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陵被親得嘴唇發痛,掙紮中拿手去推齊衡,結果手臂剛伸出去就被齊衡給製住,不僅如此,齊衡還摟著季陵的身體轉了半圈,將季陵給推到了後麵的牆壁上摁著深吻。
齊衡吻著季陵,桎梏著季陵,從而讓季陵無法反抗。
舌尖被吮得麻痛,季陵一雙眼眸裡被激起了火氣。
瞅準了一個時機,當齊衡速度有所放緩時,季陵眸色一狠,牙關猛地合上去。
季陵咬破了齊衡的舌頭,鮮血瞬間湧出來,季陵以為齊衡吃痛,或許該放開他,但即使他咬傷了齊衡,男人依舊沒有任何退開的跡象,把這個親吻給繼續下去。
腕骨被扣得也疼起來,季陵氣得眼眶發紅,他盯著眼前這個違背他意願、逼迫他的人,在注意到齊衡明明強迫他,可卻一臉受傷的悲傷表情,季陵原本僵硬抵抗的身體,忽然放鬆了下來。
他放棄抵抗,甚至閉上了眼睛,任由齊衡摟著他親。
季陵這裡的變化,齊衡很快察覺到了,他心裡湧上點開心的情緒,以為這是季陵在變相的接納他。
可是當他朝季陵麵上看過去時,發現季陵閉上了眼。
季陵收起了所有麵部表情,冷漠以及淡然似乎浸染在他每個細胞毛孔裡,齊衡忽然覺得胸口鈍痛,一隻無形的手在揪扯他的心臟。
齊衡停了下來,手臂雖然還抓著季陵,但手指間的力道,已逐漸減小。
漫無邊際的挫敗和無力感,兜頭將齊衡渾身給包裹住,他傾身往前,輕輕吻在季陵的唇角,吻得溫柔而小心翼翼。
閉上的眼簾微顫著打開,濃密卷翹的眼睫毛暈染著冰冷,季陵平靜無波地注視著麵前的齊衡。
剛才買的蛋糕,在兩人的一番糾纏中,掉到了地上。
季陵斜眸看了眼,視線回到齊衡這裡,本來等著齊衡說點什麼,但齊衡仿佛失了聲,好半天沒說話,就拿一雙受傷的眼睛很有點可憐地看著季陵。
季陵平生最恨彆人枉顧他意願逼迫他、不尊重他,而齊衡做的這些,每一件,在季陵這裡,都是能判死刑那種。
他還想打動季陵的心,讓季陵喜歡上他,回爐重造,估計才有可能。
何況早在一開始,季陵重生回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把包括齊衡在內的幾個人,給完全排除在外。
他就是和貓和狗在一起,也不會齊衡在一起。
季陵從來都沒有那個聖父心,雖然這一世裡,齊衡對他的傷害,還沒有真正開始。
之前在會所那裡,季陵本身就是少爺的身份,齊衡將他當玩物,肆意褻.玩,季陵並不會因此而真的恨上齊衡。
可是他離職後,想過平靜生活的願望,被齊衡一次次強行破壞,這一點,季陵不會忘記。
“好了嗎?好了的話,麻煩放開我。”季陵一臉冷淡,此時他和齊衡的角色如同換了一下,他是那個冷酷無情的人。
齊衡不想放手,可季陵此時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表達一個意思“我討厭你,親完了,你也就可以滾了”,這令齊衡不緊心口疼,五臟六腑也難受。
齊衡緩緩鬆開手,季陵伸手抹掉嘴角的一點血漬,自然的,這些血是齊衡的。
側開身,季陵打算去把糕點給撿起來,齊衡先他一步,彎腰把東西給撿了起來。
拿著糕點,齊衡沒給季陵,季陵嘴角微微一抽,料定齊衡這模樣,分明是打定注意要跟著他,既然趕不走,季陵也懶得再浪費唇舌。
反正他的態度擺在這裡,不會給齊衡任何回應。
齊衡再怎麼試圖接近他,得到的隻會是他的冷臉。
齊衡自己要來受虐,季陵沒理由不成全他。
至於齊衡如果下次還敢強吻他,季陵不是不揍人,隻是他不想用暴力來解決事情,但若真觸及他底線,他不操作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兩人離開河岸,走上石階,往四合院返回。
回去的那會,老板還在坐著喝茶,見兩人一塊回來,笑著照顧‘這麼快啊’。
得到的是兩人同樣冷淡的神色,隱隱察覺出來一點異樣,老板收了好奇心,不再和兩人多說話。
齊衡跟在季陵身後回到樓上,走到季陵所住的房門前,季陵停下了腳步,他轉向齊衡,伸出手。
齊衡愣了片刻,這才將糕點給抵還給季陵。
季陵拿出鑰匙開門,推開門跨了隻腳進去,提糕點的手腕被齊衡抓住。
一個字沒說,季陵輕飄飄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著齊衡,齊衡一副世界仿佛要塌了的模樣,他一點點把季陵的手給放開。
房門在眼前關上,瞬間把兩人給阻隔在裡外。
明明隻有一扇門的距離,卻意外像隔了千裡。
齊衡就那麼孤獨地矗立在季陵的屋外,不知道站了多久,站到兩腿隱隱發麻,他緩慢轉動脖子,朝碧藍的天空望過去,齊衡露出苦笑。
這麼些年,齊衡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輕而易舉就弄到手,想要的人,也從來不需要他花什麼心思。
他沒追過人,沒像現在這樣,追著人追到了異地。
若是讓他的那些朋友們知道了,怕是不知道要怎麼笑他。
可該怎麼說,他也沒料到,對季陵的這份情感會這樣深沉濃烈,濃烈到他的理智根本克製不住。
沒關係,齊衡在心裡對自己說,就算這會季陵不喜歡他,但他也不會讓其他人來接近季陵。
得不到季陵的心沒有關係,守著他的人就好,以後他會慢慢對季陵好,讓季陵看到他的真心。
齊衡緩緩呼出一口氣,這麼一想通,整個人都顯得沒那麼失落了。
齊衡轉身回了自己房間,此時的他還不知道,有人一直在遠處注意他的一舉一動,為的是後麵的報複。
那個盯梢的人給在診所的耳釘男打電話,告訴對方齊衡目前的住處,同時還提到季陵,說齊衡應該是季陵的男友,不過似乎兩人目前鬨了點小矛盾。
“給我盯緊點,彆讓人跑了。”耳釘男在那頭惡狠狠地道。
“放心,他們跑不了。”
轉天的早上,季陵和齊衡到外麵吃早餐。
雖然季陵是非常不想看到齊衡,奈何齊衡打定主意不離開,季陵有行李在,肚子裡還懷著一個小寶寶,想偷偷溜走,也不太好實施,就讓齊衡一邊跟著。
一切發生的毫無征兆,忽然之間意外就發生了。
在走去吃早飯的路上,一輛麵包車忽然停靠在了路邊,從車上快速下來兩個人,同時旁邊還有人圍上來。
他們目標是季陵,因為耳釘男斷定隻要製住了季陵,齊衡那裡必定會乖乖聽話。
的確,眼下季陵已經成了齊衡的弱點,有人走到季陵身邊,手裡拿著把小刀,抵在季陵腰側,時間尚早,街道上的行人少得可憐,因而沒人注意到這裡的狀況。
季陵被脅迫著帶上了車,旁邊的齊衡不敢有異動,怕這些人真的會傷到季陵,隨後他也鑽進車裡。
一進去,齊衡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嘴角磕破,一縷鮮血流出來,顯得刺目。