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珍說道:“沒有啊,天闊哥可好了,上回他不是去城裡治腿嗎,聽說明好爸爸被抓了,當時簡直亂成一團,我們農村人哪裡知道這些呀。天闊哥聽說是從醫院逃出來的,連夜趕回來救人。”
陳行之說了一句:“不用聽說,是真的。”
田佩榮顯然是生氣了:“年紀輕輕不懂得保養,分不清輕重緩急。”
要真的腿耽誤了治療,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
“行了吧,老田頭,年輕人衝動一些沒什麼不好,你現在倒是想,你要有那個人不是?”陳行之說道。
田佩榮瞪了他一眼:“這是能兒戲的嗎?”
何況聽聽這是什麼事啊?被抓?肯定是犯事了才被抓唄,救人?自己解決不了,還要楚天闊一個病人回來處理,對明好一家,就更沒有好印象了。
劉秀珍這時候似乎發現了一些不對勁,說道:“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
“不不不,姑娘,他們現在怎麼樣了?”田佩榮又問道。
劉秀珍說道:“天闊師父,現在肯定好了,天闊哥的腿聽說要好了呢,等好了之後他們就能真正的結婚了。”
“真正?”田佩榮問道。
劉秀珍似乎想到什麼,臉色一紅。
她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大爺,那邊就是天闊哥住的倉庫了,我先回家了,下午還要去學校上課呢。”
田佩榮跟她告彆。
之後臉色就陰沉下來,不怎麼吭聲。
陳行之在一旁看著,很是不讚同的說道:“老田頭,你這人就是操心的命,這有什麼好值得生氣的,年輕人就由著他們年輕人去,老了能管好自己的事就行。”
田佩榮還是氣不過,說道:“這也太胡鬨了,你聽聽這叫什麼事,上一次天闊在那治病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兩個人打電話說的竟然都是吃吃喝喝這些事情。
可惜這孩子不聽勸,你瞧瞧這叫什麼事?一嫁過來就不上班,家裡是什麼情況?逼著天闊去占集體便宜,家裡有事情處理不了,還要打電話讓天闊回來,現在竟然……”田佩榮難得說這麼多。
這些事情陳行之顯然不知道。
他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吭聲。
“天闊這樣遲早會被拖累死,等會你看看,幸虧這還沒有真正成夫妻呢!”田佩榮甚至有些慶幸。
從之前知道的情況,以及當麵跟劉秀珍了解,他甚至都能想象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好吃懶做,貪小便宜,沒有文化,斤斤計較。
但是楚天闊能這樣子為她著想,少不得的就是長相還算是清秀。
年輕人看的不就是這個嗎?
“老田,你就給自己積積德吧,寧毀十座廟,不拆一樁親,一把年紀了,這個道理還不懂嗎?”陳行之勸道,“再說這不是還沒有完全知道情況嘛,或許也沒那麼糟,天闊又不傻。”
“沒準就是被那皮囊迷惑了!他要是能有出息,我少活幾年又有什麼要緊!”田佩榮有些執拗。
兩人心事重重,不再是剛剛下車的時候那種輕鬆的氛圍,往李家院落走去。
楚天闊坐在屋簷下的椅子上,明好正在刨蘿卜絲,聽說李秋芳要做蘿卜絲餅,她刨絲的動作更快了,“媽,冬天就應該是蘿卜,這個要是放在早餐賣肯定火……”
李秋芳在灶房裡笑著回應。
“師父?!”楚天闊很是驚訝的叫了一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