀,如果不是麻杆出了事,他絞儘腦汁想著辦法,怎麼的也不能牽扯進來吧。
可想而知這一窩究竟是什麼人。
但他們都算錯了一件事,對於玉秀已經對生活有些絕望的人來說,所保留的不過就是那麼一絲希望罷了,哪知道,男人回來了,竟然讓她去勾搭人?
她肯定就死心了。
“當時明好給了玉秀竹簽,我也是告訴她的,所以她逃出來,就讓我過來看看,這萬一連累了你們……”玉娟很是不好意思。
所以,她才會出現在這裡。
沒想到,玉秀已經不見了,大哥他們還是不肯放過,這種事情還是發生了。
黎建設一臉唏噓,問道:“那你們……想怎麼辦呢?”
玉娟淒楚一笑,她不過就是一個村子裡的婦人,玉秀更是命苦的,她此時就算是回去,也隻能被打半死,而那個知青,能夠參與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對她保有任何希望!竟真的沒有什麼容身之所了。
“我來的時候,跟玉秀也商量過了,咱彆的不知道,卻也知道為人的根本,這事情怕是還沒完,也是知恩圖報的,不說明好幫過咱,就是以前他叔也是不計前嫌……我們村要定玉秀罪的時候,也是說過話的,明知道……
我不說那麼遠了,聽說這一次叔被抓了,那邊說是我們要拿玉秀被廠子裡那個人的事情去談判,一開始是加重罪名,不行了就是沈家拿這件事情去換叔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我們不知道,但就算是過不下去,咱們也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這種事情要是要作證,我們也絕不退縮!”
明好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聽蘭青在一旁解釋。
明好才知道,原來並不是這地方淳樸,而是當年玉秀肚子裡孩子還在的時候,也是有那些人不想放過她的,可玉秀不過就是一個可憐人,沈英亮路過的時候就說了幾句,才保住了她。
這事情要是不說,早就忘記了。
但見怪了人情冷漠,玉秀在這樣的境地之下,還能想到沈家,可見也是個重情重義的。
哪怕拚著自己的名聲不顧,已經逃出來了也沒走,要是對這邊不利或者用她的事做筏子,還願意作證。
太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