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就是相當的湊巧了,剛剛好齊衡在尚東陽光有一處房產。
這地方他不常來,一年可能隻能那麼幾天過來住。
沒想到今天會這麼巧合,齊衡本來對季陵隻有那麼一點興趣,現在忽然在會所以外的地方遇見季陵,頓時興趣就多了一些。
刷了卡後,前麵橫杆升起,齊衡清楚這個小區的房價,不是一般人買的起的,季陵住在這個小區?
對於季陵的了解,齊衡知道的不多,下意識就以為季陵是買了這個小區的房子。
車子開到停車位,齊衡想著好像有幾天沒有去臨江會所,倒是今天晚上可以過去坐坐,正好他也想看看,季陵還會不會吐血。
另外一邊,季陵在租房員工的帶領下,前去之前在電腦上看中的幾套房。
基本集中在一個地方,而且都是有電梯的,倒也就不算累。
看了三套房,可以是可以,但總歸不是特彆滿意,返回電梯,兩人前往其他單元樓,在電梯裡,季陵從兜裡拿了顆水果硬糖出來,剝了包裝袋一口含進嘴裡,沒有用咬的,而是慢慢抿著甜甜的果糖。
一圈看下來,看了七套房,季陵用手機錄了兩套房的視頻,說的是回去再考慮一下。
租房員工則表示,這兩天上新的都比較多,估計明天還有新的房源,如果季陵都不滿意,可以明天再過來看。
季陵點頭同意了,加了員工的微信,讓對方隨時通知他。
從小區裡出來,季陵知道這附近有家大型超市的,在路口和員工分道,季陵單獨去了超市,在超市買了些東西,看著不多,提在手裡還有點沉,季陵到公交站台乘坐公交回去。
晚上的時間,季陵呆在酒店房間裡,賭馬比賽後天開始,注季陵已經提前下好,眼下他需要做的,就是安靜等待那天的到來。
這時的季陵還不會知道,他以為自己離開了會所,就可以徹底和以前的生活說再見,其實很難。
如果命運什麼時候都按照最好的那個方向走的話,那也就不叫命運了。
漆黑夜幕從天穹傾覆下來,將這個繁華的都市給沉沉蓋著。
不過現代人,有許多都喜愛夜生活,都城裡霓虹燈璀璨,甚至某些地方,夜裡比白天還要熱鬨。
臨江會所的一個貴賓間裡,齊衡和朋友坐在血紅色的沙發上,齊衡眼裡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看得站他麵前的會所主管後背直發涼。
齊衡是直接過來的,沒有提前和主管聯係,來了後,就讓把季陵安排過來。
“……你說他辭職了,還是之前我來的那天?”齊衡兩長腿交疊在一起,他半靠著沙發靠背,略挑著眉瞧著渾身僵硬的主管,眼裡的笑容擴散到了唇角邊。
然而隻要是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齊衡雖然在笑,可這個笑不表示他開心。
主管額頭冷汗滑了下來,但他不敢用手去擦。
“是,季陵辭職了,他當天來的時候就是來拿押金的,我告訴他齊少您來了,他本來想直接走的,我讓他留下來先陪您。”主管極力把自己給剝離出去,將事情都推到季陵身上。
“他沒說具體原因,就隻說以後都不做這行了,齊少,季陵的事我是真不太清楚,我們這裡員工多,要走的話,我們也不會過於阻止,畢竟都是來去自由的。”
主管微彎著腰,努力做著解釋,以讓齊衡不要怪責到他身上。
“說起來……那天我請他喝酒,結果他忽然吐血了,似乎他身體不好,病得很重。”齊衡把疊在上方的右腿放了下來,背脊也從沙發靠背上略微抽離。
他兩手都放到了膝蓋上,身體前傾,嘴角的笑意驟然一收。
“今天白天我在尚東陽光碰到季陵了,不過看季陵的身體狀況,他似乎好得很,不像生病的樣子。”
這話的含義分明就是在說季陵欺騙了他,齊衡目光冷厲地盯著主管,看對方還能做什麼解釋。
“齊少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季陵這人性格孤僻,有什麼事都不會和公司任何人說,您相信我,都是季陵在欺騙您。”
本來齊衡還隻是有懷疑,現在主管是直接給季陵定了罪了。
“他手機號,你這裡有吧?”齊衡身邊的朋友聽到這裡,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先齊衡一步,詢問道。
主管立刻點頭如搗鼓:“有的有的。”
“那我是現在就打給他?”
