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阿美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在村子裡遇見她,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李秋芳從青山村回到家裡,臉色有些古怪的對明好說道。
“說了啥?”明好道。
“一開始她拐彎抹角問曉玲,我也不耐煩跟她扯,結果她說我們現在做生意賺了錢,為什麼還要去坑魏家,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誰坑魏家了,他們坑咱們還差不多!再說了,跟她有什麼關係?”李秋芳道。
明好原來不想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李秋芳的。
李秋芳性子剛硬又衝動,知道這些,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想呢。
她就連鐘春香那邊的事情也都還不知道。
可是現在,也不得不說了。
明好把發生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就是……三舅媽拿了那邊的錢,一部分還自己拿娘家那邊了,現在對不上數,表姐嫁過去,工人名額那邊,一個月還要給十塊回來,為了這件事,三舅差點想殺人。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那個阿美,在樟樹腳遇見表姐,還耀武揚威來著,對了,那個魏紅光最近相親的四個姑娘,其中一個就是她。她多半是怕自己沒彩禮還是怎麼的。”
“我就說不對勁!她還有臉過來氣曉玲,你打她了沒?真是禍害!她還有臉對我笑,真是不要臉!”
“你說什麼?魏家那邊……你三舅媽都拿了彩禮,還把多要的錢送回娘家了?”
“現在是不好辦,真是的!家裡又不缺她什麼,怎麼有臉要曉玲出嫁之後的錢?”
“你二舅媽果然沒有說錯!”李秋芳一直喋喋不休又憤憤。
明好默然。
這事情初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可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
鐘春香從小就是這麼長大的,有些事情已經深入骨髓,也就是她嫁過來的是李家這麼相對寬鬆的氛圍,也幸虧妯娌寧鳳霞是個心大的,換個人還不得翻天。
鐘家對她並不好,可是她卻被洗腦一般地一心向著那邊。
“媽,她就那樣,自己這樣,以為什麼都以娘家為主才是對的,所以她也覺得你應該這樣,表姐出嫁後更應該,一個月要十塊錢說不定她還嫌少呢。”明好道。
“這個糊塗蟲!她那娘家……”李秋芳又罵了兩句。
想過去問問,又頓住了腳步。
上一次名額的事情終究還是有了隔閡。
李秋芳現在看鐘春香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罵歸罵,她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
“明好,那個……”李秋芳不懂怎麼開口。
明好一雙眼睛水靈靈望著李秋芳。
“我是想著,那邊的錢要不回來那麼快,你表姐的事情拖越久越是不好,所以想著……能不能從我手頭上先墊一下,當然是要還的,你舅舅不是那樣人,實在不行讓曉玲做工,從裡麵扣。”李秋芳生怕明好不答應一般。
“媽,我知道你是心疼表姐,可是彩禮錢沒花,三舅媽去多要兩三百,回來說一兩百,其實也就是一百左右的差價,不說二舅那邊缺不缺這個錢,說不定已經有了打算。
再說,因為上回的事情,三舅一直覺得虧欠咱們,你要是現在又出錢,他估計都不好意思跟咱們來往了。
可是我們不墊,舅舅們還沒有分家,要是鐘春香直接拿錢去娘家,數目還不小,都從公家出,以後也會亂套,二舅媽知道肯定嚷嚷?”明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