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好割好一壟,站在田埂上擦了擦汗。
瞧著還在跟稻禾搏鬥的趙頂天,見她弓著腰一直不起身。
她微微歎了一口氣,年輕人啊,到底不願意麵對失敗。
但是她不願意麵對,明好可以開口啊。
“頂天啊,你輸了呢!”
“願賭服輸對不對,以後可不要總是說我不乾活了!”
“哎呀,你身後那怎麼亂套了,這不是糟蹋糧食嗎?就算是要比賽,也不能不講究質量對不對,得失心也不能太重,這稻子從插秧到收割需要多少汗水才能長成這樣……”
明好站在“教訓”趙頂天,宛若當初趙頂天跟人說話的語氣。
趙頂天臉色有些發紅。
她輸了。
瞧明好那樣子,跟沒乾活一樣,要不是楚天闊跟李秋芳在稻田另一側,明好又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她都懷疑有人幫忙了。
總有一種不真實感。
“好整齊,一堆一堆的稻穗,誰說楚主任愛人不乾活的,我第一個不服。”
“楚主任也厲害,看看已經割了一壟半了。”
“你聽趙頂天說的吧,有些人就是那樣,看不得彆人好,這還用對比嗎?”
再看趙頂天的……
她為了趕速度,割下來的稻禾散開很是嚴重,跟雜草叢似的,有些地方根本沒辦法下腳,就算是這樣,也隻割了一半而已。
“這不是糟蹋糧食嗎?放得怎麼那麼亂啊!”
動作也慢,割的稻禾也亂,人更是狼狽,臉上還沾著泥,褲腿也全部臟了……
趙頂天:我這是在哪,我為什麼在這。
趙頂天完全不想說話。
明好也隻是停了一停,接著又乾自己的活。
打擊了趙頂天,心情不錯。
以後趙頂天要是再說什麼,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人相信了。
至於他們那邊……嘖嘖。
然而,明好到底低估了趙頂天。
她割了一陣,又抬腿要跨到明好這邊的田裡。
“停停停,剛才賭注不記得了,要不要我重複一遍?”明好說道。
趙頂天咬著牙,說道:“明好同誌,雖然我不如你快,但是我也已經儘了十分的努力,而你還這麼輕鬆,明明可以割更多的。”
明好眨眨眼睛,一時間有些無語。
這什麼意思,也就是說自己可以做更多,卻隻做了這麼一點,她已經很努力了做到現在這樣,去你的吧!
“我家明好愛乾活就乾,不做就不做,我樂意!你管的著啊。”李秋芳對趙頂天,那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的。
趙頂天還想說什麼,到底沒說。
因為自己田裡那邊有些亂了。
田秀突然捂著自己的手指,痛呼出聲。
“哎呀,手指傷了呢!”
“田老師,怎麼了?快洗洗!”有人喊道。
田秀趕緊搖搖頭表示不要緊,“就是禾鐮拉了一下,沒事的。”
其餘的人紛紛勸她回去休息,“這要是感染了可不行,還要去打一針破傷風呢,快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