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玉秀之前住的房子,依舊上了鎖,看起來跟以前沒有任何區彆。
除了屋門口的雜草,有被踩過的痕跡,證明這主人曾經回來過。
玉秀嫂子氣得撿起地上的柴刀,撲過去就要砍。
“克人的賤貨,倒是不如不回來呢,自己出去做那些事情,自己不知道嗎?還有臉回來!”
“克得一家人過成這個樣子,克得連工作都丟了,還結婚!二婚還要回來顯擺!二婚還有臉了!能娶她的,也不是什麼好貨!”
玉秀媽動動嘴唇想勸說兩句。
玉秀嫂子一看,馬上就不乾了,說道:“我命好苦啊!當初去我家提親的時候怎麼說來著,什麼有工作,什麼家裡有房子,結果呢?肚子大起來了,孩子也生了,就要什麼沒什麼了!你們家喪良心!”
生了兒子的玉秀嫂子,可不怕自個兒婆婆。
她在家裡算是站穩了腳跟。
玉秀媽囁嚅著,就沒說出口。
村子裡圍了好多人,議論紛紛。
“玉秀這姑娘長得好,一看就不是咱村子裡能養出來的樣子呢,剛我看了一眼,竟比城裡人還城裡人。”
“對對,打扮得可時興了,還戴著首飾呢,瞧著是發達了。”
“玉秀說她還是廠子裡的工人呢,這才多久,存了一大筆錢了!”
這些話聽在玉秀嫂子耳朵裡,更加不是滋味。
是啊,她那麼厲害,那麼多錢又有什麼用?跟自己家又有什麼關係!
玉秀嫂子呸了一聲,“那種臟錢,咱還不稀罕要呢!好端端的敗壞了名聲!”
這樣的事情,從自家人口裡說出來,倒是也有幾分可信。
不過也有人有些疑問。
“玉柱媳婦,玉秀有工作,還能去做那樣的事情?”
“就是,人李家瞧著也是可靠的,能乾這種事情?”
玉秀嫂子揮舞了手裡的柴刀,唾罵開來,“什麼工作?她一個鄉下寡婦能有什麼能耐,要不是豁的出去,能有工作?還不是賣來的!
還有那個青山李家也好,什麼沈家也好,都是會做麵子上的事情,誰知道乾的是什麼臟事,一屋子的人攪合在一起……”
越罵越是難聽。
玉秀嫂子身上還疼著呢,舞起柴刀就要砸玉秀家的門。
玉秀媽趕緊去攔。
她對玉秀還有一兩分情義,畢竟也是自己的女兒,玉秀有錢了不幫著家裡她生氣,可真的鬨僵她也不想。
“你就彆砍了,這都是要結婚的姑娘家……”
這麼說,玉秀嫂子更加生氣,說道:“結婚!家裡都不承認結什麼婚,頂多就算私奔,也就是現在沒人管,以前可是要沉塘的!好好的風氣就是被這樣的人帶壞的。”
“這屋子就是咱們家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有什麼臉要東西……”
“結婚?除非不在咱這出門,那算什麼結婚?要是真的敢來這邊,我一刀剁了這些人,還有你們,要是不知道那些事情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到時候我往這裡頭潑狗血,結婚!”
她用力砍了幾刀,都砍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