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紅光這幾天,直接從天堂落入地獄。
他特彆張皇。
魏母跟魏大姨,在醫院裡兩個人整天叫這痛那痛的,企圖能得到大家的同情,順帶轉移注意力。
是,她們是有不對的地方,可沒見彆人一點事情都沒有嗎,反而是她們受傷了,受傷了的人,難道不應該得到補償嗎?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醫藥費更是想都彆想。
魏紅光一邊疲於照顧老人,一邊肉疼地看著花錢如流水的醫藥費。
另一邊還要應付各種調查。
事情太大,影響太過惡劣。
最終的結果就是,魏紅光直接就被廠裡開除了。
這樣品德敗壞,作風有問題的人,甚至都沒有一個人同情他。
這就是廠子裡處理的結果。
他不明白,明明就是自己家裡的事情,為什麼廠子裡一定要管呢。
他又有什麼錯呢?
但是他也不敢跟廠子裡硬來,就算是要上班,他在廠子裡也待不下去了,周圍的人就沒有一個人肯跟他說話的。新八一首發
失去了工作,又要治病,還要賠償明好家裡的損失。
魏母自從得知自己怎麼叫嚷,都無法改變事實之後,在醫院裡再也住不下去了,掙紮著回了家。
她拖著酸軟的身軀,家裡愣是沒有一個人管。
魏紅光不上班,也習慣了不乾活,家裡四下亂七八糟的。
“紅光,你怎麼的連飯都沒煮。”
“媽,你不是說那些事情是女人做的嗎?我哪裡需要沾手這些。”
女人?家裡唯一的女人就是魏母了。
她差點沒氣死!
“那你怎麼去辦事的,咱可是真的受傷了,要是沒錢我還住什麼醫院,整天錢嘩嘩地流,你怎麼跟廠子裡說的,軟的不行來硬的,就不信他不怕……”魏母接著叨叨。
魏紅光已經很不耐煩了,他抱怨說道:“當初就不應該聽你的,你說要是早就娶李曉玲進門,哪裡有這樣的事情,楚天闊那麼能耐,我早就發達了,還不是因為你沒見識!”
“現在你讓我去鬨,我一個男人撕不下臉皮,要去你去!”
他越想越是覺得如此。
“你還說我,要不是我有點麵子,你跟大姨早就被關起來了,之前我怎麼說來著,去跟阿美服個軟,就把人哄回來了,洗衣做飯,田裡地裡,還能賺錢,什麼事情不都解決了?這些還不都是因為你!家裡現在什麼都沒了。”
賠償的錢,治病的錢,加上丟了工作,簡直入不敷出。
“阿美現在呢?她帶著孩子,現在都住進廠區了,又自己做買賣,不比我們強?”
魏母心如刀絞,她聲音都發抖了,“我……我是為了誰?”
“彆跟我說這些!”
魏紅光很是煩躁,憤懣得不想說話。
“那,這些天也沒啥事,你回去上班吧?”魏母揉揉自己的腰,說道。
反正魏紅光在家也不乾活,還不如去上班呢。
魏紅光像看著神經病一樣看著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