主管小心翼翼地問,就怕齊衡會遷怒到他身上。
齊衡略擺手:“不用,我有的是方法找到他。”正好季陵是和他住一個小區,要找一個人,對齊衡來說易如反掌。
齊衡微笑起來,目光裡閃爍著野獸般的冷漠和玩味。
安靜的日子一直持續到跑馬比賽,在這兩天裡,季陵看中了一套位於十一樓的套二房間,套一有是有,不過價錢竟然和套二的差不多。
季陵想了想,他肚子裡還有一個,租個套二的,其實也好,空間總歸比套一的要大。
決定好的當天,季陵就簽了合同付了款,打電話請的搬家公司,過來幫他搬東西。
饒是這樣,一番整理下來,季陵胳膊、腰都微微泛酸。
癱坐在沙發上,季陵拿了個靠枕抱在手裡,整個身體都陷在沙發裡,他轉過頭,看向玻璃窗外的藍天白雲,唇角勾著,一雙旖旎動人的丹鳳眼裡全是舒心的暖意,這下就好了。
等把他父親給送進精神病院去,就算徹底和過去的生活做告彆了。
至於以後的生活,當然是好好安心養胎。
孩子爹是誰這個問題,季陵就沒去想過,他連自己懷孕這件事,都沒打算透露給誰。
那些可能的人選,任何一個拉出來,其家室或者背景,都不是季陵可以對抗得了的。
季陵從來都沒有那種要依附彆人,靠彆人給錢過活的想法,他有手有腳,身體健康,賺錢的方法很多,曾經在現世,季陵是娛樂圈裡的人,在娛樂圈裡混了有些年頭了,他完全可以靠臉吃飯,不過季陵卻不走流量路線,他在娛樂圈能夠這麼久,完全靠的是他紮實的演技。
穿到這個書裡的世界,失去記憶死過一次,現在算是二次重生。
演員這個行業,目前季陵還沒有打算,那算是他的老本行,等將來他肚子裡的寶寶順利出生後,他或者會考慮一下。
畢竟季陵是真的熱愛演戲這個工作。
跑馬比賽的這天,季陵沒有在新租住的房屋這裡看比賽,他離家去了地下賭場那裡。
這幾天裡,他父親季明強都在賭場做客,季陵去的時候,季明強被人架著胳膊拖了出來,臉上青紫一片,整個人奄奄一息,明顯這些天過得非常不好,一隻眼睛高高腫起,嘴皮上厚厚的血莢,嘴角甚至還有汙血。
經過這麼幾天的‘友好’款待,季明強再看到兒子季陵時,態度是完全強硬不起來了,除了季陵外,沒有人可以救他,季明強甚至隱隱害怕,如果季陵真的不管他,他說不定哪天會死在某個垃圾桶旁邊。
“兒、兒子……”季明強哭聲悲慘。
在季陵眼裡,他隻覺得季明強這是在演戲,哭得再真切又如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隻要季明強一恢複過來,殘暴惡劣的脾氣,該怎樣還是怎樣。
烏哥招呼季陵過去坐,一會跑馬比賽就要開始了,他倒是想親眼看看,季陵能不能像上次說的那樣,賭馬賭贏。
若是輸了,這筆賬,季陵不僅要靠賣身,還得靠賣命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