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紙,遮羞布。
一捅破,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黃科長慣會拐彎抹角,章飛這麼說,他也是太下不來台。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一心為了咱們著想……,到你嘴裡怎麼就變成了這樣?”黃科長有些生氣。
章飛諷刺笑笑。
“我也不跟你拐彎,那個肥鼠就在咱們廠外麵圍牆鬼鬼祟祟的,誰知道要做什麼,還打傷了人,這是什麼性質,你比我更清楚。
何況被人趕走之後,還要帶人來尋釁,這又是為何敢這麼明目張膽?連齊老師都受傷了,我們要帶他回來,張口閉口就說認識你,我還收拾了他,沒想到……”
章飛停了下來。
黃科長臉色一變再變。
他一沒想到章飛說話如此直接,二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豬隊友。
你自己都一股腦把人說了出來,還怎麼讓人給你出力。
剛才章飛隻差沒說蛇鼠一窩了。
“反正彆人我管不著!這事情既然是我辦的,就沒那麼容易完,齊老師是咱們工廠的職工,今天在自家門口就被打了,你來告訴我管不著?放屁!”章飛有些惱火。
“剛才黎主任還表揚我們,這要過年了,什麼貓貓狗狗都會出現,多多巡察才能保穩定,齊老師這一次是見義勇為!人都去醫院慰問了,這要是一轉頭,我們直接就放了人,這算是怎麼回事?誰承擔得起?”章飛又道。
字字句句,都敲打在黃科長的心上。
“你,你……”他有些生氣。
就知道不能跟章飛說道理。
他這麼一說,自己在說什麼,似乎都不太對了。
“我不過就是問問,你好好說就行,有些事情也不至於遷怒。”黃科長陰陽怪氣說道。
“哈!”章飛冷笑了一聲。
“章飛,少說兩句。”保衛科負責人總算是說了一句,扭頭又對黃科長說道:“黃科長,咱這邊都是粗人,你彆跟他一般見識,都習慣了。”
黃科長臉色更黑。
這就是說,不跟他一般見識,他怎麼耍橫都行,自己連生氣都不行嗎?
可這也是自己要來的?怪誰?
他氣呼呼地走了。
“阿飛,何必得罪黃鼠狼呢。”負責人難得說了句。
“這得罪不得罪的,反正都那樣。”章飛也不是太在意,他有自己的計較。
其實更多的是,他想到了之前,明好在畫像的時候,楚天闊跟他說的那些話。
有時候,打草驚蛇,也沒什麼不好。
隻有生氣了才能蹦躂,隻有蹦躂才能出錯,這出錯了也比蟄伏起來的毒蛇好。
更何況,這一次算是一箭雙雕。
黃科長怒氣衝衝地走了。
“囂張,太囂張!”
“還真當我拿他沒辦法,我要不是避嫌我早就……”
黃科長罵了兩句,臉色漸漸陰沉起來,仿佛已經有了打算。
他很快離開,一臉憤憤地去了鎮上的飯店。
屋子裡一個長著小胡子的人,就迎了迎。
“這是?”看著就不太妙的樣子。
黃科長揮揮手,“哎,彆提了!這一次怕是不中用了,大炮,聽我句勸,你那兄弟……也太不上道兒了。”
“喝酒,喝酒,那些事不急。”李大炮直接就給他倒了酒。
黃科長倒是也沒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