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咱們不結婚,明明就是說好的彩禮錢,這突然之間也沒經過咱們同意,就另外要結婚,到哪裡都沒這樣的道理。
我們不僅不能退,還應該讓他家賠償咱們才行!”鐘春香支支吾吾說道。
“你還知道道理,你想讓他們賠多少?”李誌明冷冷說道。
他現在撕了鐘春香的心都有。
自作主張,自以為是,現在還自作聰明以為能遮掩過去,要不是她,當初怎麼會鬨成那樣,要不是她,怎麼現在連去要一個說法,都沒有底氣。
“我……這個我是婦道人家,哪裡能做這個主,還不是聽你們的。”鐘春香似乎感到不對勁,說道。
李誌明不想再廢話。
“把你不該拿的那些錢,都吐出來吧。”他語氣很是平淡。
鐘春香卻更是害怕了,她還從來沒見過李誌明這個樣子,以前哪怕惱怒,哪怕有些恨鐵不成鋼甚至罵她,都沒有這麼讓她害怕。
看著她的眼神,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
“什麼錢,我要回來的彩禮錢,不都是讓你們拿著了嗎?這是大事,我……你們這是不相信我,你們寧願相信魏家那些人,憑什麼他們說我多拿了一百就一百啊,證據呢?”鐘春香說道。
“剛才我隻是說你多拿了,又沒有說你多拿一百,心虛了嗎?不要再說了,你現在是把錢拿出來,還是抱著那些錢,自己去過吧,我們李家,丟不起這個臉。”李誌明都不想生氣了,有些心灰意冷。
“嗚嗚,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喲,我這是為了誰?難道是為了我自己嗎?不僅不信就算了,瞧這一天天的……”鐘春香開始嚎。
李誌明就太陽穴直跳。
李誌國說道:“曉玲媽,按理來說這事情不應該到這一步,可要不是你之前那麼做,我們現在也不至於站不住理。
是,我們是可以不退,可是以後會怎麼說,你確定要跟滾刀肉那邊鬥,他們為什麼不急,就是等魏紅光結婚了,他們那邊隻會更無顧忌,會出去怎麼說?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就一點都沒有人知道?
到時候,以後曉玲怎麼見人,這不僅僅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會讓你胡來的。”
鐘春香縮縮脖子,有些害怕。
要不是事情嚴重,李誌國也不至於說弟媳婦。
李誌明見此,直接跑回屋子裡四處翻找。
鐘春香就這麼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明好在一旁瞧著,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鐘春香最近趴在地上的時間有點多。
莫名地,她又想起寧鳳霞那句話:“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狗。”
簡直精辟。
李誌明很快又奔了回來,“錢呢!”
顯然已經翻找過一遍。
“哪,哪裡有錢……曉玲要成親了,難道不要置辦一些新東西嗎?你沒見她那些新被麵,新鞋子,我又是個不懂說話的,要不來錢,隻能想辦法這樣摳一些出來,要不然,嗚嗚,我苦命的曉玲喲,誰又替她打算。”鐘春香哭哭啼啼。
李誌明的手就是一僵。
“我沒拿魏家的錢,鞋子是自己做的,被套的布是姑姑給的,那天姑還塞給我三十……”李曉玲突然進了門。
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事情遠超她的預料。
“魏家的錢,該是誰的就去找誰要!我可不背這個名聲——”李曉玲沒說完,就跑了出去,實在是壓抑透頂。
姑姑給自己錢的時候,還叮囑過不要說的,說是姑娘家出門,要留點壓箱底的錢,買東西方便,也有底氣,再說那些錢也是她做事應該得的,以後不夠再跟姑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